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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窮，我的錢要用在運動服和跑鞋上，還要支付教練的費用。」她站起來，端起餐盤，「我不知道你腦子有什麼問題，但我可不想成為帕特里夏的敵人。你要是不明白這一點，說實話，我不知道你怎麼能成為四分衛的。」

　　  要她看啊，美國高中的作業還是太少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丑女瑪格特·羅比主演的《老娘是塔尼亞/我，花樣女王I，Tonya》講了美國花滑歷史上最著名的醜聞「哈丁-克里根事件」。草根出身的花滑運動員塔尼亞有一個狼媽，沒什麼文化，對具有花滑天賦的女兒非打即罵，原生家庭極其有毒。塔尼亞之後跟家暴男傑夫結婚，小倆口的日常也是雞飛狗跳的，之後倆人離婚了，但傑夫還是圍繞在塔尼亞身邊。

　　  跟買不起5000美金比賽服只能自己手工縫製比賽服的塔尼亞相比，出身中產家庭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的南希·克里根就是妥妥冰上小公舉了，倆人一直是最大競爭對手，都具有冬奧會奪金實力。塔尼亞是美國第一個（世界上第二個）成功做出「阿克謝爾三周半跳」的花滑運動員，91年世界積分排名第一，很有希望在94年的冬奧會上拿回奧運金牌。

　　  94年冬奧會美國選拔賽之前，前夫傑夫聲稱受了塔尼亞指使，買兇準備砸斷克里根的一條腿，但由於兇手實在太弱雞了，克里根受傷不重。克里根被襲擊當即被電視台記者拍下，冰上小公舉哭得梨花帶雨「為什麼是我」。  

　　  真相如何現在也很難弄清了，塔尼亞堅持說自己不知情，但傑夫說塔尼亞是默許或是支持的。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塔尼亞指使，最後傑夫被判入獄，塔尼亞緩刑三年罰款16萬美元，並遭到美國冰協終生禁賽的處罰。

　　  電影中還隱約講到94年之前美國花滑屆令人髮指的潛規則：你出身平民家庭糟心，家暴抽菸爆粗口，技術再好也不討裁判歡心，總是拿不到高分，而就在這種惡劣的潛規則之下，塔尼亞也還是在國際比賽上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美國體育屆醜聞甚多，下次咱們說說美國歷史上持續時間最久的美國藝術體操醜聞。

　　  第71章

　　  布蘭達剛上車便興奮的問：「麥可邀請你參加舞會了，是嗎？」

　　  這種八卦傳播的可真快！

　　  「誰？」

　　  「別逗了！」布蘭達搗了搗她，「我不信你連麥可都不認識！我敢說全校有一大半的女孩子都喜歡麥可。」

　　  伊蓮娜從倒後鏡看著兩個女孩：嗨！她們終於可以在一起討論男孩子了！

　　  「我是中國人。」

　　  「So？」  

　　  「我認不清你們的長相，在我看來，白人男孩子長得都一個樣。」

　　  布蘭達懷疑的看著她，「我不相信，那麼說，你也分不清我和琳達？」

　　  田薇薇一本正經的說：「我確實分不清，我用身高來分辨你們。」

　　  持續懷疑，「真的？」

　　  「真的。」

　　  「我不信，你真是個小騙子。好吧，別理那個麥可，帕特里夏要是知道了會很生氣的。」

　　  「我不懂你們的——校園社交，返校節很重要嗎？」

　　  這個問題難倒了布蘭達，「——可能吧，重要的是你可以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要是沒有這一項，那多沒勁！」

　　  她隱約有點懂了，「是說，這就是青春，是嗎？」

　　  「大概是這個意思。你想參加舞會嗎？」

　　  「我不知道。」

　　  「你應該參加舞會。」布蘭達說：「我可以幫你挑一條漂亮的舞會裙子，別擔心費用的問題，只租一天的話，用不了幾十元。」

　　  伊蓮娜說：「去吧，跟布蘭達一起去，挑一條漂亮裙子。」  

　　  「可我沒有舞伴。」

　　  「你可以答應麥可。」布蘭達沖她直擠眼睛。

　　  「我不想跟啦啦隊長有什麼矛盾。」要想在學校里過的不引人矚目，就別得罪啦啦隊長。中國人習慣中庸，也就是什麼都不要引人矚目。

　　  布蘭達有一會兒沒說話。等到快到體操俱樂部，她才說：「或者你可以在棒球隊找個臨時的男朋友——我的意思是，舞伴。」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嗎？」

　　  「別開玩笑了，我是不會跟你一起去、然後被人嘲笑是『loser』的。」布蘭達翻了個白眼，「你用不著怕帕特里夏，她就是個小bitch。」

　　  伊蓮娜喊了一聲：「注意你的用詞！」

　　  布蘭達撇了撇嘴。

　　  *

　　  一起去挑裙子是一次很特別很新鮮的經歷。

　　  女孩子們大概天生精通怎麼挑選一條美美的裙子，不過得先下手為強。布蘭達和琳達搶了好幾條裙子堆在她身上，然後把她塞進試衣間，讓她挨個試穿。這種專門出售、出租舞會裙子的店裡有上百條裙子，每年有幾個月份生意很好，新學年開學的返校節舞會、聖誕舞會、畢業舞會，是學校里最熱鬧的時候。  

　　  有錢的孩子買舞會裙和禮服，普通家庭的孩子可以租舞裙禮服，生意也很不錯。

　　  換裝秀很有意思，長裙，短裙，露胸上衣，一字肩上衣，復古的泡泡袖上衣，迪斯尼公主式的鬱金香袖上衣。

　　  蓬蓬短裙，蓬蓬長裙，魚尾裙，鬱金香裙，花瓣短裙，簡約筒裙。

　　  琳達挑了一條中規中矩的淡藍色長裙，布蘭達是鬱金香袖的鬱金香短裙，她倆給田薇薇挑了一條奶白色的一字肩短袖短裙，領口有一小圈小小的綢緞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