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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凜的注目中,中年女人身子晃了晃,向前栽倒。
她的胸口洇出一朵血紅的花。
第25章 撕卡
人群頓時變得一團混亂,城鎮衛兵沖了出來,強勢地分開人群。
一身黑衣的班森高高地站在華貴的馬車上從街巷緩緩駛入,尖叫聲還未平息,在接連不斷的槍聲中,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沉默。
沈凜咬了咬牙,烤鬆餅的味道還殘留在唇齒間,他清楚地記得福尼爾太太嚴肅皮囊下的溫柔。
她給他們送來溫暖的毯子和鬆軟的烤鬆餅,擔心他們挨餓受凍,為他們遭遇的不公而感到憤慨。這是一個溫柔獨立的女性,也是一個偉大的志願者和革命家,她令人尊敬。
沈凜目光憎恨地看向班森,那個英俊冰冷的男人趾高氣昂,手裡懷抱著一個石板,神色淡靜從容。槍殺仍在不斷持續,無數生命的流逝也無法喚醒他的良知,他像是背負神明使命的使者,一步步走在白骨嶙峋的道路,仿佛用鮮血鋪就的朝聖之路只會讓他變得更加神聖。
班森睨著沉默的眾人,神色帶著悲憫卻孤高的神性,他淡淡開口:「今日本該是派發物資的日子,但我想告訴你們,神明給予了我們最大的考驗,外鄉人中出現了叛徒,他們盜走了祭品!盜走了神聖!混入了我們之中!我們必須找到他們!獻祭給神明!只有這樣,才能擺脫困境!」
跟隨班森的神官們閉目低沉回應:「獻祭!」
周遭的衛兵們用槍柄撞擊地面:「獻祭!獻祭!獻祭!」
幾個士兵從馬車裡拖出了一個人,將他釘在十字架上,那人被蒙著雙眼,身體僵硬得像是塊棺材板。
沈凜臉色一變,一句「休文」差點脫口而出,他心臟開始突突變快,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班森走到他身邊,說:「這人就是背叛我們的外鄉人之一,他羞愧於自身的罪孽,並答應供出其他所有潛入小鎮的外鄉人來贖清自己的罪惡,根據他的描述,我們描繪了剩下五個外鄉人的模樣。」
沈凜拉住路德,說:「路德,我還想再吃一點土豆焗羊肉。」
路德一動不動,怔怔地看著窗外,在幾個士兵並排站在一起,高舉畫像的時候,他甚至推開沈凜,走到房門口,想要打開房門走近看得更清楚。
班森張開雙手,揚聲沖眾人高呼:「血脈分級是罪惡的體現,你們生來懷揣罪惡,只有向神明懺悔才能贖罪!找到外鄉人——洗請你們的罪惡!神明會賦予你們新生!你們才能被拯救!」
KP:「神父班森的話有很強的蠱惑性,過個意志對抗。」
沈凜roll點,晏修一roll點。
沈凜:80/32。困難成功。
班森:90/65。普通成功。
晏修一:65/70。失敗。
班森:90/33。困難成功。
KP:「班森的鬼吼鬼叫沒有對奧洛克造成任何影響,他只覺得吵鬧;而費爾頓深陷其中,仿佛聽到了神明在耳邊誦唱禱告,那聲音來自深淵,深邃而浩渺,他被班森的話語蠱惑了。」
班森:「有罪的外鄉人啊,你們罪惡深重足以讓你們屍損骨毀!主動向我走來,神明恩慈,會幫你們洗清罪惡。」
沈凜:「!!!」
晏修一轉頭看向沈凜,雙眼失去神采:「我們有罪,應該得到救贖,去贖罪。」
路德走出房門,所有人都走出房門,孤魂野鬼似的遊蕩上街,密密麻麻地圍在班森周圍,不知道是誰開始喊出第一聲「獻祭」,此起彼伏的「獻祭」聲頓時響徹大街小巷。
「獻祭!」
「獻祭!」
「獻祭!」
月沉鄉像是陷入了瘋狂,所有人的意識都在班森的操控中。
沈凜眯了眯眼,晏修一緊緊握著他的手腕。
沈凜:「我想對費爾頓用魅惑。」
KP:「…………」
KP:「他現在陷入臨時瘋狂,對你極度迷戀,已經不需要再魅惑了。」
沈凜:「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更痴迷於班森,他不愛我,他更愛班森。」
KP:「……」
沈凜:「你這個KP當得有問題,我要投訴。」
KP:「行行行,你別投了,你直接做吧,看他什麼反應。」
「你別看。」沈凜說。
KP一本正經:「我沒有臉,我看不見。」
沈凜:「你不要臉。」
KP:「……」欺負人QAQ
沈凜猶豫了下,反手握住晏修一的手腕,他湊過去,踮腳在晏修一唇上親吻了一下,這一下又輕又柔,又快得不可思議,晏修一像是被打開了什麼微妙的開關,眼裡的瘋狂全部褪去,他緊緊盯著沈凜,一雙淺灰色的瞳仁里醞釀起了狂風驟雨。
「清醒了嗎?」沈凜說,「忘記你的神明,你是無罪的,我們都是無罪的。」
「不,我有罪,」晏修一緊緊握著沈凜的手腕,嗓音低啞:「我的神明是你,我覬覦渴望著你,我有罪。」
沈凜:「………………」
這是什麼奇怪的play!
晏修一眼底被班森蠱惑的瘋狂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對沈凜更深沉的狂熱。
臨時瘋狂可真叫人害怕。
KP:「過個聆聽。」
沈凜roll點,成功。
一側窗戶傳來輕呼聲:「路德!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