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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發現換了個地兒?」沈凜用手電筒打量這個房間,試圖找到那黑霧留下來的蛛絲馬跡,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房間像是從沒來過什麼東西,除了他們留下的痕跡再也找不到一絲詭異的地方。
沈凜說:「我過個偵查。」
他投出一個普通成功。
靠近牆根的地方有一張破舊的老式鐵板床,床墊漏出裡面發霉腐爛的海綿,床頭要掉不掉地懸著一個鐵片,沈凜蹲下來,把手電筒的光往上面一晃,看到上頭寫著:
【xx明】x形xx症。
這是病人信息。
房間荒廢得太久了,銘牌上刻印的字都模糊不清,只能斷斷續續地看全幾個文字。
沈凜把鐵牌拽了下來,裝進大衣外套的口袋。
「咱們怎麼辦?」韓千秋問。
沈凜把手電筒的光往前打,說:「去三樓那個被封的房間看看。」
走廊太黑,幾乎到處都是一個樣子,kp說:「過個導航。」
韓千秋投擲。
80/2,大成功。
沈凜:「6。」
韓千秋眼淚汪汪:「太難得了!!!」
他腦海里清晰地浮現出白天看到的那張醫院導航圖,哪是哪記得門清,一邊給沈凜介紹東西南北,一邊輕車熟路地帶著沈凜直奔三樓那個被封的房間。
這間房依然沒掛鎖,與他們之前待的房間結構差不多,只是地上有大塊深色的痕跡,呈現放射狀的一灘。
kp:「過個困難偵查。」
兩人投擲骰子,都沒過。
沈凜仔細翻找四周,試圖找出什麼結果,但可惜檢定結果導向太強,他找不到什麼結果。
就在這時,沈凜感覺一陣眩暈,眼前漂浮起一片灰霧,意識漸漸模糊。
等恢復清醒的時候,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外面陽光灑落進來,照亮得床邊一小塊亮白,醫生休息室內明亮安靜,他戴上金絲邊的眼睛,翻了翻大衣外套的口袋。
……鐵牌還在。
上面的刻痕依然凌亂,本來是朱漆的文字色彩掉落,在光線充足的地方依然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文字。
他又原封不動地抄回口袋,有點煩這破遊戲缺字少文的玩法。
沈凜給出四字評價:「太沒新意。」
kp:「……」
沈凜洗漱好出門,和眾人依照約定在一樓大廳匯合。
他到的時候,夏禾和鄭得正在吃早飯,夏禾給他一盒牛奶和一塊麵包,看沈凜臉上帶著濃濃的困意,問道:「昨晚你是不是過那個聆聽了?」
「過了。」沈凜說。
「發生什麼了?」夏禾來勁了,「我跟鄭得都沒過!氣死人了。」
「發生了巨恐怖的事情!」韓千秋正好聽見他倆說話,把昨晚那事兒描述了一遍,夏禾鄙夷地看著他,「這你就害怕啦?」
韓千秋:「……是真的很恐怖。」
夏禾輕笑一聲:「你們太不行了,都沒搜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要不是我昨晚聆聽沒過,直接就衝出門去看那東西長什麼樣了,太可氣了,怎麼就不讓關鍵的人過關鍵的檢定呢。」
韓千秋問道:「不怕掉san啊?」
夏禾聳了聳肩:「無所謂啊,掉就掉吧,我也算是玩了好幾次的老玩家,心裡有譜,頂多臨時瘋狂一段時間,我的樂趣就是看那玩意,不然這破遊戲有什麼好玩的?」
「可是我之前那遊戲房間裡的玩家就瘋了一個,說是永久瘋狂,kp雖然沒明說,但估摸下場只有一個——」他沒敢說下去,看夏禾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沈凜卻好像並不吃驚,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神色淡然地聽夏禾傳授經驗。
「死?誰知道呢,就跟我們說人死後可能輪迴投胎一樣,誰知道死後什麼樣子?死人又不能說話,這裡什麼都歸kp管,天晴還是下雨,給不給我們線索,」夏禾在這方面想得格外開,笑著說:「這遊戲是這樣的,你們多玩玩就知道,其實有很多玩頭,有像你們這樣正經解謎的,還有享受生活的,那種故意車個億萬富翁的角色,走哪兒都帶幾個美女,大把大把撒錢花,過幾天舒心日子,管kp讓你做什麼,最後死就死唄,我活痛快了。」
韓千秋聽得人傻了:「這麼自由?」
「是的,」夏禾,「小同學你要學得還有很多呢,你想離開這兒嗎?」
「當然想啊,」韓千秋一聽這問題,愣了愣,反問道,「你們不想嗎?」
「一開始也想,」夏禾說,「跑了幾個團就不想了,我覺得這兒還挺好的,只要我守著分寸,人不瘋,回不回去也沒多大意思,這裡挺好玩的,回去幹嘛?朝九晚五,天天沒個盼頭。」
韓千秋:「……」他越聽越覺得這些話說得實在是有道理,他仔細琢磨了下,偷偷問沈凜,「你想回去嗎?」
沈凜看他一眼,反問道:「屁話?」
韓千秋:「……」
韓千秋撓了撓臉頰。
一直沉默著聽他們講話的鄭得突然說:「這遊戲玩法確實多,而且自由度很高。我之前在一個房間裡聽說,有個很厲害的玩家,總是能靠敏銳的直覺找到每個遊戲房間的大boss。」
「然後呢?」
「想辦法弄死這個大boss,他說他跟那個大佬玩過一次,不到一天就把問題給解決了,把所有危險都扼殺在了搖籃里,快得kp都哭了,而且是個戰神玩家,雖然運氣不咋地,但戰鬥的時候總是猛地一批,所以基本遇到什麼事情,也不怎麼溝通就靠武力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