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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韓深笑容太有感染力,喻行南唇角也跟著揚了揚,他沒多話,彎腰單手托住韓深屁股蛋抱起他,步履穩健走到床邊,將其扔到上面後欺身而上,壓住他低聲道:「笑夠了嗎。」
韓深被壓也未見絲毫慌張,仍舊笑眯著眼道:「沒夠,還要繼續笑。」
佳人在懷,喻行南心情不錯,也難得開起玩笑,「未來我真保養時你怎麼辦,難不成每日都要笑麼。」
韓深長長呼出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神情這才正經了些,「還不都怪你,昨晚讓你別拿伯母的東西,你不聽,這下精彩,人忽然回家,你連買新的補上的機會都沒有,要不是我剛才反應快,這事哪會這麼容易圓回來。」
喻行南眼底湧上一層笑意,「所以我要感謝你。」
韓深楊眉,沖喻行南拋了個媚眼,「怎麼謝,出賣靈魂還是身體?」
「你想要什麼。」
韓深眯起桃花眼,正要貪心地說兩者都要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手機在床頭柜上,喻行南側身拿起,先看了眼才遞給韓深,「是安東。」
「安東?」韓深有些意外,現在國內可是凌晨兩三點,這時候來電定是有要緊事。思及此處,韓深立即起身坐好接通電話,用英文道:「什麼事啊,安東。」
聽筒里有一些雜音,韓深皺眉細聽一番才辨別出這是沉重急促的呼吸聲,安東語氣也是一反常態,格外焦急,「韓,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是有關唐的事。」
韓深眼皮猛地一跳,跟喻行南對視一眼,心底已經有了猜測,「嗯,你說,小潮他沒事吧?」
安東先是沉聲問:「韓,你應該早看出我對唐有感情,對嗎?」
韓深坦言,「是,怎麼了?」
安東吁出一口氣,這才快速道:「唐的舉動讓我也確信他對我有同樣的情感,可剛才我親近他時,他反應特別強烈,但不是抗拒,而是單純害怕,你清楚這是為什麼嗎?」
聽完這番話,韓深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韓深連忙問:「小潮呢,他現在怎麼樣?」
「他……躲在衣櫃,不出來,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家裡就我跟他兩個,我不放心離開。」
韓深急切問,「你具體對他做什麼了!」
安東沉沉道:「我吻了他的臉。抱歉,沒料到他反應會這麼大。」
韓深心急如焚,直到現在他還對唐小潮當初在醫院躲他那一下記憶猶新,那場可怕的經歷讓唐小潮對旁人的觸碰有了應激反應,雖說如今普通的觸碰已經可以接受,但親密觸碰仍是不行。「那他在裡面有發出聲音嗎?」
「有,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韓深沉眸想了想,「你現在問他,要不要跟我講話,就說是哥哥。」
安東應下,之後便是一陣輕聲細語。不久,安東啞聲回道:「他說自己沒事。」
這就是不願跟他講話了。韓深抓了抓頭髮,冷靜下來思忖片刻道:「安東,你現在認真聽我說,小潮他以前有段不好的經歷,具體是什麼我不能說,要看他自己的意願。現在你只需知道,他對任何人的親密觸碰都有應激反應,所以儘量別碰他,給他私人空間。」
韓深說著頓了下,想了想又道:「他剛才既然還能跟你交流,就說明情況還不是很嚴重,讓他躲起來冷靜一晚可能就會好,你不用整夜守著,去另一個房間休息,他會調整好自己。」
安東沉默聽完這番話,仍是不放心地問:「留他一個人真的沒事嗎?」
「小潮沒他表面上那麼柔弱,放心吧。」不然當初也不會在身陷囹圄時還能裝成正常人跑去機場接他,瞞著所有人獨自承受。
安東那邊靜了會,最後只好無奈道:「好吧,我明早再來看他情況。」
韓深看著身旁的喻行南,眼神有一瞬複雜,繼續對著話筒道:「安東,作為朋友,還是想提一句,你有個心理準備也好。」
「嗯,你說。」
韓深蜷了蜷手指,「不能要求你做什麼,但還是希望你在知道實情後,即便選擇離開,也能對他溫柔點。」
韓深說完這番話,安東沉默了好長一陣,最終輕嘆出一口氣,「韓,你不了解我對小唐的感情……」
掛掉電話後,韓深扶額沉默干坐著,沒有說一句話。喻行南則始終注視著他,良久,忽然低聲道:「深,想什麼時候回國,我幫你買機票。」
韓深一怔,猛地抬起頭,睜大眼睛瞪著喻行南,張了張嘴,「我……」
喻行南搖頭,抬手揉了揉韓深的肩膀,「知道你放心不下,在我面前別逞強。」
韓深喉間一哽,喻行南說得沒錯,他的確非常擔心。唐小潮身邊現在只有安東,安東對真相的態度也是未知,保不齊這兩天會出什麼事,他回去最起碼能給唐小潮一個依靠。只不過,喻行南怎麼辦?
他們久別重逢,才剛把話說開,喻行南睡眠問題更是橫亘在他心頭的一根刺,伯父伯母也是為了見他才提前回家,假如他現在離開,是真的說不過去。
「可是我也放心不下你。」韓深跟喻行南坦言,「更何況伯父伯母才剛回家,我真的……」
「沒事。」喻行南拉過韓深,攬住他的腰,「他們也很忙,在家待不了多久,過兩天還有場交響樂演奏會,他們需要提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