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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文張大嘴,驚恐地看向邵嘉。
邵嘉說:「我會把事情的始末都說出來的,出島後也會認罪的。」
「不不是,邵導你在說什麼啊!」喬文幾乎像是掉了色一樣,整個人蒼白的過分,讓人懷疑,他會不會下一刻再次暈過去。
邵嘉苦笑,對喬文說:「我們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來吧。」
「不!我不說!你們誰也別想逼我說!」喬文就像是神經斷掉了一般,整個人貼上了牆壁,與眾人對峙著。
邵嘉柔聲說:「沒事的,本來這件事主謀就不是咱們兩個,一切都會沒事的。」
喬文大聲說:「我不一樣,我不一樣!我不要進牢,我不說!我死也不會說的!這件事跟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顏穠蹙眉,她覺得喬文現在的精神狀態可能有些問題,不應該太過逼迫他,小心會出問題。
顏穠柔柔一笑,溫聲說:「說又沒逼你說,不想說就不說吧。」
喬文凝稠如墨的視線緊緊粘著她。
顏穠對他溫柔的笑了笑。
喬文攥著衣領,深深喘了口氣,隨即垂下頭。
「算了。」他失魂落魄說。
白一茅重新將視線移到邵嘉身上。
邵嘉對著周寒山鞠了一躬:「周導,我對不起您,其實季深深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唉——」
他長長嘆息一聲,摸索著沙發慢慢坐下,像是犯了錯般雙腿併攏,低垂著頭,沉聲說:「真相跟你們說的都不差。」
「我和季編守著暈倒的喬文時,季編突然對我說他不想再這麼下去,兇手一天殺一個人,故意給我們製造恐怖氛圍,他實在忍不了了,反正總共才死四個人,要不乾脆把第四個人先殺了,或者讓兇手以為我們殺了,這樣還能為自己贏得三天的時間生存。」
邵嘉的手握在一起,緊緊的,關節發白。
他下唇發白輕顫:「我我當時就勸他不要這麼想,殺人是死罪,然後,季編就說,就說,也不一定非得要殺人,就是做個樣子,好讓兇手以為自己的目標對象必死無疑,完成兇手這整個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
季深深:扔掉便當~至少我還活著
第46章
邵嘉說完整件事情後就像是終於放下了一個心結,深深吐出一口氣,歪在沙發里一動不動。
眾人的目光落在喬文的身上。
白一茅抱著胳膊冷淡道:「你還是不肯說嗎?」
喬文兩手掐在一處,眼神遊移,磕磕絆絆說:「說、說什麼,我醒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商量的差不多了,季編又那麼一副瘋狂模樣,我也只好只好假意應承下來了。」
「可是我絕對是不想乾的,邵導倒是遠遠躲了出去,把我扔下……」喬文憤憤不平地看了邵嘉一眼,又道:「我一看情形不好,就立即奔出去求救了。」
喬文望著躺在沙發上還滿身都是血的季深深:「要是沒有我,你們也救不回來這個人。」
邵嘉搖頭,不說話。
喬文瞥了邵嘉一眼,又斷斷續續補充了些自己知道的情況。
說來說去,季深深刀砍周寒山純粹是季深深自己的主意,兩人只是識人不清,誤上了賊船。
邵嘉垂著手老老實實道歉,喬文似乎還想要說什麼,最終咬了咬唇,沒有吭聲。
反正這件事情究竟誰是主謀只有他們三人知道,現在他們兩個一口咬定季深深是主謀,而季深深又昏迷不醒,這件事眼下便成了一件無頭公案。
周寒山側頭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又望向白一茅。
白一茅雙臂抱在一起,手臂上的肌肉鼓鼓囊囊格外明顯,他眉頭緊鎖。
顏穠想了想,突然開口道:「這會不會也是兇手設的局呢?」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都被她吸引了過去。
顏穠攤著手說:「你們想,每天要死一個人,今天就輪到了季深深,會不會這就是兇手設計,用某種心理暗示讓我們自相殘殺。」
邵嘉摸著下巴皺眉:「不能吧?不是說周導是下一個嗎?」
周寒山挑眉。
「可兇手反其道而行怎麼辦?我們都認為兇手相殺的是周導,其實他想要殺的是季深深。」顏穠掰著手指,輕聲分析。
喬文瞪了了眼睛,以一種要扭斷脖頸的姿勢去看邵嘉:「這……」
邵嘉也皺緊了眉頭。
白一茅終於開口:「兇手還是在我們之中,我們至少知道兇手不是已經死去中的一個……甚至也不可能是季深深。」
他的目光迅速從季深深身上滑過。
「為什麼?怎麼就不可能?也許這就是季編的苦肉計!」喬文白著臉立刻反駁。
白一茅輕哼一聲:「你的態度也太急迫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說的。」
喬文:「我只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白一茅靠在顏穠的沙發上,低聲道:「那好,咱們就來捋一捋線索吧。」
「首先,死者都是按照劇本順序死亡的,對吧?」
周寒山點頭:「確實是這樣。」
白一茅的視線依次划過喬文和邵嘉,兩人與他黝黑鋒利的眼眸一對視,立刻忙不迭地點頭。
白一茅翹起嘴角:「兇手除了死去的那三個人,肯定就在我們之中。」
「可……」喬文還想要說什麼,沒出口就被白一茅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