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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紀桑柔喚了她一聲。
唐夏直覺不好。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紀桑柔也沒能緩過來這令人窒息的消息,喊了聲唐夏的名字以後, 紀桑柔徹底爆發,「唐夏!!!你說,是不是駱衡脅迫你的?」
唐夏搖頭, 「不是啊,是我自願的。」
紀桑柔捂住胸口,猛的站了起來, 在沙發這一圈兒尋找合適的、稱手的工具,「自願的?我看你怎麼是自願的!!!」
唐夏一看紀桑柔是真的氣到爆炸, 趕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小碎步往後躲著準備逃跑,「紀姐, 紀姐你別生氣,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啊啊啊啊啊!」
「跑?」紀桑柔也不找了,直接朝著唐夏的方向大步跑過去。
唐夏一聲「媽啊」,撒丫子就溜。
可是房子再大也是有局限性的,唐夏再能躲, 還能飛出這房子躲到天上去?
五分鐘不到,唐夏就被紀桑柔按住了。
「唐夏,駱衡是給你灌了什麼迷湯了,嗯?你才二十三歲!!!事業才剛剛起步,你結婚!!!你竟然敢偷偷結婚!!!!!」
「啊啊啊啊!疼!」唐夏躲著紀桑柔的「毒手」,其實一點都不疼, 可此時此刻,唐夏知道自己必須賣可憐才能讓紀姐放過她!
紀桑柔一聽她喊疼,以為是自己在氣頭上,下手沒輕沒重真抓疼她了,手上的力道便鬆了些。
也就是這麼一松的功夫,駱衡趁機一把把唐夏搶了回來。
唐夏躲在駱衡身後,兩隻手抓著駱衡腰側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從他身後探頭出來。
紀桑柔火也發過了,理智也回來了,她現在只感到疲憊,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可真要命。
紀桑柔就地坐下,看起來很頹廢,一點也不像唐夏認識的紀姐了。
唐夏扯扯駱衡,讓他往前點,「紀姐......」
「唐夏。」紀桑柔仰頭看著她,「你跟駱衡是什麼時候領的結婚證?把過程給我詳細的敘述一遍。」
唐夏點點頭,「那你不能再追著我打了哦。」
紀桑柔氣極反笑,「我打你都是輕的,讓你哥知道你沒通知家裡人就結婚,看你哥不打死你!」
唐夏聞言,在腦海里想了想她哥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哥這個人看起來溫溫和和的,但要真的發起火來,十個唐夏怕是都不夠他收拾的。
咦?等等!
唐夏蹙眉,「紀姐,你知道我哥?你認識他?」
紀桑柔一頓,反應過來自己一時說錯了話。
但事到如今話已出口,再說自己不認識,倒也說不過去,於是紀桑柔點點頭,「認識,是朋友。」
唐夏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從拍戲到後面出道的這一路歷程,忍不住猜測,「那我這一年來的活動,代言,不會都是......」
不會都是我哥拜託你的吧?
後一句話唐夏沒敢問出口,她害怕聽見讓自己難以接受的答案。
紀桑柔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是誰啊?我什麼都能給你暗箱操作?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你哥就是讓我多照顧你,你有個情緒什麼的,讓我開解你,沒有讓我特別優待你。」
唐夏放心了,「那還好。」
紀桑柔拍拍自己面前一臂遠的位置,「坐下,就在我面前說。」
唐夏過去,盤腿坐下。
紀桑柔橫了駱衡一眼,「你去把結婚證拿來我看看。」
駱衡恩了聲,朝書房走去,結婚證還在他家的保險箱裡呢。
紀桑柔又瞥了眼朝陽,「想聽就坐過來大大方方的聽,我仰頭也很累的。」
朝陽趕忙坐下,現在的紀桑柔就是爆炸後還殘留著的火星子,無論是誰都能把她重新點燃了。
可明明他才是屋子裡最無辜的那個人,受傷的卻總是他QAQ
駱衡從書房出來,左手拿著一個證件包,右手拎著一個毛絨墊子。
紀桑柔一眼就認出來證件包是唐夏的。
駱衡把證件包給唐夏,然後彎腰左臂自唐夏腰間穿過,一個用力將人抱起來一些,右手把毛絨墊子塞進去,再把唐夏放下。
然後駱衡坐在了唐夏身側。
朝陽&紀桑柔:.......怎麼時刻都在秀?
朝陽小聲說:「狗死的時候,沒有一對情侶是無辜的。」
紀桑柔往旁邊挪了點,一臉嫌棄的樣子,「你才是狗。」
「噗!」
朝陽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你們兩個不許笑!」
唐夏和駱衡齊齊收住,「好的,朝陽哥。」
嘶——
朝陽揉揉自己腿,好疼。
唐夏把證件包打開,從裡面拿出自己的結婚證,打開交給紀桑柔。
紀桑柔接過,和朝陽一起研究了五分鐘,還真是真的。
紀桑柔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緩慢吐出,「來,說吧。」
唐夏看了駱衡一眼,隨即便說起了自己的感情歷程。
其實也沒什麼,《驚天珏》有的感情,拍完以後二人領證,隨即又各自出道,然後星路大火,直到前幾天的跨年演唱會才重逢。
紀桑柔和朝陽本以為會聽見一段神奇的感情,諸如兩個當紅偶像是怎麼在沒有交集的情況下戀愛的,怎麼避過其他嗅覺敏銳的各路人馬結婚的。
然而當唐夏只用了十幾分鐘就說完二人之間的事情之時,紀桑柔和朝陽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