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事有蹊蹺
似乎感受到他的氣息,喃喃的叫了一聲,蕭莫漓。
「我在。」
蕭莫漓在她耳邊輕聲安慰。
安子琪往他懷中瑟縮了一下,小手緊緊的攥了他的衣角,似是怕被他丟棄一般。
蕭莫漓緊了緊手臂,低頭吻開她緊擰的眉頭,安子琪這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安子琪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臉頰上有什麼東西涼涼軟軟的,如羽毛般拂過。
睜開眼睛,就看到蕭一寧的小臉湊在她面前,見她醒來,小嘴抿了下,小聲叫了一句,媽咪。
安子琪抬手想揉揉他的腦袋,胳膊上卻是傳來一陣疼痛。
低頭看到胳膊上纏著的繃帶,這才想起昨天自己被瓷片劃傷。
身旁床單上有微微凹陷的痕跡,似乎還殘存有他的氣息,她知道,昨晚他一直都在。
蕭一寧伸出小手輕輕握了她的手,「媽咪,還疼嗎?」
安子琪笑著起身,親了下他的臉頰,「沒事,媽咪已經不疼了。」
下床到衛生間洗漱,蕭一寧一步一趨的跟在她的身後,幫她在牙刷上擠好牙膏,遞給她,然後又拿杯子接了水,放在洗手台上,跟個小大人似的伺候她。
安子琪忍不住被他逗樂了.
葉敏芝和安思晴終是不放心,一大早過來看安子琪。
蕭一寧和她們打了招呼,乖巧的坐在安子琪身邊。
「媽,你沒事吧?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安子琪擔憂的問,葉敏芝才剛出院,昨天又被人踹倒在地上,她實在擔心。
「沒事,漓少昨天已經讓人幫媽檢查過。本來昨晚想留下照顧你的,但漓少說怕媽的身體受不了,就讓我們先回去了。又怕我們擔心,特意一早讓人去接了我們過來。」安思晴將病床上的餐桌打開,將餐盒放下。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媽的身體要緊。」安子琪將桌上的早餐拿給蕭一寧。
葉敏芝看著她,眼圈有些發紅,「子琪,是媽不好。」
如果不是當初她太任性,也不會嫁給安國邦,葉家的公司不會毀在安國邦手上,安子琪這些年也不用吃這麼多苦,還要受這樣的罪。
「媽,我真的沒事了。」安子琪安慰她。
「那個畜生現在在哪?」葉敏芝咬牙,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知道。」安子琪低聲道,身側的手緊握了一下。
她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景還心有餘悸。
過去的五年,她為了幫安國邦還賭債,過的萬分艱苦,甚至曾經一天做五份兼職,連吃飯的時間幾乎都沒有,還曾經累到暈倒。
她以為安國邦就算嗜賭,可至少會顧忌親情,從來沒想過,他會為了錢這樣對她。
如果不是蕭莫漓去的及時,怕是她已經……
似是感受到她的難過,蕭一寧伸出小手緊緊抓住了她身側的手。
安子琪握住他柔軟的小手,心裡的難過才微微減輕了些。
葉敏芝紅著眼眶開口,「就算找不到他我也會向法院申請跟他離婚,以後他跟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
之前看到安子琪那麼辛苦,她也曾提出過離婚,安國邦死活不肯簽字。
卻沒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和他離婚,絕不能再給他機會傷害女兒。
安思晴和安子琪抿唇沒有開口,這些年家裡總是被高利貸追上門,她們對安國邦不可能沒有一點怨言,只是攤上這樣一個父親,她們除了無奈沒有任何辦法。
安國邦這次的行為已經徹底讓她們寒心,媽媽和他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葉敏芝和安思晴在這陪了她一會兒,安子琪怕葉敏芝的身體剛好受不住,便讓她們回家。
臨走前,安思晴湊到她跟前,小聲說,「姐,我來的時候在醫院樓下碰到漓少,聽醫生說他還發著燒呢,臉色難看的不得了,你就別再和他鬧彆扭了。」
安子琪低頭,抿唇不語,她和蕭莫漓之間哪裡是鬧彆扭。
「思晴,快走,別打擾你姐姐休息。」那邊葉敏芝叫道。
安思晴吐了下舌頭,忙的跟著一起出去了。
想到蕭莫漓身上的傷,安子琪忍不住的擔心,他那傷拖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這個瘋子是不要命了嗎?
另一邊。
雲逸給蕭莫漓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那些人是故意找上安國邦的,有人在幕後給了他們錢,讓他們誘使安國邦欠下巨額賭債,然後用安子琪還錢。」
「誰?」蕭莫漓眼中閃過一抹陰鷙,聲音裡帶著能冷到骨子裡的寒意。
「李茜茜。」
雲逸回道,那個老大昨天嚇的都尿褲子了,一看他們那種架勢,為了保命什麼都說了。說是有個人找上他們,給了一筆錢讓他們這麼做。
雲逸順著他給的那個人,查到了李茜茜。
這個結果實在讓他很意外,安子琪性格一向溫和,怎麼會惹的這個李茜茜對她下這樣的毒手。
他後來查了,她們兩人之間最大的恩怨,無非是之前李茜茜在《風起天嵐》的角色被蕭莫漓暗中給了安子琪,這種事在娛樂圈太常見。
如果每個被搶了角色的都這樣報復,那娛樂圈裡的女星大概要人人自危了。
「我知道了。」
蕭莫漓冷聲道,這個女人一向和安子琪過不去,他真後悔之前兩次都放過她,才會給了她這個機會來傷害安子琪。
雲逸雖然覺得事情還有些蹊蹺,但看到蕭莫漓的樣子,他大概知道,這個女人下場一定會非常悽慘,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消息封鎖了嗎?」蕭莫漓擰眉。
安子琪在小區內被人擄走,一定有人看到,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就算沒事,也會被那些媒體亂七八糟的寫出事情,只會對安子琪的名聲造成傷害。
「放心,我已經全部處理好了。」雲逸說。
「安國邦呢?」
「暫時關在倉庫里,你準備怎麼辦?」雲逸問他。
安子琪也是真可憐,有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