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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數千年的柔情歷久彌新。
樂曲在結尾的時候反而越來越高,在一聲轟然巨響中戛然而止,如同千百個煙花同時綻放。
安德烈被這曲子的優美與靈動震撼到了,回過神來的瞬間就衝進了琴房,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來意,一把按住坐在電腦前的伊戈爾,激動地說:「這曲子寫好了交給我吧!讓我編一套芭蕾,我保證它能成為經典的!!」
伊戈爾依然頂著一頭睡亂的金髮,從屏幕前回過頭,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
「怎麼了?又是別人跟你約的曲子?」
伊戈爾說:「那倒不是。這曲子是我自己想寫的。」
安德烈趕緊說:「那不就行了?這曲子真的很美啊,給我吧給我吧,下個月我就開始排新節目了,這一套實在再合適不過了。這樣吧,你開個價,不管開多少我都答應!」
伊戈爾不為所動。
「不是錢的問題,是這曲子我本來就是送人的。」
「送人!?我跟你買你都不肯,你居然拿去送人??」安德烈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呼吸都要不順暢了。
按照伊戈爾在國際上的名氣和地位,開出上百萬的籌碼跟他約一支曲子都不一定能成,現在伊戈爾居然還想無償地送人——敗家子啊!
安德烈雙手下意識地再次掐住他哥的脖子:「是誰?你想送給誰?我現在就去暗殺他。」
伊戈爾:「……」
安德烈佯作傲慢地說:「哼,這世上沒有比我更適合詮釋這支曲子的人了!」
伊戈爾嘆了一口氣,推開安德烈不死心的大臉。
「我是想送給那個小姑娘。」
一聽這話,安德烈愣了下。
「她?」
伊戈爾沒提名字,但是他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天在冰面上跳舞的聞遙。他甚至不需要開口問,在那一瞬間就確信了伊戈爾說的就是她。
如果是她的話……
那倒的確還挺適合的。
他不懂花滑,也一直覺得只有在芭蕾舞台上的芭蕾才是最完美的。但是看過之前那一場冰演之後,連他也忍不住覺得有時候芭蕾以其他形式出現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但是——」他仍然有些不死心,拉著伊戈爾不依不饒地軟磨硬泡,「但是你送給她她又不一定能用,多可惜啊!這樣吧,你要送就送,咱們各退一步,搞個雙授權好不好?讓我也排一套芭蕾舞劇怎麼樣?」
「不怎麼樣。」伊戈爾也是個挺軸的人,打定了主意要將曲子送人就不會輕易改變主意,「沒有比她更適合這支曲子的人了。」
安德烈比他更軸,聞言雙眉倒豎,驢脾氣也上來了,一拍桌子說:「敢賭嗎?」他單方面開始立賭約,說:「信不信我就是能排出一套完全超越她的舞劇?」
好歹他也是個在美國數一數二的編導了,他就不信還能輸給一個初出茅廬的的小姑娘?
他自顧自地下了戰帖,扭頭就開始構思,腦海中開始想像適合剛才那支曲子的芭蕾舞者人選與適合編排的舞蹈動作,無數起舞的舞者形象開始在他腦海中穿梭,安德烈一邊走一邊想,腳步卻越來越慢。
直到他停下了腳步。
安德烈無語地抬手捂住了額頭。
——怎麼回事?
他發現隨著腦中芭蕾舞者們的身影逐漸清晰,虛影散去之後,只留下一個人的背影,那人踏著舞步旋轉,轉過身露出了一張熟悉的小姑娘的臉。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再次響起伊戈爾篤定的話:「沒有比她更適合這支曲子的人了。」
安德烈:「………………」
伊戈爾有毒吧!
安德烈人都已經走到大門口了,最後一步卻怎麼都邁不出去了。
他僵硬地站了半天,終於放棄了似的大大嘆了一口氣,轉身又回去了。
……
新的考斯騰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卓婭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就留了下來,酒店施展不開,聞遙還跟李啟鵬申請了花滑隊的住宿,專門給她安排了一個辦公室充當臨時的工作間。
聞遙每天都會去看看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每天過去一趟,都會發現考斯騰一點點進展飛速。
其實從設計稿上來說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主要是體現在繡線上。光變的繡線原本是白色的,在光線下會逐漸從白變灰再變成黑,這個過程大約需要一分25秒到40秒左右。然後則是溫變的繡線,卓婭選擇的是一款灰色偏深的顏色,比較敏感的溫度在零度左右,也就是說只要聞遙的上身貼近冰面,賽場上冰面的普遍溫度都在零下五度到六度,這種繡線的顏色就會開始產生變化,會從灰變白。
兩種不同的繡線覆蓋了大半的考斯騰,互相交織在一起。
卓婭說,別看現在看著跟之前區別不大,但到了冰上,一定會令人驚艷的。
聞遙非常期待。
好不容易等到考斯騰快完成,老師那邊也非常湊巧地來了消息——
他很快會來中國一趟,在新賽季開始之前,為她的新節目最後再把把關,同時,也給她帶來了新的短節目編排。
第64章 插pter 64 珠寶。
短節目編排的事情, 伊萬諾夫老師事先也沒有跟聞遙提過。
她之前還以為老師打算讓她新賽季自己搞定兩套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