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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卿瑤認真道:「我爸媽和我哥就這麼喊我,多親昵,你覺得呢。」
傅丞硯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不覺得。」
「你可真沒勁,跟個和尚似的。」
聞卿瑤無聊地收回視線,又繼續看著漫天繁星。
看著看著,她就打起了瞌睡,須臾之間,腦袋一歪,直接就在車裡睡著了。
而在她睡著的那一刻,第一顆流星雨就劃破了天空,緊接著,越來越多的璀璨點亮了夜空。
傅丞硯拍了拍她的肩,「聞卿瑤。」
沒反應。
「瑤瑤?」
依然沒反應。
良久,他又低低喚了一聲,「阿瑤。」
聆聲,聞卿瑤迷迷糊糊地嚶嚀了一聲,伸手一頓摸索,摸到了他的手,攥緊了,繼續做著夢。
「……」傅丞硯捏了捏眉骨,只好調平了座椅躺著,手也任由她拉著。
最後,一整晚的流星雨,都是傅丞硯一個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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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南城市區,傅丞硯把聞卿瑤和阿呆送回平房,便徑直去了煙廠。
鄭淏早就回來了,見他們一夜未歸,紅著耳朵什麼也沒問,洗漱完就進屋睡覺了。
聞卿瑤逗了會兒阿呆才開車回家。
好在早就和路婧串通好了,聞母只當她是在路婧家過的夜,便直接讓保姆給她盛湯喝。
「瑤瑤。」聞母在餐桌邊坐下,語重心長,「你別怪媽。」
聞卿瑤愣了一下,「怎麼了媽?」
聞母嘆了口氣,「你哥他們總裁辦的那個保安,是有家室的……」
聞卿瑤一聽,差點一口湯噴出來。
自己就這麼隨口一說,一個當真兩個當真,個個都當真了。
她放下湯勺,認真道:「媽,我已經看開了,我現在有新目標了。」
「……」
你們年輕人轉變這麼快?
聞卿瑤:「比我大五六歲,一米八七,超帥,無戀愛史,除了抽菸無不良嗜好。」
聞母愣怔了一下,「沒什麼缺點?」
「有啊,工資不太高。」
聞母點點頭,人好就行了,聞家自然不缺錢。
她問道:「小伙子是做什麼工作的?」
聞卿瑤舀了一勺湯,不緊不慢道:「保安。」
「……」
啊,你怎麼就那麼喜歡保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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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臨近八月半,聞卿瑤便開始著手準備著路婧婚禮上穿的衣服。
這周六就是婚禮,自己的衣服早有準備,就差傅丞硯的了。
估摸著這人也是沒有西裝的,她發微信問道:【你喜歡什麼樣的西裝?】
傅丞硯:【你定。】
看樣子他對穿著這方面好像也沒太大愛好。
也對,平時都是制服,剩下的就是T恤大褲衩了。
這人,真的太無聊了!
聞卿瑤正思忖著,傅丞硯就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阿瑤,我今晚有點事,幫我餵一下阿呆。】
想著隨手的事,聞卿瑤也沒問,就直接回覆:【好。】
到了傅丞硯家,阿呆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叼著它的狗盆站在那等著。
一見聞卿瑤,阿呆激動得跳了一下,原地轉了個圈。
餵完阿呆,聞卿瑤等了一會兒,傅丞硯還沒有回來,想了想,她發微信問道:【你去哪了?】
可想而知,沒有回覆。
又坐了一會兒,聞卿瑤便直接開車離去。
夏夜的法桐,晚風下猶如一片綠色的海浪,蓬勃豐盈。
樹上的知了叫聲起起伏伏,穿插於耳。
路過一個便利店,聞卿瑤把車停在路邊,進去買些吃的。
剛一下車,就見一隊迷彩服武警從梧桐樹下走過。
這裡本就在郊區,離南城大學不遠,也離武警部隊不遠。
聞卿瑤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奇怪想法在腦海里瘋狂生長。
而這時,隊伍里一隻軍犬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牽著它的年輕武警拎著繩子就把它拽到了一邊,然後讓它面壁,拿出一個球頂在它額間。
聞卿瑤倏地一愣。
似曾相識的畫面逐漸浮出腦海,與此情此景重合疊交……
她頓了兩秒,上前笑著問道:「兵哥哥,你是在懲罰它嗎?」
她笑得甜,小武警人年輕,耳朵立刻就紅了,但也沒放鬆警惕,直勾勾打量著她。
聞卿瑤恍悟了一下,拿出自己的學生證,「我是南城大學新聞系的學生,我最近在寫一篇有關軍犬的論文。」
小武警耳朵更紅了,這才說道:「對,我們南城武警特戰部隊的軍犬犯錯誤了,都是這樣罰。」
心底微微一顫,聞卿瑤很快又鎮定自若下來,東拉西扯了幾句,這才道了謝謝轉身離開。
她沒進便利店,開車徑直離去。
半路上,想了想,又掉轉車頭往那棟鐵門平房開去。
回想起這兩個月的點點滴滴。她好像可以確定阿呆的身份了,甚至連阿呆主人的身份,她也能猜到了。
傅丞硯,你他媽到底在瞞什麼。
第15章 搭上他的腰,摸到了一樣……
夜幕降臨,路上行人車輛漸少,甚至連軸轉的小攤販都收工了。
路邊的車位已經被私家車蜂擁而占,所以聞卿瑤開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