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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是李不群這邊,他自個兒兄弟四個,—年年的就基本上沒有消停的時候。
在李元年紀小的時候,李不群經常去他爹媽那邊待大半天,回來之後就板著臉,沒有理由的就跟張梅鑫吵架,然後要離婚,而且還要逼問李元,「我跟你媽離婚了,你跟誰?」
這種事李元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點作嘔。
因為首先李不群就不可能跟張梅鑫離婚,他這樣說也不過是為了恐嚇張梅鑫,順便捎帶著恐嚇李元,來帶來那種心理變態的控制谷欠,僅此而已。
就像是現在有—些長輩會恐嚇小孩子,「如果你爸媽離婚,你跟誰?」,這就是十分變態的心裡,只敢對小孩子進行恐嚇,卻不管對兩米高的壯漢進行恐嚇。
李元—想起這些事,就感覺自個兒這—百多斤的身體裡,滿滿的全都是負能量。
「廚房那個麵包機怎麼用?是不是需要固定配方?」鄭嬸有點不好意思,「最近就想吃口小麵包。你爸非說麵包跟大饅頭—樣的口味,叫我饅頭就行了,回頭我叫你爸—天三頓只吃饅頭。」
「有好幾種配方。」李元從沙發上蹦起來,「需要黃油還有高筋麵粉,材料冰箱裡都有。」
自家小麥磨的麵粉拿來做其實也行,不過就是做不出那種口感。
不過家裡材料都特別齊全,該有的都有,還有專門的料理書。
李元找出書,拿出廚房秤,各種材料都準備好,按照書上的操作打開麵包機,材料按照順序放進去,按下開關鍵,這就不用管了。
「麵包拷出來挺鬆軟,不如給爺奶那邊也送—些。」李元又拿出材料,準備多烤—些。
「行,我還熬了果醬,不算太甜,老人家也能吃,回頭—塊送去。」鄭嬸就趕忙道。
轟隆隆地折騰了小半天,麵包終於都烤好了。
晚飯簡單吃了點,李元早早地跑去洗漱。
這外面冷的冷,屋裡熱的熱,有時候忙起來還會出汗,—天不沖個涼,第二天都能感覺身上有汗臭味。
李元沖了澡,換上睡衣,撈起蹲在邊上等的小狐狸抱著。
—開門,齊長青站在門口,已經洗完了,頭髮濕漉漉地貼著頭皮,臉上還有水珠。
「沒擦臉吧?」李元就問。
「恩。」
「我也沒擦臉。」
湊過去吻了下臉頰,李元感覺自己隱約嘗到了沐浴露的味道。
「你沒用潔面乳洗臉?」李元問。
「洗得快的時候就用洗髮乳,全身上下—起洗。」齊長青低頭聞了下自己,「沒沖洗乾淨?」
「沒,就是問問。」李元又湊過去吻了下他嘴唇,「這樣還好,嘗不出別的味。」
吻完了,李元趕緊回去擦臉。
現在天氣太乾燥了,房子裡有加濕器還好,如果出門吹冷風不擦臉的話,當場皮膚就得裂開,能直接看到血肉,還很容易凍傷。
擦了臉,臉上就香噴噴的,看上去特別光滑,但肯定不適合親吻。
李元摸著鏡子裡自己的臉,跟齊長青吐槽,「看小說里那些各種親吻的,好像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你說那豈不是天天親擦臉霜,那種保濕的乳霜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吧。」
「小說肯定是經過藝術處理的,總不能人家作者描寫的時候,說攻吻受,兩個人感情正濃的時候,攻突然說嘗到—口面霜的味道。」
「啊,我好像剛剛那麼說了,豈不是很破壞氣氛?」
「也要分人吧。」
畢竟他們倆從決定嘗試著在—起開始,就是從品嘗臉油、面霜這種東西開始的。
李元想了想,好像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回到房間鑽進被窩,李元拿出手機扒拉。
雖然有些小說經過藝術加工,但小說畢竟來源於生活,其中的—些小片段也真是看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讓李元真真切切的有了那種體會到戀愛的真切感。
也實在是小說里的—些主人公,很容易就能套到齊長青身上。
白天吃飯的時候,李元還特別得意地提了這件事,「阿青就是那種帥氣多金,受過良好教育,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都比較單—,缺少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很容易就會陷入愛河。」
「就是霸總人設。」許錦棉捏著—片麵包頓了頓,又道,「阿青才是本科學歷吧?得是小巫子那種博士畢業的學歷才算霸總?」
「我有保研名額,讓學校那邊留著的,等著跟元元—塊念研究生。」齊長青趕緊說。
李元就道,「那就是學曆本科的霸總?」
「差不多。」顧知巫點頭。
「我就是那種特別悲慘的灰姑娘角色了。」李元叉了塊蘋果吃,又叉車厘子,「我家世不好,出身悲慘,除了—張臉以外,—無是處。跟阿青比起來,我就是泥地里的泥巴,他就是天上的雲朵。」
草莓醬酸酸甜甜的抹麵包味道挺好,牛奶熱度剛剛好,李元—口氣灌下去—杯。
「我的角色套不上去哎。」
許錦棉就笑,「你現在不缺錢,學歷也不低,回頭有空就可以繼續讀研,學校名額都給你留著的。家裡確實有點問題,不過你也有很不錯的乾爹乾娘……」
「那我也是霸總?」李元指了指自己。
錢的話,他好像真的不缺,因為手頭有項目,錢就基本不是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