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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略,我既然能從郅家將你帶出來,郅予也是同意的,你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都是經過郅予同意的啊,不然他怎麼會將華略帶出來。
本來是想著生米煮成熟飯,但他了解華略的性格,若是真的這樣做了,華略怕是會恨死他。
郅予已經放棄她了,她難道就不會看他一眼嗎?
「明白什麼?你和我父親還有房芳那個女人串通一氣,讓我離開郅予不成,就去郅家找郅予,讓他放棄我?!你們真噁心!」華略看向權傾的眼神是失望的。
她本來以為,權傾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就算幼稚了點,他們還是化干戈為玉帛,做朋友的,可是現在,她覺得噁心,痛恨。
痛恨他配合父親和房芳讓郅予主動放棄她。
明明現在郅予已經足夠自卑了,他們還要去找他。
「華略!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他是不無辜,但他也是為了她好。
郅予有什麼好的,他都沒有辦法保護她,一個殘廢,就算之前再厲害又怎麼樣,就算之前再有成就又怎麼樣呢,殘廢就是殘廢,如果華略受到傷害,他拿什麼保護她。
「不然呢,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以前也以為你只是幼稚了點,不成熟了點,現在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厭惡至極!」華略吼道,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難過的坐在地上,抱著自己哭。
她想想今天的事就覺得難過,她就知道房芳來郅家肯定沒什麼好事。
權傾有些心疼地蹲下來,給她擦了擦眼淚:「對不起,可是,今天是郅予讓我過來的,我沒有跟房芳串通一氣陷害你,你相信我,華略」
華略抬起頭,帶著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權傾點點頭:「是郅予叫我來的。」
——
今天早上,華略剛帶著郅予去何燼那邊檢查完,結果不太理想。
她一邊推著他,一邊跟他說說笑笑,可郅予從來沒有回應過。
他們剛走進家門,就發現華成和房芳來了,郅凌和唐夭坐在一邊臉色十分不好,甚至有些氣憤。
見到他們,華略也有些生氣。
華成是她的親生父親,而房芳是她的繼母,當年她的母親叢微為了生下她的弟弟難產而死,房芳就是華成請來照顧他們的保姆,最後竟然成了華家的夫人。
自從郅予殘廢了,房芳就無數次的對華成說給她另尋一門好人家,說是為了她好,實則是見不得她好。
「爸,你們來幹什麼」華略將郅予推過去,郅凌幫忙將他扶在沙發上。
房芳笑著說:「我們來看看你,當然也有事與郅予商量一下。」她碰了碰華成的胳膊,對他使了個眼色。
華成嘆了一口氣:「郅予啊,叔叔……」
「阿凌,你們先迴避一下」郅予薄唇微張,語氣不容反駁。
郅凌帶著唐夭去了臥室。
「既然這樣,阿姨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房芳搶先一步開口:「郅予啊,你身體不方便,阿姨在海城老家那邊有個侄女,以後可以代替華略照顧你,但華略我們就要帶走了。」
郅予放下手裡的茶杯,抬眸望向房芳,嘴角輕揚,眼中透著些許黑沉:「侄女就不必了,不過,你要帶走華略是什麼意思?」
他可不會傻到把華略交給這種女人,處心積慮地想將自己的侄女放進郅家,想把華略隨便嫁給地痞無賴,想都別想。
他自認配不上華略,也斷不會將華略隨便交給亂七八糟的人,想帶走她,還得過他這一關。
房芳被盯得有些說不出話,碰了碰華成,讓他來說。
華成三緘其口,磕磕絆絆地有些難以啟齒,但為了自己的女兒,他不得不說:「郅予啊,是叔叔要帶走華略,叔叔最近身體不太好,所以……」
「身體不好?我看你挺好的啊爸,你不僅身子骨硬朗,還吃飽了撐得沒事幹,有閒工夫從海城跑到帝都來,再說,你身體不好不是有瑾川和銘川照顧你嗎?帶我回去幹嘛!」華略沒等華成說完就懟了回去。
就她爸這演技,十八線小演員都比他會演,八成又聽多了枕邊風,覺得是時候該給她另尋一個好人家了。
真是服了華成這一根筋,她媽媽當年怎麼看上他了,沒腦子,聽信讒言,覺得是為她好。
本心自然是好的,最大的不該就是聽了房芳的,這樣她能好嗎!
房芳連忙說道:「銘川忙」
華略白了她一眼,她兒子能多忙,天天吃喝玩樂,花她親弟弟的錢,忙的是瑾川好不好。
「再忙,不還有你嗎?你吃華家的用華家的,真以為來享福的!」華略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保姆的身份,就算生了個孩子上位了又怎麼樣,華家還輪不到她說話!
「華略!不許這樣跟你阿姨說話!」華成呵斥道。
華略才不怕呢,眼中透著冷漠:「爸,那我應該怎麼對她說話。」
華成低下頭,他是個孩子奴,叢微去了,他得好好照顧孩子,才對得起她:「你阿姨也是為你好。」
「用不著!你們趕緊走吧。」華略下了逐客令,這不能怪她,誰讓房芳一來,准沒好事呢。
房芳見華略實在是執著,只能從郅予下手了,便對郅予說道:「郅予啊,你也是個明白人,總不能一直耽誤我們家華略吧,她都30了,再等下去,可就沒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