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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深淵的誘惑使得她錯手殺了歐放之後,竟有一刻升起了一股隱秘的欲望——乾脆連陳喃也一併殺死,她就可以獨占艾情了。」
「於是,白鶯假裝驚慌失措的去找陳喃,懇求陳喃看在兩人昔日感情的份兒上幫她處理屍體,陳喃……」
顏穠轉過頭,發現孟依嵐早已停了手,正愣愣地想些什麼。
顏穠的食指戳在她的眉心,笑盈盈喚:「依嵐?」
孟依嵐呆呆地眨了眨眼睛:「顏姐!」她急切地想要說什麼。
喬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下來吃飯了!」
「原來這麼快又要吃飯了。」顏穠扯開手,去換衣服。
孟依嵐望著她,嘆了口氣。
三人走在走廊里,孟依嵐忍不住抱怨:「飯是誰做的?該不會是你吧?」
喬文瞧了顏穠一眼:「這次輪到我和梁哥了。」
「那能吃嗎?」
喬文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孟依嵐,他摸了摸鼻子:「雖然難看了些,但是,還是能入口的。」
結果,大家中午飯是一人一碗黑乎乎的湯和一碗夾生的米飯。
「咳——」饒是梁行淵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這頓飯會很不錯。
邵嘉硬著頭皮笑:「哈哈,多喝湯好,喝湯好,這湯……」他乾咽了一下,「怎麼是黑色的?」
梁行淵鎮定說:「意外。」
白一茅看了一眼顏穠面前的碗,皺起眉頭。
季深深唉聲嘆氣,筷子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孟依嵐笑嘻嘻說:「可能還很好喝呢。」
她說著,便鼓起勇氣,一馬當先地舀了一勺放進嘴中。
她抿了抿嘴:「嗯……也還不錯。」
「行了,捏著鼻子喝吧。」季深深擼了擼袖子。
眾人剛要動勺,只聽「嘭」的一聲,孟依嵐的臉砸進了湯碗裡,米飯和湯撒了一身,她撞翻椅子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梁行淵、喬文:總不能我們做的飯難吃的把人毒死吧?
(有話說的小劇場與正文無關,只是給大家調節心情用的)
第20章
一陣涼風從餐廳過境,所有人僵了一秒。
「啊!」喬文尖叫一聲跳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哐」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周寒山飛快地拿起了擱在一旁的攝像機。
白一茅踹開凳子,兩三步奔了過去,他放平孟依嵐,兩根手指抵在她的脖頸上。
顏穠快速掃視了一眼眾人。
季深深和邵嘉被嚇到了,不約而同往後靠了靠,喬文更是整個人都快貼在牆面上了。
梁行淵憂鬱的眼角下撇,靠近了兩步。
周寒山依舊舉著攝像機繞著孟依嵐拍攝。
邵嘉啞著聲音說:「周導,你這樣有些過分了。」
周寒山不理會他依舊我行我素。
顏穠嘆了口氣,若是以常人眼光看,周寒山簡直就像是這一串兇殺案的兇手,還是個有精神問題的兇手,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幾年前就是這副模樣了,為了電影,為了鏡頭裡的美,他不管不顧,活像個瘋子。
「怎麼樣?」顏穠看向滿臉都是湯水米飯的孟依嵐。
白一茅皺緊眉頭:「死了。」
「啊,咱們快逃吧!」喬文捂著臉,聲音顫抖。
梁行淵低聲問:「怎麼會突然死了?她原先有什麼疾病嗎?」
白一茅抬起孟依嵐僵硬的手臂:「你們看。」
「看個鬼啊。」喬文緊緊捂著眼睛,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我不看,我不看,打死我也不看。」
季深深和邵嘉也有些躊躇,兩人在原地磨蹭了一下,還是顫巍巍地上前。
「看、看什麼,你、你小子有想要搞什麼鬼!」季深深抱著胳膊,佝僂著腰,就像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一步步挪了過來。
顏穠站在白一茅身後,看向他所指的地方,只見孟依嵐十根手指的指甲全都變成了青紫色。
「這是怎麼回事?」梁行淵皺緊眉頭。
季深深半眯著眼睛,迅速看了一眼,又急速扭過頭。
邵嘉緊緊靠著季深深,也是看了一眼就躲開。
周寒山慢慢拉近了鏡頭。
「發紺。」周寒山突然出聲。
白一茅點頭,他低下頭,輕輕嗅了嗅孟依嵐的口鼻,臉色更加難看了。
「雖然已經不太明顯了,還是有一股苦杏仁味,應該是□□中毒。」
喬文猛地指著梁行淵:「好啊,是你,是你想要害死我們是不是?」
梁行淵眼神微沉:「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季深深突然說:「這頓飯不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做的吧?你這麼急吼吼的跳出來,一看就是做賊心虛,說不定你就是兇手!」
「你放屁!」喬文激動的臉都紅了,他在原地轉了一圈,急的都想要去撓牆,「我不是,我沒有!」
一米九大高個的喬文此時就像是被燒了尾巴的棕熊。
「飯不是我做的,我……我偷懶了,到處逛了逛,回來偷看就發現梁行淵他已經把湯熬好了,飯也煮好了,還讓我上去叫人。」
「也就是說,這飯菜不是你做的?」邵嘉打量著他。
喬文拼命搖頭:「我在家裡哪做過飯,我也懶得弄這些。」
季深深突然叫道:「不對,你這耍鬼機靈的小子,怎麼聽到滾下樓梯聲音的是你,做飯跑開的也是你,合著就你一個人摘得乾乾淨淨的是不是?我看你這賊眉鼠眼的小子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