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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靜捏了一塊點心遞給她,「那還不夠嗎?」
「沒出息!」
... ...
晚宴在蔣寒的主持和控場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葉靜和自己的當事人們回了幾條信息,時不時翻開手機看兩眼,可惜並沒有接到女孩媽媽打來的電話。
晚宴很快進行到了自由交際的階段。
葉靜不是圈中人,獨自一個坐在角落裡,偶爾楊暖交際了幾趟回來,她聽楊暖聊上幾句。
外面的雨沒停,反而緊密了起來,窸窸窣窣地打在玻璃窗上,又很快聚在一起,滑下一條條涓流一般的雨注。
楊暖再次回來的時候,帶來了方明米。
葉靜和她握手,算是認識了,三人淺聊了幾句,葉靜多半聽著。
突然有人從沙發後面走了過來。
男人身上有微薄的葡萄酒氣息,他聲音比在竹林那會,略有些低啞,但輕柔地叫了沙發上的人。
「明米。」
方明米抬頭,「寒哥,你怎麼過來了?」
「沒什麼,我這會有點頭疼,你有沒有帶止痛藥?」
方明米想了想,搖了頭,「酒店的醫務沒有嗎?」
「恰巧沒了。」
方明米皺眉,葉靜和楊暖各自翻了包,都沒有止痛藥。
方明米起了身,「我現在找人去買。你是不是太累了?去客房部那邊歇一歇吧,不是訂了一整層客房給人休息嗎?你先去睡會,我買到藥給你送過去。」
蔣寒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宴會廳。
楊暖說,「你還是趕緊去吧,我看你臉色真不太好。最近浦市得流感的人特別多,你可能是感冒了,別硬撐著。」
葉靜也看向了他的臉色。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有些泛紅,但不同於一般的醉酒,他眼裡隱隱有些血絲。
瞧著是不太好。
晚宴進行到這裡,都在自由地交際,蔣寒暫時不需要出面主持什麼。
她也附和著楊暖點了點頭。
蔣寒猶豫著答應了,叫了方明米,去一旁交代事情。
兩人站在點心桌的花束旁,紅粉相間的花束映著兩人。
一個俊逸挺拔,一個優雅柔美。
楊暖朝著葉靜擠眉弄眼,「真養眼。」
葉靜看過去。
男人正抬手握了握他未婚妻的肩頭,「叔叔這邊有什麼事情,你及時打電話叫我。」
「好。」
說完話,蔣寒送方明米走了回來。
他準備去客房部休息了,跟兩人道別。
方明米一直看著他腳步消失在轉角才回了身。
楊暖打趣她,「你也跟著去好了,我看蔣律一分鐘都少不了你。」
方明米臉上不自在起來,低頭打電話聯繫了秦曉鍾買藥。
這時,旁邊舞池樂聲盤旋而起,有人來約楊暖跳舞。
來人一手伸出來,到了楊暖臉前,「楊小姐,賞個臉?」
「呀!柳成權,你回浦市了?!」楊暖沒接他的手,直接拉著他坐下了。
柳成權跟葉靜和方明米都打了招呼。
「葉律師,方小姐。」
葉靜認識他。
和她跟蔣寒的情況一樣,柳成權是楊暖的大學同學,他們大學在浦市的老牌法律院校就讀,只不過楊暖保送了清大和葉靜一起讀碩,柳成權也出國留學了兩年。
柳成權身材高挑,鼻樑高深,帶著細邊眼睛,笑起來甚是溫和。
他跟楊暖笑說,「我怎麼不能回浦市了?難道跳槽了,就和老東家不相往來了?」
他這麼說,葉靜想起來,他之前也在方鼎,後來因為家人生病,從方鼎跳去了首市的一家紅所,離家近些。
楊暖說,「我還以為方鼎給你待遇不行,你跳槽呢。」
她說這話毫不避諱,旁邊就是方明米。
方明米微微笑了笑。
柳成權卻說是,「方鼎就是待遇不行,我在方鼎的時候,可沒見過方小姐,蔣律一來,方小姐就跟他訂婚了。」
楊暖笑出了聲,「這待遇可太厲害了,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方明米不好意思地低了頭,楊暖樂呵呵。
「開玩笑的。」柳成權跟她解圍,「方小姐別見怪,年底你們結婚,要是蔣律給我發喜帖,我一定來。就怕蔣律跟我不熟。」
方明米有些靦腆地低了低頭,「柳律師說笑了。」
舞池的音樂換了一首,柳成權順勢站了起來,重新邀了楊暖,「楊小姐,賞臉吧。」
楊暖應了他,跳舞去了。
只剩下方明米跟葉靜,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一旁的服務生推來了新的點心盤,換走了舊的。
兩人繼續聊著,吃了小半盤點心。
秦曉鐘的電話打了過來,方明米連忙辭了葉靜,「我去拿藥給寒哥送過去。」
「快去吧。」葉靜跟她擺手。
窗外吹來一陣疾風,窗子發出呼呼的聲響。
葉靜轉頭看去,雨勢更加緊密了起來。
舞池裡的曲子換了支爵士,有些靡靡的效果。
葉靜在音樂聲中眼前漸恍,窗外黃暈的燈光在她眼前漸漸暈開。
她捏了捏眉心,沒清醒,反而腦袋渾噩了起來。
她甩甩頭,沒能好些,服務生走了過來。
「小姐,是不是不太舒服?需不需要去客房部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