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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瞞著楚曜,等考上大學,說不定就各奔東西了,到時候就算楚曜知道,她也不會太難受的。
人這一生會遇到太多人,每個階段都會有玩的好的夥伴,能陪著你走一個又一個階段的人太少了。
現在玩的好的,以後就未必了。
雲傾想的很開,也許是從小就如此經歷的吧。
從前初中玩的最好的朋友,早就沒了聯繫。
大多數人的失聯都是悄無聲息的。
這人呢,就怕鑽牛角尖,楚曜是這樣,雲傾也是這樣,一旦想開,什麼都好說了。
雲傾依舊堅定自己的目標,超越楚曜,拿下第一。
十一月月考的時候,雲傾終於得償所願。
「這次卷子都出的比較難,也是很好的考驗,楚曜和雲傾兩人是一樣的分數,也是很湊巧了。」
自從雲傾轉校到荔城一中,她參加三次大考了,足以證明她的實力,並非是運氣,大家現在也都習慣了,在楚曜之後,還出了一個雲傾,一樣是學霸。
雲傾看著成績,還算滿意,不管怎麼樣,好歹是年級第一了。
從第一次考試開始,七分,一分,再到零分,她和楚曜的差距已經為零了。
「楚曜,下一次就是期末考試了。」那眼裡的小表情,像是在說下次超過楚曜不是問題。
「那你得好好珍惜這次的年級第一。」楚曜咬著牙,他是大意了這次,差一點點就沒保住第一的頭銜。
「用不著,我下次能考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雲傾傲嬌的撇了撇嘴。
楚曜額頭青筋在跳動,他感受到了壓力,是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中蹦過一個詞——夫綱不振。
呸,想太多,夫綱必須振!
轉眼進入十二月,荔城的氣溫降了些,但也不算多冷,就是得穿件外套了。
荔城的氣溫比明城高,雲傾還有點不習慣,不過也算是好的,因為之前在明城,每年冬天她都要生病感冒,一拖就是個把月,連累外婆陪她跑醫院去打針。
現在都十二月了,她身體還是很棒,看來她適合在溫度高的城市生活。
距離高考越來越近了,學校隨處可見都是高考倒計時,似乎是要把所有人的皮給繃緊,連雲傾也開始有了緊張感。
都在用心學習,當遇到一個節日的時候,眾人就會比往常更興奮,但有些事吧,也得看自己能不能興奮起來。
比如這次元旦晚會,十二月初趙老師就和大家說了,「咱們學校每年都是會辦元旦晚會的,今年學校領導說要有點不一樣的,每個年段出一個節目,因為去年咱們班沒出,是隔壁班出的,所以這次輪到咱們班出節目。」
說著,趙老師似乎有些難為情,「學校這次節目是安排好的,然後抓鬮,我這個手氣不太好,抽到一個芭蕾舞,不知道班上有沒有同學會芭蕾舞的?」
趙老師抽出來就覺得要懸了,她帶了這個班兩年,從來沒有聽說班上有同學會芭蕾舞,而且是理科班,女生本來就少,男生學芭蕾的應該也少。
這要是實在沒有的話,只能厚著臉皮去找領導換一個了,但也難啊,萬一別人也不願意,那豈不是尷尬。
這話一出,大家面面相覷,如果是其他舞蹈還好說,可以臨時學一學,芭蕾舞太考驗功底了,光是一個踮腳尖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雲傾眨了眨眼,居然這麼巧嗎。
教室里熱烈的討論起來,過了一會,趙老師拍拍巴掌,「咱們班有嗎?」
眾人皆是安靜。
突然有個同學說,「老師,我知道B班的章慕詩會芭蕾,要不然找她幫忙算了。」
找其他班級幫忙的事也不是沒有過先例,如果A班實在沒有,找B班救場也正常。
但是呢,AB班本來就不對付,如果A班開了這個口,怕是會被B班的嘲笑一番。
所以這話一說出來,就遭到了其他同學的反對,「不行,到時候B班逼逼賴賴。」
趙老師也覺得不太行,因為上次程健推了雲傾,兩班的矛盾就更大了,還有些其他的事趙老師是不知道,因為楚曜在B班打了程健,這事雖然沒有鬧大,但B班自己人肯定是知道的,在教室里打架,這不是挑釁嗎?所以難免就不對付。
「那沒辦法,那我找領導問問,我這手氣也太欠了。」趙老師有些苦澀,這麼多好節目挑不到,非挑了個這個。
趙老師嘆了口氣,打算走了。
這時雲傾咬咬牙,站了起來,「老師,我可以。」
雲傾這話一出,滿教室的人都看著她,連楚曜都有些驚訝,她竟然會芭蕾?
趙老師回頭,猶如聽到天籟,「雲傾你學過芭蕾?」
大概是因為雲傾的身材不算高挑,而且她是可愛型的小姑娘,就有些驚訝。
「嗯,我從七歲開始接觸,現在也還在練,不過是業餘的。」那時候外婆問她想不想學什麼才藝,她說想學芭蕾,那時候也不知道芭蕾這麼難,但她是不服輸的性子,所以堅持下來了。
外婆走後荒廢過一段時間,在雲霧山野炊之後,她就和爸爸說了這事,又找了一家舞館繼續學習,家裡還為她準備了一間舞蹈室。
起初是有些猶豫,因為她並非專業芭蕾舞蹈,她學更多是為了強身健體,學一門才藝,怕給大家丟臉,但看趙老師這麼為難,還是提了出來,距離元旦還有接近一個月,專門練一個劇目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