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忍不住去找他
第774章 忍不住去找他
大年初二,宋伊人和北冥沫約著一起逛街,回家時候,宋伊人將戰利品拿了出來,開始給大家發。
最後,她將一條春裝長裙給宮陌煙,笑道「陌煙,這個是送你的。」
宮陌煙接過去,就見著那是一條霧霾藍的長裙,款式簡潔大方,不論是上學還是休閒,都可以穿。
她很開心地接過去「謝謝小嬸嬸。」
宋伊人笑著跟她上樓「我去樓上睡會兒。」
她和宮凌夜這幾天都在老宅,宋伊人上了二樓的客房,在床上躺了會兒,又突然沒了睡意。
她索性起身,走到宮陌煙的房間門口。
宮陌煙正在做寒假作業,認真地在桌案前寫寫畫畫。
宋伊人本要離開,可宮陌煙卻發現了她,轉頭沖她招手「小嬸嬸,我有個題不會,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宋伊人走過去,笑道「我還真不一定會,說不定都忘了。」
她讀了一遍宮陌煙的題,不過還好,是基礎數學,所以思考了一下便找到了思路,講了起來。
宮陌煙其實就是缺一個著手點,聽宋伊人這麼一說,頓時茅塞頓開,連忙點頭「小嬸嬸,我知道啦」
她快速書寫公式,一旁的宋伊人看著不由感嘆「陌煙,我看你這麼堅持努力,說不定高考能考個狀元」
宮陌煙也笑了「哪有那麼容易啊」
她很快寫上答案,又和宋伊人聊了一些關於上大學的事情,這才狀似不經意地道「小嬸嬸,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手機呀」
宋伊人點頭,直接遞了過去。
宮陌煙那天用通訊錄搜過了,搜不到肖佩的微信。
此刻,她點開宋伊人手機,快速記下了肖佩的微信號,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他的朋友圈。
他竟然又發朋友圈了,還有地理位置顯示。
只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惟願家人健康順遂。」
下面的配圖似乎是醫院的走廊。
宮陌煙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提起,她快速退出了宋伊人的微信,將手機還給宋伊人,便道「小嬸嬸,我去下洗手間。」
宋伊人點頭,她也沒什麼事了,於是也從宮陌煙房間裡走了出來。
洗手間,宮陌煙捏著手機的手輕微顫抖著,她快速進入微信,申請加了肖佩的微信號。
一分鐘,兩分鐘,直到十分鐘過去,那邊都沒有任何提示。
宮陌煙打開肖佩的手機號,這一刻,她甚至想要直接給他打過去,哪怕這樣會讓他知道,之前一直給他發消息的人是誰。
而就在她即將按下撥號鍵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打開來看,是肖佩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前面是自動添加時候的對話「肖佩哥哥,我是宮陌煙。」
他通過了,可是沒有給她回復。
宮陌煙沒有想別的,直接給他打了個語音電話。
那邊倒是很快接聽了,肖佩的聲音透著幾分沙啞「找我有事」
宮陌煙原本有很多想問的,可是此刻,心跳得很快,大腦卻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想說什麼。
顯然那邊,肖佩沒有太多的耐心「在嗎」
「嗯嗯」宮陌煙反應過來正要開口,那邊卻傳來一道女聲「哪位是病人家屬」
宮陌煙就聽到肖佩說了聲我,隨即,她的耳畔一片安靜。
她將手機拿下來看,發現肖佩已經掛斷了。
宮陌煙又重新點開他的朋友圈,發現其實他那條惟願親人健康順遂其實是春節那天凌晨發的。
而剛剛,她又聽到了醫生的聲音。
所以,他還在醫院嗎
明明知道這件事和自己無關,甚至自己去了也沒有什麼用,可是,宮陌煙卻直接就開始換起衣服來。
肖佩家在伏城,也是北方,距離帝城大約一百多公里,其實並不算遠。
宮陌煙從房間裡出來,眾人見她要出去,於是問「陌煙,要去哪裡」
宮陌煙找好了說辭「我同學叫我一起出去逛逛,得吃了晚飯才能回來。」
她想,她去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哦,要不要司機送你」宮老太又問。
宮陌煙笑笑「好啊,送我到地鐵站,我和同學約在地鐵站。」
她下了車,則是直接去了高鐵站。
因為是大年初二,所以高鐵都還有餘票,宮陌煙到的時候,剛好有去伏城的高鐵,正在檢票。
她檢票過去,上了車。
這真的是她第一次獨自出遠門,雖然她個子已經一米六出頭,可是內心還是個十來歲的女孩子,所以,說不緊張是假的。
當高鐵開出帝城的那一刻,她提起的心卻又被將要去見肖佩的激動所取代。
她知道,她這次去什麼都改變不了,因為她要的不過只是一場道別式。
她要和情竇初開的第一個男生道別,為她無疾而終的暗戀道別。
她並不需要肖佩能夠看到她,她只用遠遠看他一眼,然後從此將人深埋在記憶里就好。
從帝城到伏城,只需要一個小時的高鐵,下了車,宮陌煙打了一個正規的計程車,又經過了一個半小時,這才來到肖佩所在的小城。
他家是伏城周邊的一個縣城,而肖佩地里位置顯示的,就是成里唯一的一家三甲醫院。
天氣很冷,地上都是積雪,宮陌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搓著凍僵的手直奔住院部。
她走進去後,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肖佩在幾樓。
不過,這邊住院部也就七層,她想,她挨個兒找,總能見到他的。
宮陌煙幾乎是一間挨著一間,不斷地跑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該錯過的,她始終還是沒有找到他。
心情一點點低落下來,她突然又想到了個地方手術室。
這家醫院的手術室是在門診樓中,宮陌煙從住院樓出來,踩著積雪,正要去門診樓,突然之間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肖佩只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從門診樓出來,他走到了雪地上,蹲下,就不動了。
大雪紛紛揚揚,很快落了他滿身,可他似乎毫無所覺,依舊蹲在那裡,仿佛被抽掉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