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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穠抱著胳膊,輕聲說:「你在戲裡扮演尾~行犯,難道現實中也想嗎?」
梁行淵退後兩步,拉開安全距離。
「阿穠。」他的眼睛裡釀著憂鬱的苦酒,很少有女人能對著這樣一雙眼睛說「不」。
顏穠撩了撩碎發,遮住自己的神情:「我相信你能夠戰勝心魔,我也並不是你戲裡的女主。」
梁行淵溫和一笑:「嚇到你了吧?我真是……我會儘量離你遠一些的。」
顏穠:「那就不要跟來。」
顏穠抱著手臂,匆匆投進走廊的黑暗中。
梁行淵站在原地,眼神卻一直跟隨者她。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像是透明的口香糖,一頭黏在她的身上,一頭黏在他的掌心,無論她怎麼走,都像是被他黏糊糊、濕噠噠的目光禁錮著。
顏穠之前有注意到男人們都聚集在客廳里抽菸,只有白一茅一個人在屋子裡。
也許是因為他表現的太過鎮定,也許是因為他好像無所不能,在孤島,在黑暗中,他就好像一顆明亮的星,指引著正確的道路,現在這顆星向她垂下攀登的繩,她當然要緊緊抓住。
她喘了口氣,猛地推向西側中間的房門。
虛掩的房門一推即開。
桌上的燭火搖晃了一下,光暈在他蜜色的肌膚上打了個滑。@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白一茅驚訝地抬頭。
他嘴裡叼著一支煙,上身赤~裸,露出結實的腹肌和手臂凌厲的線條,下身套著一條半舊的牛仔褲,褲子緊緊包裹著他的有力的小腿,他一腿繃緊,褐色的馬丁靴踩在床沿的鐵架上,一腿閒散地垂下。
修長的手指穿梭在鞋帶中,像是用蜜糖編織,厚重的鞋底壓著鐵床「吱嘎」一聲響。
「你……」他抬起頭,鼻側的一小截陰影像是投入深海的魚鉤。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風一般衝來的顏穠壓倒在床上。
「吱嘎— — 吱嘎— —」
床不堪負重。
第19章
磅礴的雨聲,厚重的潮氣,淡淡的菸草,以及幾乎將人燙傷的溫度。
顏穠雙臂支在床上,將打著盹的豹子禁錮在自己柔軟的身體下。
白一茅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驚,差點將嘴裡的煙吞了下去,他側過頭,喉結蹭過微濕的床單,啞聲警告:「別鬧。」
顏穠貼近他的臉,聲音虛弱:「我好冷。」
她的臉頰貼上他的面,像是冰塊掉進紅酒中。
白一茅抬起手,扶住她的腰。
顏穠鬆手,整個人投進他的灼熱有力的懷抱。
「我剛剛發現原來女人也會喜歡我。」
白一茅的手一頓,眉心皺成「川」字。
她的嘴湊到他叼著的煙旁,探出一截小舌輕輕舔了舔白色煙身。
粉紅的舌尖像是蛇用身體絞殺著它的獵物。
「我總是見你叼著煙,這煙到底是什麼味道,才能讓你愛不釋口?」
她的舌尖飛快地從他的唇峰滑過。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像是一波涌動的春潮。
他平生抽到的最好的煙,就是拍戲時她卷的那支手捲菸,浮動的煙氣,美艷的遞火,每次咬著菸嘴,他都好像回到了那個潮濕悶熱又騷氣蓬勃的屋子。
顏穠笑著低下頭,鋒利的牙齒在他的唇上留下細小的傷口,一點點舔舐他的鮮血。
他背脊緊繃,腹肌發硬,尾椎骨發麻。
血與色自古以來就是能夠令男人瘋狂的毒~藥。
白一茅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這麼喜歡,就嘗嘗。」
顏穠揚起頭,密密的睫毛像是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將他這頭皮毛美麗、體形矯健的豹子兜了進去。
她的脖頸蒼白脆弱,柔柔一彎,紅唇湊進,米粒似的白牙咬住了煙身。
她朝他得意地揚了揚眼尾,就像是一隻從野獸嘴裡騙得食物的狐狸。
優雅的狡猾。
他從骨子裡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一個清淺帶有試探性的吻落在她的嘴角。
這個吻就像是一場交響樂的前奏,緊接著,瘋狂而細密的吻狂風驟雨般落下。
他用力擠壓著白瑩的軟玉,將一塊潔白無瑕的玉擠出潤的水,嫩的汁。
玉筍般的手指插進他的髮絲中,死死地掌控著他的頭顱。
白一茅吃痛的悶哼一聲。
她的指尖兒像是被掌管情~欲的神明所親吻,細小的電流通過她的碰觸往他骨子裡鑽。
他像是滾落磨盤的豆子,明明已經到了被擠壓的邊緣,仍舊懸崖勒馬。
蜜色的手掌死死攥緊潮濕的床單。
一滴汗從他的眉尾顫巍巍滑下,落在她白嫩中透著星星點點桃花的胸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粘稠的視線糾纏著他,纏綿的氣息束縛著他。
他被逼上了料峭的懸崖。
白一茅狠狠閉上了眼,急促喘息,不敢多動一下。
汗在他溝溝壑壑的肌肉間流淌成河,他像是在糖水中滾了一圈,肌膚亮閃閃的殘留糖顆粒,燭火拉長他肌膚上的甜絲兒。
顏穠的手指描摹彩繪,拂過他的脊背。
白一茅立即睜眼,兇狠地瞪向她,像是要將她一口吞下。
顏穠笑眯眯地順著床單一滑,直接從他與床的縫隙間滑到地面上,她從容地站直身體,整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