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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
朝陽無奈,「擔心你們兩個出事, 你是沒接到紀桑柔電話啊,她都恨不得從電話里鑽過來掐死我。」
駱衡很不厚道的笑出聲,「要真是這樣, 那你死的還挺冤。」
朝陽:.......
朝陽後靠在沙發背上, 從褲兜里摸出手機,「我答應紀桑柔給她消息,得告訴她一聲唐夏在你這兒。」
「啊。」駱衡說,「你直接把位置發給紀姐, 讓她過來吧。」
朝陽手上動作一頓,朝駱衡看去。
駱衡已經轉過身,一手揉捏著後頸,往浴室走去了。
朝陽點開通話記錄,第一個就是紀桑柔,他指尖懸在屏幕上好幾秒, 這才抱著一種死就死吧的決心,按了下去。
提示音才響起一聲,紀桑柔就接了,對方語氣急切:「怎麼樣了?是不是找到了?朝陽,朝陽?」
「我在。」朝陽硬著頭皮,「我給你發個地址,你現在過來吧。」
「地址?」紀桑柔不解,「是哪兒?」
朝陽尷尬的笑笑,「駱衡家。」
朝陽明顯聽出紀桑柔呼吸聲停了一秒,但隨即紀桑柔聽起來似乎很冷靜的聲音自他耳邊響起,她嗓音裡帶著疑惑,「唐夏...在駱衡家?」
「......啊,是。」
紀桑柔遲疑:「昨晚沒回家,就是去了駱衡家?」
「啊...對......」朝陽心虛,連帶著說話都底氣不足。
儘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個什麼勁兒,又不是他背著紀桑柔跟唐夏談戀愛。
「地址給我,我馬上趕過去。」
朝陽巴不得聽見這話,連聲答應後掛了電話,點開紀桑柔的微信,給她發了地址。
做好了這一切的朝陽,不僅沒有輕鬆的感覺,還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大概...是要「世界大戰」了吧?
駱衡洗澡還算快,二十分鐘就穿著家居服出來了,雙手拿著毛巾在擦頭髮,邊擦邊走。
駱衡問他,「紀姐還沒到?」
朝陽搖頭。
駱衡點點頭,「那朝陽哥你就先等著啊,我去跟夏夏說幾句話。」
「........」他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朝陽就用這麼一副委屈巴巴的眼神目送駱衡回了主臥。
朝陽委屈,但朝陽不能說,手下的藝人是位太子爺,他只要還想在這個圈子裡呆下去,那就不能惹太子爺生氣,就算太子爺「平易近人」「很好相處」,他也不能......
啊。
朝陽癱在沙發上,仰頭看燈,真的是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到呢。
叩叩——
朝陽發了一會兒呆後,被敲門聲驚醒。
他知道,紀桑柔來了。
朝陽走到玄關門口,很是忐忑的打開門,見到了一臉平靜的紀桑柔,自己先虛了起來,「紀、紀經紀。」
「恩。」紀桑柔點點頭,「唐夏和駱衡在裡面?」
朝陽趕忙側身讓開,讓紀桑柔走進來,「是,兩個人在談事情。」
紀桑柔走進來關上門,「是在談怎麼騙我的事情嗎?」
朝陽笑了下,「估計是在商量怎麼騙我們的。」
朝陽帶著紀桑柔去沙發坐下,「要水還是果汁?」
紀桑柔淡淡道,「來杯冰水。」
「啊?」朝陽說,「這是冬天啊,你剛從外面進來,喝冰水?」
紀桑柔恩了聲,「降降火。」
朝陽:」.........行。」
朝陽不僅給了紀桑柔一杯冰水,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嘶——
別說,還真有點效果。
朝陽放下水杯,開始給紀桑柔講自己看見的事情以及他的想法。
「我倒是覺得,目前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商量怎麼出聲明。」朝陽提議,「大家都知道駱衡和唐夏合作過,兩個人在飛機上遇見,這多正常啊。」
「正常?」紀桑柔冷笑聲,瞥了眼朝陽,然後把手機拿出來打開微博,點進熱搜,放大圖片給朝陽看,「看見了嗎?駱衡是抱著唐夏的,你就是說破嘴皮子,也改變不了這事實,異性朋友咱們說睡著了靠著行,這手可做不了假吧?」
朝陽長聲嘆氣,「也是,連我們自己都不能相信,怎麼說服別人。」
「我都不信他倆沒談戀愛。」紀桑柔翹起二郎腿,「等會兒問問兩個人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朝陽同意,「好。」
朝陽揚聲喊著,「駱衡,你和唐夏可以出來了嗎?」
駱衡聽見了,「等會兒,馬上就出去。」
「好,不急,你慢慢來。」
兩個經紀人在外面要愁死了,主臥內的當事人看起來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駱衡還手裡拿著毛巾,正在給唐夏擦頭髮。
唐夏背對著駱衡而坐,低著頭正在用小號衝浪,「嘖嘖嘖,瞅瞅這熱搜,我去年成團出道都沒有今天這點擊量高,駱老師果然比較紅。」
駱衡扔開毛巾,五指穿插在唐夏的頭髮里扒拉幾下,「行了,差不多幹了。」
唐夏抬手摸了摸,挺好,「感謝tony老師。」
「嘖。」駱衡五指捏住唐夏後脖頸,「重說。」
唐夏轉過身,誠摯的比了個心,「謝謝駱老師,手藝真棒。」
駱衡滿意的笑了。
唐夏撐著下巴,「你覺得紀姐會怎麼說?」
駱衡換了個姿勢半靠在床頭,「你經紀人我又不了解,大概就是罵一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