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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放開我!」韓深感到一陣窒息,不由啞聲喊道。
而喻行南對此置若罔聞,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吻痕上,仿佛要將其看穿。而在下一瞬,喻行南忽然毫無預兆地開口,聲音帶著股陰寒之氣,「是誰幹的。」
韓深感覺自己快要缺氧,這時也顧不了太多,艱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快他媽放開老子,脖子要斷了!」
喻行南沒回話,眼底染著寒光,面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戾氣,整個人的狀態令人毛骨悚然,只想躲得遠遠的。
然而,就在韓深受不了想拼命掙扎時,喻行南忽然鬆開了他的額頭,可還沒待他回神,對方就忽然開始在原地解他睡衣的扣子!
韓深頭皮發麻,接連往後倒退,下意識地想躲開喻行南的手,只可惜天不盡人意,沒幾步他的後背就抵在了實處,被喻行南堵在了牆角。
韓深深呼吸著,他看著喻行南那從未有過的可怕的眼神,一時間下意識道:「我真沒跟任何人亂搞,這是不小心……喻行南!」
韓深還沒解釋完便大喊一聲,因為喻行南正將他死死抵在冰涼的牆上,並且無比野蠻地了他的衣服,他衣襟上的一排扣子因為這力道盡數崩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一串清脆刺耳的聲響。
「你他媽在幹什麼!都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韓深的上衣被扯開,登時惱怒道。
只是喻行南這時仿佛入了魔,什麼也聽不到,在韓深憤怒的聲線中一點一點檢查著他的身體,從前到後來回翻看著,不放過任何一處。
韓深被喻行南這三兩下擺弄得惱火,剛準備再次大聲呵斥時,他的腿部卻忽然感到一陣涼風!
韓深的褲子被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喻行南拽掉了!
第49章 插pter 49
距離酒店房門只有兩米的牆角, 韓深穿上來的衣服被喻行南用蠻力盡數扯開扔到大理石地板上,他不顧韓深的怒吼推搡,專注的目光在其身上細細察看著, 同時將對方擺過來弄過去,仿佛是在檢查自己的所有物。
韓深脾氣本就暴,這種被人隨意翻看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快要爆炸,剛回過神就開始拼命掙扎,想從喻行南的桎梏中逃離出去。
只是很可惜, 韓深無論是身高還是力量都不及喻行南, 鬧騰半天全是無用功, 而且最令他發瘋的是, 喻行南在檢查完他的全身後,最後一步竟還想看他那裡!
這一刻,韓深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都掙扎著要逃出這具身體, 腦內像是有根弦斷了,讓他再也無法做出思考, 只是下意識地抬手, 扭過身子往喻行南那張俊美非常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扇了一記耳光!
「啪!」
隨著這道清脆耳光聲的落下, 正半蹲在韓深腿邊的喻行南被打得偏了頭,他整個人瞬間僵住,準備深入檢查韓深身體的手定在了空中,綁在腦後的長髮也隨之亂了幾縷, 散落在頸側。
不止喻行南停了動作,韓深也不動了,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許久無法回神。這是韓深記事以來第一次扇別人耳光,以前他不論多麼憤怒, 哪怕面對穆越也僅是用拳頭出氣,從沒沖人用過侮辱性極強的耳光。可就在今天,他用在了喻行南身上,一時間竟不知是憤怒多一點,還是後悔多一些。
同樣的,這也是喻行南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回望他過往的三十一年裡,優越的出身加之在音樂上的天賦,讓他無時無刻不被艷羨和崇敬著,更遑論是被打罵?
可就在這短短的半年內,他被愛人多次用拳頭砸臉不說,今日還被扇了耳光,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然而現實就擺在眼前,喻行南此刻臉上火辣辣的疼在清楚地提醒著他,他最愛的人給了他一記不留餘力的耳光!
空氣安靜幾分鐘後,韓深蜷了蜷逐漸發熱的掌心,聲音有些啞,但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你……不是……」
韓深的聲音仿佛機關般,將喻行南換醒。只是令人詫異的是,喻行南在恢復正常後,竟是忽然低笑一聲,接著站起身,將嘴唇緩慢地湊到韓深耳畔旁,低聲道了句,「深,我可以任由你動手,但你需要坦白,脖子上的東西,是誰弄上去的。」
韓深聞言,眉頭一皺,眼底划過一抹不可置信,喻行南竟然不在乎他剛才扇的那記耳光……
韓深咽了咽口水,將後背緊緊貼在牆上,用力躲著喻行南呼在他耳根的氣息,應道:「你準備對那個人做什麼。」
喻行南眸色一沉,緊盯住韓深的眼睛,嗓音變得幽冷,「你在保護他。」
韓深頭皮發麻,不由攥緊了手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清局勢。不是他不願意把唐納德供出來,只是對當下喻行南的情緒和狀態極其不放心,怕這人真的做出什麼,最終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眼下,韓深已經無法把喻行南當作正常人看待,無論是對他長時間悄無聲息的監視,還是此刻展露出來的仿佛實質般的妒火,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僅存的理智告訴他此刻不能硬來,穩住喻行南才最重要。
「沒有保護誰,別亂想。」韓深毫不避諱地迎上喻行南的視線,繼而沉聲問:「你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