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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寒嶼笑道:「你怕了?」
雁椿:「……」
「非法囚禁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候你會參與審訊嗎?」
「我只是顧問。」
「嗯,不是警察,這就好辦。」
荊寒嶼將車停在市局外的一條小巷裡,雁椿下車走過去。
韓明明打量了雁椿好幾眼,雁椿險些以為她發現自己穿的是荊寒嶼的衣服。
韓明明卻十分欣慰地說:「雁老師,你今天這身很有品味。
再接再厲。」
雁椿無語,他本來就比較注意搭配,難道以前在韓女士心中很沒品味?
支隊忙起來一個人都是當三個使,雁椿一天沒見著荊寒嶼,聽說是設備出了故障,嶼為的人正在緊急修復。
雁椿忙完自己的事,準備下班,荊寒嶼又出現了。
「我今晚要回去。
重要資料在家裡。」
雁椿先發制人。
「那我跟你一起。」
荊寒嶼說完又戲謔道:「不過你那裡有我的換洗衣服嗎?」
「沒有。」
「沒關係,我可以穿你的。」
雁椿被說得啞口無言,到了車邊,荊寒嶼卻沒有上車的意思。
雁椿:「?」
荊寒嶼說:「想我去?」
「不是你說的?」
「開個玩笑。
我今晚有應酬。」
雁椿這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
荊寒嶼沒說是什麼應酬,先行開車離開,雁椿在緊繃了一天後,忽然覺得很不真實,車開到半途,決定去買點菜自己做。
超市這個時候很熱鬧,雁椿買了幾樣搭配好的,又往購物車裡丟了兩大盒牛奶,正要去結帳,卻中途轉了個彎。
荊寒嶼應該不會穿超市的內褲,但來都來了,雁椿還是拿了幾條,以備不時之需。
結完帳雁椿又很懊惱,這是哪門子不時之需呢?
他一個研究犯罪心理的,自然明白心中有期待,才會搞什麼不時之需。
可這期待是不應該的,不管荊寒嶼現在在想什麼,他應該做的都是遠離那條警戒線。
雁椿心情發沉地回到家中,炒了三個沒有靈魂的菜,吃完後又把新買的內褲給洗了。
臨睡時,雁椿和手環聊了會兒天。
手環:「雁椿,你今晚在忙什麼?」
雁椿:「環環,你又沒禮貌了。
要叫我主人。」
手環:「哦——那主人,你今晚忙了什麼?」
雁椿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做飯,洗澡,洗衣服。」
手環:「那真是普通的一個晚上。」
普通的今晚,對應不普通的昨晚。
雁椿一下子坐起來。
手環:「主人,監控到你心跳加速。」
雁椿因為長期壓抑自己,需求比尋常男人低。
昨天卻在荊寒嶼那裡食髓知味,越想越興奮。
進入浴室時,雁椿忘了把手環摘下來,完了才體會到臊。
手環雖然不是人,但好歹經常和他聊天,像個活物,這多少讓他有些不合適。
幸虧手環沒有播報他的實時心率體溫情緒,也沒問——雁椿,你在幹什麼?
雁椿想起手環時,它已經休眠了,看來嶼為在保護隱私這方面果真不是隨便說說。
接下去幾天,雁椿和荊寒嶼在支隊都沒什麼交集,雁椿還被葉究拉著出了一趟三天的差。
不過剛一回來,荊寒嶼就等著他了。
「好久不見,雁老師。」
雁椿近來有件無法對任何人提及的事——他本能地渴望荊寒嶼。
接受治療時,雁椿事無巨細都要對卡爾通博士、言朗昭傾述。
他成了一個透明的箱子,展示著其中的邪惡。
但這件事他誰也不能說。
荊寒嶼點起了他的一簇火,他在每個睡不著的夜晚拙劣地模仿荊寒嶼。
可總是不滿足。
看見荊寒嶼和荊寒嶼的車,雁椿無奈地發現,自己居然鬆了一口氣。
原來長達十年的克制,還是沒有改變他對荊寒嶼的低劣。
「萄喜鄉條件不怎麼好,很累吧?」車開出一段後,荊寒嶼說。
雁椿這次去的正是驪海市最偏遠的萄喜鄉,但雁椿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出外勤從不叫累。
讓他略感落差的是,荊寒嶼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而他對荊寒嶼這幾天的安排一無所知。
「還行,習慣了。」
雁椿想了想問:「你呢?在忙什麼?」
左邊傳來低笑,「關心我?」
雁椿看側面的車窗,「禮尚往來。」
「索尚一堆麻煩事。」
荊寒嶼說:「你應該沒什麼興趣。」
雁椿確實對索尚集團沒興趣,而且知道嶼為科技和索尚無關,是荊寒嶼和李江煬白手起家創辦的。
他好奇的只是,荊寒嶼怎麼又和索尚扯上關係了?沒記錯的話,荊寒嶼上次去應酬後說想到了一個噁心的人,那這次呢?
工作原因,雁椿對旁人的情緒很敏感,荊寒嶼此時應該是不大愉快的。
是因為應酬?還是某個特殊的人?
「你上次說的是誰?」雁椿問:「噁心的人。」
荊寒嶼冷聲道:「挺多。」
「你找我吃飯那次。」
荊寒嶼想了會兒,「荊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