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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行南眼睛微眯,並未理會韓深最後的問題,而是繼續問:「他還碰過你哪裡,有動你腿上的紋身嗎。」
韓深見喻行南聽不進去話,登時皺了皺眉,「都說是意外,你怎麼……」
「你們在上過床嗎。」喻行南面無表情地打斷韓深,語氣有那麼一瞬顯得無比森寒,仿佛只要韓深說是,他就能立刻做出些可怕的事情來。
韓深愣住,心口驀地一疼,難以置信道:「你在懷疑我出軌?」
喻行南沒吭聲,只是緊緊盯著韓深的眼睛。
韓深見狀,立刻瞭然,自嘲一笑道:「也對,如果相信我,也不會監視這麼長時間。怎麼,怕我這幾天耐不住寂寞,找別的男人調情?」
此話一出,喻行南周身氣壓瞬間降到冰點,臉色變得無比可怕,與此同時他倏地伸手捏住韓深的下巴,一字一頓陰沉道:「你敢。」
韓深嗤笑一聲,隨即挑起眉,「突然有點想知道,如果我真出軌了,你會怎麼做?是懲罰那個的野男人,還是懲罰我?」
喻行南眸色一沉,隨之往前一步用身體將韓深結結實實地壓在牆上,聲線是無比冰冷,「深,你應該明白,從今往後,你不會有出軌的機會。再問最後一遍,脖子上的東西是誰留下的,你跟他都做了什麼。我只想知道實情,即便你不說,我最終也會查出來。」
韓深緩緩重複:「從今往後……」說著唇角向下彎了彎,忽然看著喻行南問:「你覺得還有往後嗎。」
時間靜止了,喻行南瞳孔驟縮,氣息變得愈發沉重,同時加重了壓著韓深身體的力度,寒聲道:「你想跟我分開?」
韓深忍著硌人且冰涼的牆壁,反問道:「你覺得在發生這種事後,我還應該留在你身邊?」
喻行南緊緊捏著韓深的下巴,咬字極重:「韓,深。」
「是唐納德。」韓深忽然坦白,語氣含著一絲嘲諷,「是你的合作夥伴唐納德。你應該早就發現他喜歡我,然後才選擇利用他對我的感情威脅他,成為你用來監視我的工具沒錯吧。」
韓深說著停頓片刻,「不過你放一百心,這痕跡是他剛發瘋咬的,不僅沒摸到我,也沒跟我上床,最後還被我打得遍體鱗傷。所以你就省點力,別再去找麻煩,更不要將這事弄得人盡皆知,畢竟免費給你當了三個月攝像頭,沒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韓深接連把話說完,因為他上一瞬才意識到,喻行南最終肯定會知曉今晚誰進過他的房門,所以現在他親口解釋一下,總比被查出來強,最起碼能避免一些沒必要的誤會。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喻行南對此竟是毫無反應,而是持續著上個話題,「你想跟我分開?」
對喻行南來講,跟韓深永遠在一起才是他最想要的,其他問題都是次要。
韓深沉默下來,看著喻行南,「你自己感受,看看我現在的處境,被你從門口一路拖到這裡扒光,肆無忌憚地來回檢查,換做是你,你能接受嗎?」
「我這麼做的原因你不會不明白。」喻行南沉聲道。
韓深冷哼一聲,「是,我明白,但就不能好好說嗎,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巴林你私自更改我行程,半夜把我帶去機場的事,跟剛才有什麼區別?你當時說會改,現在呢,還不是老樣子,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把我當作不知冷熱病痛的玩具,想怎樣就怎樣,再加上你暗地做的那些齷齪事,我還怎麼安心留在你身邊?你給我個理由。」
喻行南聞言,眼睫閃了閃,之後緩緩鬆開了韓深的下巴,轉而墊到韓深脊背和牆面之間,沉默良久後開始服軟,「對不起,我以後不再這樣。」
韓深失笑,無奈搖頭道:「又是這招。喻行南,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相信你,或許幾天後我又會發現你暗地正做的事,到那時你又道歉,之後再犯,再道歉,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我現在已經被你搞怕了,讓我喘口氣行不行,可以不分手,但暫時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喻行南道:「分開多久。」
韓深用冰涼的手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或許幾個月。」
喻行南靜默,半晌忽然問:「如果你未來跟我提分手,腿上的紋身怎麼辦?」
韓深煩躁道:「沒想好,或許會洗掉。」
此話一出,喻行南眼底瞬間迸發出一道寒芒,「所以分開一段時間後,你還是會提分手。」
其實,喻行南剛才那句是在試探韓深,想看看對方有沒有分手的打算,只可惜,韓深不僅沒否認,還說會洗掉紋身。
韓深見喻行南這麼說,頓時感到一陣心累,「分不分手我現在怎麼能跟你保證?」
喻行南唇角冷冷勾起,隨即湊到韓深耳邊低緩道:「深,交往之初,我給過你有十五天提分手的機會,但你當時選擇跟我永遠在一起,忘了嗎?」
韓深聽到這聲音,頭皮忽然有些發麻,強撐著道:「你他媽從那時就開始算計我。」
喻行南搖頭,「這不是算計,是給我們未來一個保障。」
韓深咬了咬牙,試探道:「如果我未來非要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