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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不甘心, 吃了飯拉著楚曜要去軋馬路。
「很冷,你的手都是涼的。」楚曜雙手捂著她的小手, 卻還是很難焐熱。
雲傾感受著一絲絲雪花飄在頭頂,興奮極了,「不冷,這可是初雪啊,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
「若能同淋一場雪,也算今生共白頭。」
「是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可我們能共白頭, 何必再淋雪。」這是一句網絡語句, 也不知出處是哪,不過確實很美。
「反正意思都是一樣嘛, 我就是想去淋雪,你要是不去, 那我去了。」雲傾作勢就要走。
「好,我陪你去,先把圍巾戴好。」楚曜把臂彎上的圍巾給她戴好, 雲傾特別不喜歡戴圍巾, 說是喘不過氣來,這氣管有這么小嘛,又不是上吊。
一邊手腳冰冷,一邊又不願意保暖, 真是要被她氣到。
為了去玩雪,雲傾只好乖乖的任由他擺弄,戴好圍巾,弄好衣領,把手塞到他的口袋捂著。
雲傾懷疑,要是附近有商場,他會把她全副武裝,買一個毛茸茸的玩具套起來算了。
「明天去買手套和護耳,再買雙厚實的鞋子。」
雲傾:「……」果然,被她猜中了。
「知道了,你說買什麼就買什麼。」這個時候不聽話,他越發嘮叨,雲傾可不想耽誤玩雪的時候。
「走吧。」楚曜很滿意她的自覺,牽著她的手走上大雪紛飛的馬路。
馬路上很多人,雖然雪在華城很常見,但到底是第一場雪,意義不同。
雲傾仰起頭感受著雪花落在臉上,落下的瞬間,雪與肌膚相觸,涼的她一哆嗦。
「楚曜,好冰,但是好舒服。」
「玩一會就好了,待會鞋子就要打濕了。」楚曜看著地上,濕噠噠的,雪下的大,但才下不久,地上很難有積雪,落地都化成了水,弄得地面像是下了雨一樣。
「知道了,囉嗦的老大爺。」雲傾挽住楚曜的胳膊,把身上的重量往他身上靠,「如果我的鞋子打濕了,那你就背我吧。」
「背不動咯,吃太飽了。」楚曜揚唇。
「楚曜你不行啊,你好虛哦。」雲傾撇了撇嘴,「別人家男朋友都會答應的。」
「你什麼時候見過別人家男朋友?」楚曜睨了她一眼。
「電視上看見的,哼!」
「都是假的,專門騙你們這些不懂事的小女孩。」
「我才不是小女孩。」
「誰說的,你還是我的小女孩。」什麼都不懂,幼稚懵懂的小女孩。
「我長大了。」
「再大也就這樣。」
「不和你說了。」雲傾講不過楚曜,「楚曜你看我的頭頂,是不是有很多雪花?」
她都能感覺到頭頂有些涼颼颼的,一定是落滿了雪花。
「嗯,小心明天頭疼。」
雲傾聞言不滿的擰起秀眉,「楚曜,你真的好直男,就像網絡上說的——我和你說大海很美,你說淹死了很多人一樣。」
「那是因為我想提醒你,離大海遠點,大海確實淹死過很多人,還有,淋雨會導致頭疼,淋雪也一樣……」
雲傾鬆開他的手,看著他一張薄唇叭叭叭,說個不停,老大爺這個稱呼真的很適合他,因為他現在就是這樣的。
但她並不覺得煩,因為她明白楚曜是在關心她,只有一個人把你放在心上,才會願意去嘮叨你,像父母,小時候總是嫌外婆嘮叨,可長大以後才發現有人嘮叨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
那個愛嘮叨的外婆走了,但現在來了愛嘮叨她的楚曜,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呢?
「怎麼了?你要是不愛聽那我不說了,玩會就該……」楚曜一句話沒有說完,被堵了回去。
而堵他嘴的是另一張柔軟的唇,比雪還軟和的唇
雲傾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用溫軟的唇堵住了楚曜的喋喋不休,這張嘴,讓她又愛又煩。
楚曜足足愣了有半分鐘,才反應過來雲傾這是吻他了,而且是雲傾主動的。
他之前一直想找機會,奈何雲傾都不給機會,可今日這是怎麼了?居然這麼主動。
楚曜顧不得多想,伸手攬住她的腰肢,把人往上提,反客為主,研.磨她粉嫩的唇瓣,勾起她柔軟的小舌,原先帶著些涼意的唇瓣逐漸溫熱了起來。
在這個雪夜,初雪漫漫,兩個人忘情的親吻,讓空氣都莫名的曖.昧熱騰起來。
雪花落在兩人頭上、肩上,落在地上,在兩人周圍圍成了一個圈子,似是風雪不侵。
不少人路過都投來艷羨的目光,在初雪夜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擁吻在雪下,當真是「共白頭」了。
雲傾原先只是想蜻蜓點水讓楚曜住嘴,可是此刻被楚曜反客為主,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全身軟的似水一般,雙膝無力,若不是楚曜攬著她的腰,怕是要丟臉的跪到地上去。
這是她的初吻,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親吻是這樣讓人覺得幸福和驚喜的事,只唇瓣相接就足夠讓人心動。
兩人的心口隔著衣服在共鳴,耳邊只有雪落下的聲音,簌簌作響,連寒冷的夜風都帶了點暖意。
楚曜單手貼在雲傾的後背,隔著衣服,雲傾都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熾熱,似要灼傷她。
楚曜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欲.望似開了閘的猛獸,攔也攔不住,經歷了才知道,原來她的唇這樣甘甜美好,恨不得就這般地老天荒的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