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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萱露出了不敢想像的表情。
蔣寒眉頭皺得厲害,他細細去看方明米。
她頭上沒有傷,只有胳膊上有輕微擦傷,應該是護住頭導致的。
儘管如此,蔣寒也不敢放鬆。
由於擦傷不嚴重,直接去做了腦部檢查。
蔣寒和霍萱、柳成權在外面等著,霍萱還說著當時的情況。
「... ...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我都不敢想。明米說她那會走神了,好像是看見了一隻貓,她急著避開,一下穩不住就撞進綠化帶了... ...要我說野貓什麼的,趕緊撲殺免得害人... ...」
她說著,又想起柳成權。
「你不是還有事來著?咱們現在吃飯什麼的,也來不及了,你先忙事情去吧。」
蔣寒聞言,立刻謝了柳成權。
「幸虧出事的時候你們在,不然明米也不能這麼快到醫院來。」
他跟柳成權並不是很熟,在他來之前,柳成權就離開了方鼎。
他客氣伸了手,柳成權也握了過來。
「麻煩了。」
「小事而已,只要方小姐沒事就好了。」
柳成權走了,方明米也檢查完畢。
她往外看了一眼,蔣寒和霍萱連忙走上前來。
蔣寒握了她的手,問一旁的醫生,「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跟他擺手。
「沒什麼問題,沒有傷到頭,應該是手臂擋了。注意休息就行。」
蔣寒鬆了口氣。
方明米安慰他,「寒哥,我沒事,擦傷而已。我還跟設計師約了看家具... ...」
「還看什麼家具?」蔣寒跟她搖頭。
霍萱也說是,「擦傷也是傷啊,別不當回事。我看你就是操心婚事太累壓力太大了,快休息吧。要我說,該約心理醫生給你看看,放鬆點。」
這話提醒了蔣寒,他說有道理,立刻聯繫了心理醫生。
恰好心理醫生有空閒,晚上就可以給方明米交流。
方明米說不用。
蔣寒:「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 ...
離開醫院的時候,蔣寒想到了什麼,在車裡停了停。
「寒哥?不走嗎?」方明米問。
「嗯…我想起還有點事,等我一會。」
他讓方明米和霍萱稍等,離開了車。
急診室里還是之前那樣的混亂,但他將每個角落看了一遍,都沒有了之前的人。
他問了醫生,「需要縫合傷口的那位女士去哪了?」
醫生說走了,「縫合完就走了。我們急診科就喜歡這種不添麻煩的病患。」
醫生說完也忙去了。
蔣寒看著剛才的位置,位置空著,人早已乾脆利索地離開了。
... ...
雖然沒怎麼受傷,但到底是車禍。
蔣寒本還想叫了霍萱吃點東西,霍萱說不用了。
「明米很累了,讓心理醫生替她好好疏導疏導,你們順路把我放到家門口就行了。」
蔣寒說好,開車往外去。
轉過彎被堵在了路上,他向外看去,看向公交站時,目光微頓。
火熱的天,公交站台擠滿了人,人人都想乘一點蔭涼,反而都擠在狹小的幾平米陰涼內。
只有一個人被擠了出去。
她的手上包了厚厚一層紗布,站在距離人群一米的太陽地里。
車裡吹著冷風,外面流火一般。
她用另一隻手遮了太陽,等著公交車進站。
蔣寒抿了抿嘴,扯成了一條平直的線。
後排座上,霍萱在跟方明米說著話,討論著方明米要不要找個清涼的地方度假。
車裡空調開的很大。
蔣寒看了一眼手機,劃到了通訊頁。
葉靜的通訊就在靠上的位置。
他指尖微微猶豫了一下。
公交車進站了。
受了傷的人不敢往前擠,落在了人群後面,等到她上車已經沒了位置。
蔣寒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公交車很快開走了,是和蔣寒相反的方向。
*
葉靜站了半路,後半路才有了座位。
麻藥散去,在車輛的搖晃中,傷口隱隱作疼。
袁朋永被派出所拘留,葉靜聯繫了一下尤曉璇和婦聯的人,自己明天還要過去做做筆錄。
尤曉璇的離婚已經問題不大了。
想到這,傷口的疼感都輕了不少。
傅醫生給她打了電話。
她因為要開會,沒能送葉靜回家。
「你回去一路沒碰著手吧?要我說你就應該打車,又不是每天都受傷,花一次錢也值得。」
葉靜不想聽她嘮叨,說記住了,「下次再受傷我就打車。」
「你還想下次呢?這次幸虧有幫忙的人,下次要是個窮凶極惡的,我可不想在手術台上見你!」
傅廈凶起來說話不是一般的厲害。
葉靜連忙勸了她幾句。
傅廈口氣鄭重了一點。
「我本來還以為你和蔣寒在一起了,沒想到人家已經有了未婚妻。看看人家對未婚妻多好,當年你要是鼓起勇氣... ...」
她沒說完,被葉靜打斷了。
「別說了... ...我和他本來也不可能。」
傅廈沒再說,嘆了口氣。
「我看你還是找個男朋友吧,有個人照顧你,我也放心點。不然連個疼你的人都沒有,還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