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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裡面口袋掉出一個小盒子,她沒接住,砸到了地上。
還沒看清那東西是什麼,陽台邊出現一道人影,俯身幫她撿了起來。
男人目光稍凝,隨即勾了勾唇:「給我買的?」
沈棠心看著這盒突然出現的計生用品,才想起自己原來藏這兒了,怪不得包里找不著,男人調侃的語氣讓她剎那間無地自容:「……這個是,就是,隨便買的。」
「你還挺會選。」徐晉知端詳著手裡的小玩意,若有所思,「不過,這種螺紋面兒的不適合你。」
「……可是白白說好用。」脫口而出的那刻,她恨不得咬了舌頭。
「她說好用?」男人輕笑一聲,攬著她肩膀把人勾過來,一隻手拎著盒子,另一隻手扣緊她的腰,嗓音壓得低低的,語速極緩,像砂紙在她心口慢條斯理地磨,「她有我了解你麼?」
壓迫間,她能感受到他的火熱。伴著男人意味明確的話語,讓她整個人都快燒起來,連開口都很艱難:「我,我要去洗澡……」
他沒有放開她,索性俯身,將她橫抱了起來,「一起。」
沈棠心挨不過他的霸道強勢。
哪怕平時再怎麼溫柔縱容,唯獨在這件事上,他想怎樣便一定會怎樣。
想吃掉,便一口都不會剩。
她被困在狹窄的淋浴間,始終分不清是頭頂澆下來的水更熱,還是他的身體更熱,手指在玻璃隔板上劃出一條條水痕,再被新澆下來的熱水淹沒掉。
她也宛若海面上的瀕死的魚,浮沉隨他,一次又一次被浪潮淹沒。
***
周日晚上,沈棠心終於可以逃過一晚。
但白天斷斷續續地,被他纏著廝混了一整天。
回宿舍的時候楚白筠也在,她有點驚訝:「你沒去晏老師那兒嗎?」
「沒有。」楚白筠一臉生無可戀,「導師來電話了,說讓我提前去實驗室。」
「咱本科還有一個半學期呢,都快放寒假了,這麼著急抓你當壯丁?」沈棠心努了努嘴,「什麼時候開始去啊?」
楚白筠趴在桌面上長嘆一聲:「明天早上。」
沈棠心搖了搖頭,滿臉同情:「幸好我沒選郭教授。」
「等著吧,風水輪流轉。」楚白筠輕哼,「你選的可是咱院招牌,傳說中殺人不見血的黑山老妖婆,你以為你能好到哪兒去?」
沈棠心眼皮子一顫,嘴硬:「那我不還能比你多活幾天?」
「……」
***
楚白筠這事的確有點慘。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卻只能乖乖留在學校。
相比之下,沈棠心幸運太多。
雖然為了自習下學期課程,沒法天天去見徐晉知,但只要他有空,兩人就能約一次。
「你要去見你家老徐了嗎?」楚白筠剛從實驗室幹完苦力回來,癱在門口的行李架上,有氣無力。
「是呀。」沈棠心滿臉甜蜜,往背包里塞了兩袋學校食堂的特色小吃,要帶去和他分享的,「他今晚正常下班,明天休息,我過去玩一天。」
「羨慕。」楚白筠欲哭無淚,「我已經八天沒見到晏老師了。」
沈棠心突然一陣憂愁襲上心頭:「我也八天沒見到晉哥哥了,今天終於要見到了哎,好想他。」
自從那個周末過後,他工作忙,兩人晚上有空才在微信上聊,偶爾視頻。
楚白筠憤憤地扔過去一隻毛絨娃娃:「滾,你個秀恩愛的女人。」
***
沈棠心是想著去送好吃的,送溫暖送愛心,卻沒想把自己送去給他欺負。
從進門那一刻起,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終於從床上下來。
沈棠心氣鼓鼓地在刷牙,已經做好午飯的男人回到臥室衛生間,從背後抱住她,對上鏡子裡小姑娘控訴的眉眼,低頭在她發頂親了親。
雪白的脖頸和鎖骨附近印著好幾顆鮮艷的草莓,鏡子頂上的白色燈光將她皮膚照得愈發晶瑩白皙,那幾處痕跡也愈發明顯,昭示著昨晚有多瘋狂。
沈棠心看在眼裡更是羞憤,吐掉牙膏泡沫的時候,故意濺了幾滴在他手上。
「這麼凶?」男人輕笑著低下身子,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對著她耳朵呼熱氣,「我是哪兒得罪我家小寶貝了?」
沈棠心癢得縮了縮脖子,狠狠瞪他:「你自己知道。」
徐晉知勾著唇,笑得恣意快活:「昨晚伺候得不夠賣力?」
沈棠心瞬間臉又熱了,垂下眼,含著牙刷咕噥:「臭流氓,一天到晚就只想這個。」
徐晉知收緊胳膊,轉過頭親她耳垂:「不是你自己來找我的?」
「那我來找你,就非要這樣麼?」沈棠心咬了咬唇,把牙刷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
水流嘩啦的聲響中,男人的嗓音清晰又模糊,夾著些淡淡的不確定和委屈:「不喜歡和我做?」
沈棠心一下子心軟了,手指摩挲著牙膏,目光微顫。
她沒法不承認。
「……不是,也不是不喜歡。」她眼神天真又認真地抬起來,「就是你能不能稍微節制一點?」
「你不如把自己練得強壯一點。」男人笑著掐了掐她的腰,「年紀輕輕的,三次都受不住?」
沈棠心憋屈地嘟了嘟嘴:「那我又不是個男的,你也不知道讓著我。」
「行,讓著你。」他妥協地低笑,「讓你在上面欺負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