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我們的婚禮,一生只有一次
第756章 我們的婚禮,一生只有一次
北冥沫給赫連青化完,又拿了唇釉,用很細的毛筆蘸著,給赫連青化了一個眉心妝。
宋伊人在一旁看著,頓時忍不住叫好「哇,好漂亮更有古典氣質了」
北冥沫挑挑眉「要不是我懷孕了感覺有點手笨,我還能給青青的眼角畫一隻蝴蝶」
眾人說說笑笑間,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
賀晚霜和文俏俏、宮陌煙從另一個房間過來,也都已經換好了伴娘的禮服。
見離火還沒到,宋伊人不由疑惑了句「離火呢我剛剛明明還看到她過來拿禮服了」
「不知道啊」北冥沫道「要不打個電話」
只是她正說著,門就被人推開,接著,齊離火風風火火走了進來「剛剛晚了,不好意思。」
她說著,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便也到了烈筱軟那邊。
此刻,烈筱軟正和文俏俏說話。
文俏俏沖她眨眼「嫂子,你今天好漂亮」
烈筱軟也不由笑「你也很美,當初我看到你都光吃醋了。」
文俏俏揚起唇角,嘴裡卻是吐槽「你不知道,我勸了我哥不知道多少次,他都堅持。看,這還不是被你拿下了」
「我上次在服裝店遇見你們,他之後說了什麼嗎」烈筱軟趁機打聽。
「他當時看到你和遲哥在一起買衣服,都要哭了」文俏俏湊到烈筱軟耳邊「你們一走,他表情就變了,那畫面,簡直」
兩人正說著,外面,已經傳來了動靜。
「呀呀呀,肯定是新郎要來了」眾人連忙各就各位。
因為洛天祺的腿傷,所以眾人都沒打算怎麼為難他,所以他這邊一敲門,裡面文俏俏就開了口「哥,你找誰」
「找你嫂子。」洛天祺道「俏俏,幫我開門。」
「但是嫂子想問你一個問題。」文俏俏道「嫂子想問,你吃醋的時候為什麼不放糖」
洛天祺一臉疑惑,這是個什麼問題
隨即,他想了想道「因為酸到我即使吃糖,也無法忽略那種難受。」
在他的身後,遲驚羽似有所感,挑了挑眉。
房間裡,烈筱軟沖文俏俏點了點頭。
洛天祺順利進來,他今天一身西服,身姿筆挺,就連腳步都比平時沉穩。
他走得很慢,完全看不出腳踝處的缺陷,一步步來到她的面前。
「軟軟,我來接你了。」他開口,單膝跪地,將手裡捧著的高跟鞋給她穿上。
烈筱軟心跳怦然,由著洛天祺為她穿好鞋,她就要站起來,他卻已經彎身將她抱起。
她連忙環住他的脖頸,急急道「天祺哥,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卻沒有鬆手,而是望著她認真道「這是我們的婚禮,一生只有一次,我希望能夠完美。」
她的心頭頓時蔓延開幸福卻又澀然的情緒,將胸腔塞得滿滿當當。
她沒再動,而是由著他抱著她,一步步往前走。
他的腳步依舊很穩,雖然慢,卻沒有任何跛腳的模樣。
身後,攝影師槓著攝像機,正在拍攝著。
從酒店到外面草坪的婚禮現場,要走大約五分鐘,烈筱軟心頭依舊有些擔憂,忍不住又問「天祺哥,你的腿疼不疼」
他不能太用力的,醫生都說了儘量不要搬重物。她雖然已經控制體重,可是好歹也有一百零幾斤。
「沒事,不疼。」洛天祺沖烈筱軟微笑,眼底都是柔軟的光。
其實,他現在挺難受的,開始走的幾步還好,越到後面,腳踝那邊越發使不上力氣。
可是,他真的很想完美,雖然他的身體並不完美。
但是,他希望在鏡頭裡,他的每一步都是平穩的,至少很多年後再看他們婚禮的錄像,他也能英姿挺拔,配得上笑顏如花的她。
終於來到了紅毯前,兩邊的賓客都已經坐好,洛天祺也將烈筱軟放了下來。
伴郎們從兩邊出現,這次的伴郎團成員有烈淵沉、裴俊、遲驚羽、宮陌宸和上官焰。
他們走在洛天祺身後,最後在紅毯盡頭站定。
之後,烈筱軟穿著白色的婚紗,在伴娘們的簇擁下,一步步走近。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洛天祺的身上,一刻也沒有錯開。
只有他們彼此明白,當初那些喜歡,那些錯過,那些分分合合聚聚散散,他們走到現在,到底經歷過什麼。
好在他終於站在紅毯盡頭等她,讓她此生有了皈依。
烈筱軟來到了洛天祺面前。
他伸手,牽起了她的手。
兩旁,小提琴樂手收了最後一個尾音,洛天祺的母親也走到了台上,牽起了烈筱軟的手。
「筱軟,我今天很開心。」她溫柔地道「我丈夫不在了,就只有天祺一個兒子。天祺這孩子雖然優秀,但是也有很多缺點。這些年,我看著他從淘氣的孩子長到現在。他過去經歷了不少事情,一度頹廢過、自我放逐過,我那時候就在祈禱,他能夠遇見一個真的懂他、愛他、溫暖他的女孩。」
「直到他遇見了你。」洛天祺母親說到這裡,眼睛有些發酸,她努力忍住眼淚,伸臂抱了抱烈筱軟「是你把我原來陽光灑脫的兒子又帶了回來,我很開心。」
「你爸爸媽媽不在,以後嫁給天祺,天祺的就是你的。」洛天祺母親認真道「我是他的媽媽,也是你的媽媽,我會好好疼你的。如果他欺負你,你告訴我,我第一時間教訓他」
聽到這裡,烈筱軟的眼睛也忍不住紅了。
她的親生父親,也就是宮凌夜的父親,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而她的親生母親,在一年前也撒手人寰。
她在這個世界上,有兩個疼愛她的哥哥,有洛天祺這樣寵她的丈夫,此刻,又有了一個人,說要和她媽媽一樣關心她
她伸臂,抱住了洛天祺的母親,聲音帶了幾分顫抖「媽,以後我也是您的女兒」
在場很多人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感動。
而洛天祺的眸底則都是欣慰,這一刻,他突然圓滿了,哪怕此刻的左腿都快沒知覺,也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