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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送唐納德禮物是韓深早就想好的,人家給他衣服穿也不是天經地義,他本計劃著等巴林大獎賽結束後的那十天假期里再去挑件東西,可誰料喻行南還在回酒店的車上時就從風衣口袋裡拿了塊表出來,面不改色道:「這是用來感謝唐納德這兩天借你衣服穿的謝禮,等會兒上去後給他。」
韓深當時就懵了,忍不住心想這人怎會這般細心周到,竟連謝禮都幫他提前備好了,不愧是他的好老婆!這便導致韓深剛進房間就想跟喻行南親熱,打算好好愛一愛他,可沒成功,喻行南讓他先把謝禮送出去,說不能欠同事人情。
韓深當然知道喻行南心裡在想什麼,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再跟唐納德有什麼糾纏,只是他這時腦子裡都想著跟老婆咬嘴唇,也就沒再耽擱,立刻拿著表就去了。
唐納德看著手錶有些吃驚,忍不住問:「為什麼突然送手錶?」
韓深偏過頭輕咳一聲,他總不能說是老婆為了我能跟你撇清關係吧,便只好半真半假道:「就這段時間你不是借我衣服穿嘛,你嫂子他就很感激,特意買了這個送你。」韓深說著就把表盒塞到唐納德懷裡,「別不好意思,送給你的就拿上,就這樣,我先走了,明天健身房見,晚安!」
韓深送完表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喻行南房間,剛關上門便猛地撲過去從後抱住他,跟小猛獸般扯開喻行南的衣領就重重親了上去。
喻行南見人這麼猴急,眼底瞬時浮現出一絲笑意,接著轉過身用雙手捧住韓深的臉頰,垂眸看了看他殷紅的唇瓣,最後便深深吻了下去。
喻行南的吻看似輕柔,卻讓韓深有些喘不過氣,他的頭被喻行南用雙手牢牢固定著,根本無法動彈,鼻息間和肺部的氧氣幾乎全被喻行南一掃而空,不久後他便開始缺氧,攥住喻行南的手腕想拿開。
然而此刻喻行南的神智早已被慾念淹沒,只知掠奪韓深身上的所有氣息,將其一點、一點占為己有……
兩人分居兩地的這一個月里,他每日只能隔著屏幕看著韓深跟一個又一個男性親密往來,這期間他能保持冷靜已經用盡了心力,他清楚自己性格的缺陷,知道如果放任事態繼續這般發展下去,就會變得跟他前兩次感情一樣,無疾而終。
喻行南捨不得那樣,所以只得壓縮自己休息的時間,用一個月修好了第一樂章的曲譜。雖然之後還有第二、三樂章的創作,但這需要新的靈感,而新靈感的來源他已經鎖定了,就是他現在的愛人,韓深。
韓深見自己反抗無效,只得作罷,他沒再掰喻行南的胳膊,而是緊緊圈住了他的腰,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了對方。
其實韓深對於喻行南此刻的霸道並不反感,相反還有種潛藏於心的愉悅,這只能證明大美人太想他太愛他,見了面情緒太激動才會這樣,他能理解,因為他自己也是,恨不得現在就把喻行南辦了。
房間裡的溫度隨著二人的親吻漸漸升高,氣氛很快變得旖旎和曖昧起來,韓深這時只覺得自己嘴唇發麻,口腔里還有絲絲血腥味,對此他已經毫不驚訝,因為他知道,他的大美人是只牙齒鋒利的白狐狸,跟他接吻總得冒著被咬傷的風險,而他也願意承擔這番風險,誰讓他們兩情相悅,都想著親近彼此。
接吻時韓深總覺得氧氣不夠,腦袋也逐漸犯暈,加之他情緒高漲,直到最後跟喻行南滾到床上了才回過神來,頭腦瞬間清醒,心想機會這不就來了!
思及此處,韓深眼裡旋即迸發出興奮,他膽子本就大,三下五除二就把火點得差不多了,再經一番亂蹭過後,就著將喻行南一舉拿下,可誰知對方忽然翻身,伸手將他兩隻腳踝緊緊攥住……
見到這一幕,韓深臉色瞬間變了,如果說上次他只是懷疑,那這次他就確定了,喻行南他丫的根本就是個純1!
但這怎麼辦,他自己也是個純1啊,雖說為了大美人也能忍受做那麼幾次0,但也不能第一次就那樣啊,他本就沒喻行南高,如果第一次就躺在下面起起落落,那他以後還怎麼攻得起來!
思及此處,韓深登時用力把自己的腳踝從喻行南手裡掙脫出來,乾笑兩聲道:「這麼急啊,都還沒吃飯呢,我餓。」
喻行南這時已經不再像以往那般淡定,他平日裡扎於腦後的長髮此刻散落幾縷垂在臉側,為他本就俊美的面容平添了一抹誘惑,他呼吸很重,深藍色的眸子始終直直盯著韓深又長又直的兩腿看,最後竟是沒理會韓深想停下來的意願,繼續壓住對方吻了起來。
說實在的,其實韓深這時也想跟喻行南纏綿,但奈何這人越來越過分,他在察覺到自己即將失守時才倏地往喻行南的頭上重重拍了一巴掌,然後用被親得更為飽滿的嘴唇對喻行南啞聲道:「我真的好餓,快去做飯好麼……」
喻行南被韓深這一掌拍醒了,看到床上一片狼藉後才揉了揉眉心,輕吻了下韓深的臉頰才起身穿好衣服去了浴室,再出來時已經恢復如初,挽起袖子看著正吊在床沿抽菸的韓深淡淡道:「想吃什麼。」
韓深看著天花板吐出一朵煙圈,吹散後才偏過頭看著喻行南眯眼笑道:「你在家做的那幾樣現在能吃到嗎?」
喻行南嗯了聲,說:「可以。」只是他轉身去廚房前又看著韓深道:「你先去洗澡,出來時把衣服穿好,小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