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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傾嘆了口氣,「你先寫作業,要不然後天我就開學了,沒有人給你檢查作業。」
「和你有關的,你不想聽嗎?」雲鈺才不管呢,就要說,「我有次聽我媽和爸爸聊天說到你,好像和一個人定了娃娃親,那你不就有未婚夫了啊?」
雲傾皺了皺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指了指自己,「你說我?我怎麼不知道。」
什麼娃娃親,她可從來沒有聽過。
「是啊,就是你,好像是叫楚曜吧,具體哪個字我就不知道了,我是半夜偷偷地起來想吃冰淇淋,怕被發現,不敢靠太近。」
「楚曜?!咳咳……」雲傾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哎,姐你別激動啊,喝水,其實就算娃娃親也沒事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完全可以當不知道這件事,而且這麼多年,好像我也沒有看見有姓楚的和我們家來往,可能人家都忘記了。」
雲鈺想想,要是自己突然多了一個未婚夫,還不得被嚇死。
「沒事,就是有點驚訝。」雲傾就是有點感慨,現在楚曜這個名字都這麼大眾了嗎?聽音像是同名同姓。
不過外婆和爸爸都沒有和她說過,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而且就算真的是同一個人,楚曜那樣性子的人,怎麼可能會把小時候雙方父母戲言的娃娃親放在心上。
這事就這樣被掠過。
忙了兩天,雲傾有些累了,晚上就沒再寫作業,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
距離玩光遇快兩周,她開的小號也玩了兩周,現在主要是在玩小號,練技術,偶爾上大號被他們帶飛跑圖,現在她就是個無情的蹭圖機器,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帶她跑圖。
而在小號上,她都是自己一個人跑,大號蹭圖的時候順帶記住燭火的點,然後小號就可以實踐,一周下來,她已經差不多把地圖記熟了。
今天也從雲野開始跑圖。
*
楚曜才教了小玄練完今天的鋼琴,準備吃飯,許致給他發消息:【曜哥,你把你光遇的號借我玩一晚上。】
楚曜:【你自己的呢?】
許致:【我號借給朋友了,然後我用你的號帶他玩會。】
楚曜把驗證碼發給他。
等到晚上吃過飯,想上遊戲玩會,才想起來許致借去,他要是登陸,許致就登不了,想了想,索性創了個小號,正好大號也玩膩了,連獻祭都很久沒去。
小號建好先找光翼,先從雲野開始,然後去雨林,一邊找光翼一邊收集燭火。
進入雨林第三個地圖,楚曜正打算飛上去拿樹上木屋的光翼,突然聽見外邊楚玄的哭聲,一時慌亂,扔下手機就跑了出去。
而遊戲裡的小人,蕩蕩漾漾飛到空中,撞到了樹,落在了地上,在溪流邊坐了下來,雨滴一顆一顆砸在身上,斗篷的能量也在逐漸消失……
*
跑完雲野,雲傾去雨林 ,因為第一次就是在雨林掉了三個小金人,正好雨林的「雨傘先祖」返場復刻,可以兌換一把雨傘,雨林必備,她馬上就兌換了,再也不想在雨林掉小金人了。
在雨林大門,正好和一個「小黑」一起點火,順帶把他也給點燃了,看他穿的是最基礎的斗篷,可能是萌新。
雲傾看了一眼進去,這個遊戲還是挺多人玩的,每次跑圖都能遇到萌新,不過也可能人家就是喜歡這套斗篷。
說起來,她也是萌新呢。
雲傾按照往常的路線跑圖,眼看著就可以轉移地圖了,卻發現一個人坐在溪流邊淋雨,也不知道他淋了多久。
看他穿的萌新斗篷,雲傾就想起來了,他是剛才那個門口的點火的萌新,因為光遇這個遊戲如果你不對另一個玩家點火,那你就只能看見黑咕隆咚的對方,看不清楚對方穿的什麼顏色的斗篷,簡稱「小黑」,她能看見顏色,那肯定就是剛才那個了。
雲傾想起自己萌新的時候也在雨林掉了三個小金人,頓時心疼,可能他也不知道雨林的雨會掉小金人吧。
她想了想,打著傘過去給他擋雨,掉了小金人很難找回來,因為你不知道掉去了哪裡,又得從第一個地圖點開始找,反正她也不急,就當是助人為樂好了。
雲傾等了一會,見他沒有反應,就點了下自己的腦袋,這樣會發出聲音,可他還是沒有反應,雲傾猜他可能有事走開了一會。
覺得無聊,雲傾就隨手從床頭抽了一本書看起來。
遊戲裡,一個人坐在地上,一個人打傘站著,安靜的雨滴聲從屏幕傳來,恍惚中讓雲傾以為窗外下雨了。
楚曜回來就看見這一幕,剛才小玄不小心磕到了茶几才疼哭,給他用藥酒揉了會送小玄去睡覺才回來。
因為聽見小玄哭,他沒想太多,也顧不得雨林不能隨意停留,等想起來,又覺得無所謂,反正是小號。
說起來小玄是他弟弟,可是他卻有種「老父親」的感覺,因為爸媽時常不在家,小玄有時候就是他的「精神寄託」,照顧的也就細緻了點。
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站在雨中為他打傘。
怎麼說呢,楚曜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心中難免有動容,本是陌不相識的人,他也離開挺久,卻願意站著為他打傘。
他站了起來,叫了幾聲,打算加個好友說句謝謝。
雲傾聽見動靜放下書,知道是他回來了,看見加好友的提示,她想了想,放出了一個臨時的篝火,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