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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是什麼能力?」韓千秋問,「我的能力好像沒用上,我是當hp減到3點以下的時候,力量和敏捷的檢定都會追加一個1d6的獎勵骰,且10點以下都視為大成功。」
這個角色戰鬥思路非常明確,苟住不死然後殘血收割。
可惜沈凜把局面把控得太好,韓千秋基本沒碰上要戰鬥的場面。
剩下幾人把自己的特殊能力說了,扮演唐納的是個麵團似的矮胖小少年,瞧著年齡都不超過二十,他不太高興地說:「我的技能是妙手和鎖匠有1d3的加成,兩個都是10點以下視為大成功,也基本沒用上。」
「我知道了,」沈凜聽到這裡,徹底明白過來,「其實這個遊戲的精髓在於搶奪那個珍珠手串。」
「沒錯。」kp高度贊同沈凜的發現,隨後說道,「其實這個遊戲比較有優勢的是哈爾森貴族的後裔奧黛莉娜和漁村拜諾的族裔布萊恩,因為他們兩個是最有可能率先找到漁村拜諾大長老並得到珍珠手串的人。布萊恩是同族,一定距離可以感知到同族的血脈,他其實一直和瑞拉很親近,那晚的遊戲也是他第一個響應瑞拉的。」
「但我是不知道那個遊戲的真實目的的,」韓千秋替自己解釋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其實是拜諾的後裔,是後來聽他們說才知道,我對瑞拉只是一種同族親近的好感,我還很納悶我為什麼一直這麼想親近她呢。」
「是的,」kp繼續說道,「同族的血脈可以讓他輕易接近大長老並獲得大長老的信任,交付給他珍珠手串的正確用法。為了保證遊戲的公平性,布萊恩有個很大的限制是,科特團長,他的父親,為了保護他的安全,不允許他擅自離開馬戲團。」
「如果擅自離開,我會挨打。」韓千秋摸著鼻子,仿佛那些鞭打真的落在他的身上,「他打得非常狠,我印象深刻,劇痛。」
其餘人被他誇張的語氣逗笑了。
kp又說:「其次是奧黛莉娜,奧黛莉娜有比你們更齊全的線索,她知道大長老的存在,也知道那個祭祀儀式,而且在瑞拉死之前,奧黛莉娜去找過瑞拉,旁敲側擊地詢問過大長老的下落。」
奧黛莉娜輕輕點頭:「不過人不是我殺的,是祭祀儀式的反噬,而且很遺憾,我的交流檢定沒過,沒能得到有效的信息。」
kp:「如果她成功地找到大長老,可以用她的武力要挾大長老交出珍珠手串,並通過接觸大長老的血液得知珍珠手串的正確用法。和布萊恩一樣,我們也設計了一個限制奧黛莉娜的環節,這也是長久以來牽絆奧黛莉娜的心愿,她需要一個深潛者族裔的鮮血和皮肉完成從人類到深潛者的轉化,如果她把這個轉化的目標設置為大長老或者瑞拉,她會因為承受不住深潛者的血脈而永久地失去理智。」
說到這兒,kp好奇地問:「你為什麼沒有轉化大長老或者瑞拉?」
「因為轉化她們都太簡單了,」女孩言談間都是小心謹慎和慎重思考,「我下意識否定了她們,大長老那裡確實也考慮到了純度的問題,沒敢輕易嘗試,選擇了最穩妥的辦法,但大長老的血液確實幫到我,我才能知道布萊恩就是我要找的人。」
韓千秋被女孩帶著笑意的語氣說得打了個冷顫,他害怕地往沈凜那邊縮了縮。
kp:「唐納這個角色要贏就得靠苟靠依附然後背刺一刀,但是這個玩家——太直了。雖然每個角色都有設定的性格,但你們自身的性格也會對角色造成影響。如果唐納能玩得再猥瑣一點,前期苟住,也有可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卡爾文就更變態了,」kp遺憾地看著年紀稍大的男人,「如果你能順利完成儀式的話,你就會成為海德拉的眷屬,你的力量會得到大幅度提升,而且能感知到深潛者血脈,你能清楚地看到奧黛莉娜身上的詛咒和布萊恩的真實身份。」
「就差最後一個,」男人也很遺憾地說,「我一直在努力讓他們把關注的重點放在這次詛咒上——信任遊戲會分去他們大部分的精力,但我沒想到,蘭斯居然能找到我所在的地方,破壞了我的儀式。」
「為什麼不提前完成儀式?」韓千秋問。
「之所以叫儀式當然是要天時地利人和,」男人說,「時機不到,儀式就會失敗。」
「梅麗和蘭斯這兩個角色……怎麼說呢……」kp猶猶豫豫,欲言又止,似乎在琢磨一個最合適的措辭,「這兩個角色其實是最弱勢的,他們的優勢在於,他們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最冷靜地看待整個故事。梅麗可以用動物溝通和交流,獲得場內最多的信息;蘭斯各方面能力都很出色,可以在檢定的時候占有優勢,而且是你們之中射擊點數最高的,天生帶一把傷害1d10的武器。這些和你們其他人設定上的優勢相比,實在是太微弱了,但事實證明,冷靜的思考和分析以及——」
他瞥了沈凜一眼,咬牙切齒地說:「極大的運氣才是贏下這個遊戲的根本要素。那幾個關鍵檢定都沒過的朋友,反省一下你們自己。」
「現在,來決定本次房間的最佳玩家。」
一枚金幣落在沈凜面前,沈凜猶豫了下,將金幣推給那名女孩:「這個遊戲房間,她表現得比我出色,只是運氣沒有我好,這枚金幣應該給她。」
女孩意外地看著沈凜,正要搖頭,卻在想到了什麼之後咬了咬下唇從沈凜手中接過金幣:「謝謝你,這是我需要的最後一枚金幣,有了這枚金幣我就可以去挑戰六王座之上最後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