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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展行有公事要處理,怕她寂寞,便暫時挪到了主臥來辦公。
她玩一會兒手機,就要去騷擾他一下。
「傅展行,我要喝水。」
「傅展行,給我放一下電影。」
「傅展行,抱我去噓噓。」
「……」傅展行停頓片刻,抬眼看她。
裴奚若像是早有預料,齜牙一笑。
她就知道,這麼不雅的詞彙,他肯定聽不下去。也算是一種報復了。
結果,男人放下筆記本電腦,淡定起身,彎腰靠近她。「好,抱你去噓噓。」
裴奚若:「?」
開了葷的和尚,段數竟就這樣上了個台階,以後豈不是越來越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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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精力消耗過度,這一天又無所事事,半下午時,裴奚若睡了一覺。
醒來時,朦朦朧朧地,好像聽見樓下有什麼動靜。
她睜開眼,習慣性叫他,「外面怎麼了?」
傅展行回,「沒怎麼。」
「我不信,除非你抱我起來看看。」
男人坐在原位沒動,「會扯得很痛。」
「哼,還不是你這個罪魁禍首。」
他越不讓她看,她越好奇,最後,裴奚若愣是憑著過人的毅力站了起來,螃蟹似的,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
傅展行只得起身,將她抱起來。
主臥連著陽台,推開深赭色的門,可以望見院中風景。
裴奚若看到,樓下原本空無一物的石砌池中,此刻栽滿了亭亭玉立的水仙。
不遠處,還有花匠離開的背影。
「哇……」她小聲讚嘆。
和外表的妖艷不同,她最喜歡的花,不是玫瑰,而是眼前這看起來高雅純潔的水仙。因為和她一樣自戀。
此刻,那些水仙,經花匠修建,立於清波之上,開得淡雅潔白,露著嫩/黃花蕊,煞是可愛。
裴奚若欣賞了會兒,就因為外邊風大,被傅展行抱了回去。
再坐回床上,她氣消了不少。
傅展行又遞過來一隻黑色的絲絨大盒子,「送給你的。」
「什麼呀。」裴奚若現在對他的小驚喜越來越期待,打開一看,是條滿鑽項鍊,她愛的浮誇風格,很適合宴會壓黑色禮裙,墜子別出心裁,是朵倒垂著盛開的水仙花。
他替她戴上試一試。「花帶不走,平城也不適合養。」
所以,才給她買了條項鍊。
裴奚若心裡甜絲絲的,這些禮物,簡直送到了她的心坎里。
也是她容貌艷麗,壓得住這條貴重的項鍊,哪怕穿著睡衣,也依舊悅目好看。
她對著鏡子欣賞了會兒,忽然想起一茬,「不過,我們又不常住這裡。你這院子種了水仙,高大上的調調就被破壞了呀。」
「這幢房子,早就是你的了。」傅展行遞來一些證件。
「這什麼?」她動手去翻,翻到一本房產證。
他擁住她,「等你可以走路,我們就去辦過戶手續。」
她怕麻煩,「你的我的,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他吻了她一下,「這是我給你的聘禮。」
不是傅家給裴家。
是他給她的。
裴奚若聽懂了,眼眸一亮,「哇,那我的身家,豈不是一下就上億了。」
「嗯。」
「你怕不怕我有錢就變壞,去外面包/養小白臉?」她勾住他下巴,一副即將變壞的樣子,露出壞笑。
他捏了下她的臉頰,湊近道,「跟著我,你只會越來越有錢。怎麼選?」
「那當然選跟著傅總啦,」她彎起唇,毫不猶豫地靠在他胸膛,嬌滴滴地撒嬌,「傅總要養我哦。」
「嗯,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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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裴奚若沒那麼痛了。兩人也準備回平城。
昨天下午,她將那一池水仙拍下來,發了個朋友圈。項鍊沒拍,畢竟炫富不是她的風格。
這是她第一次秀恩愛。
一夜過去了,都沒有人看出來。
甚至有人問,為什麼要拍一池大蒜開了花。
這會兒,裴奚若掃完評論,鬱悶地扔掉手機,「早知道,我應該喜歡玫瑰。」
這樣,情人節的禮物,也不至於被誤會成大蒜開花了。
傅展行替她收拾完要帶走的東西,道,「水仙很美,是他們沒有文化。」
她揚起唇,「學霸都這樣說了,肯定沒錯。」
下樓時,還是他抱著她。
到一樓客廳,傅展行將她放在沙發,似要離去。
裴奚若不解地望著他,「你要去哪兒?」
「地下室。」
應該是去拿什麼東西吧,裴奚若沒太在意,可還是順嘴問了句,「拿什麼?」
「你送給我的畫。」他撩了下她的碎發。
「喔……」裴奚若應了聲,腦海中有個謎團盪開——她送給他的畫,不應該在平城嗎?怎麼去地下室……
等等!
裴奚若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迅速拽住了他的西裝衣角。
傅展行的視線順著看下來,「怎麼了?」
「……」她不知說什麼,只有尷尬地笑,「怎麼想到要看那個畫啊?」
「那時有眼無珠,不知道是這麼重要的畫,看也沒看就放地下室了。」她送的,他自然要把它帶回平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