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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我沒事,我沒事!這麼點小傷,你用得著這麼草木皆兵嗎!」花與情緒有些衝動,她好像從來都勸不動郅野,儘管他時常聽她的,寵著她,順著她,但都在他沒有決定的前提下。
一旦被郅野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改變,只能順著他的決定走下去。
「用得著」郅野依舊平靜無波,面色如水,輕輕拉過她:「你累了一天,我們早點休息,不許跟我吵架。」
「你!郅野,你是不是根本不相信我,所以才找人監視著我!以前也就算了,最起碼我還不認識你,現在呢,我們是夫妻,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我相信你,這不是監視是保護,小妞兒,很多事我都會順著你,可是有些事你需得聽我的,好了,該睡覺了」郅野將她摟進懷裡,蓋了蓋被子。
郅野的每句話都沉穩平緩,給花與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氣死個人!這男人怎麼油鹽不進的!
睡覺的時候十分排斥郅野的懷抱,最後都累的睡著了,也沒掙脫開他的手臂。
半夜……
郅野悄悄離開了臥室,踏著月色,去了【琅珏】。
某包間內,一個男人顫巍巍地跪在地上,身後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郅野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打火機,時不時地打個火,空氣幾度凝固。
男人抬頭望去,一雙藍色帶著殺意的眸子與他對視,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郅野輕輕按了按眉心,墨色及腰長發未紮起,燈光下白皙的皮膚透著些許病態,俊秀的眉眼輪廓,有著女人的溫柔,更多的卻是男人的英氣。
「三少,就是他動了少夫人的威亞螺絲」一人走到郅野身邊說道。
郅野輕抬眉眼,低厲微沉的聲音傳入男人的耳朵:「你想廢了哪只手?」
男人猛然抬起頭,顫巍巍地看著他,連忙求饒道:「饒命,我是替人辦事的,放過我吧。」
他自然是了解這些個豪門的手段的,都怪他一時糊塗,被錢財迷了眼睛,才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啊。
「放過你?若是花與出了什麼事,你十條命都不夠賠!」郅野想起花與手上的傷,就想將幕後主使千刀萬剮,他捧在手心裡的人,輪得到他們來動!
「不是我,不是我,是,是付雪瑞,付雪瑞給了我三十萬,讓我松一松螺絲釘而已,我覺得下面有保護措施,花與也不會摔得太慘,最多骨折而已,求求你,放過我吧」男人苦苦哀求道,他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都激怒了郅野。
「骨折,而已?!她的一雙手,我給她投保三個億,你區區三十萬,就想讓她骨折,讓她斷送前程,我卸了你全身的骨頭!」
除了他,沒有人知道花與這雙手多麼珍貴。
對他來說,花與從頭到腳都是無比珍貴的,豈能容他們這些人放肆傷害!
「拖走,該怎麼處理,你們懂?」郅野對面前的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說道。
他們點了點頭:「明白」
之後郅野便回了公寓。
……
半夜裡某角落傳來男人的哀嚎聲,這次郅野還算仁慈,只是讓這個男人受了跟花與一樣的傷,這男人還嚇得叫苦連天的。
兩個郅野的保鏢都有些無奈了。
但也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將他綁在了付家後院的樹上,剛好對著付雪瑞的臥室。
他也不敢亂動,怕樹枝斷了,摔斷了腰就不好了。
次日……
付雪瑞剛打開窗簾,就看見一個男人正被掛在樹上,嚇得她一聲尖叫:「啊!!」
樹上的人被驚醒,連忙撲棱這腿,朝著付雪瑞笑了笑:「付小姐,救命啊,付小姐。」
大清早地,付雪瑞被嚇得不輕,而那個男人一晚上也沒怎麼安穩。
後來付雪瑞隨便給了他點錢打發了,誰知男人一出去,就被警察逮住了,有人提供了他故意殺人的證據。
付雪瑞躲過一劫,正慶幸,卻絲毫不知,早已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半個月後……
《廷中鳳》劇組……
花與還有一場戲就殺青了。
元明九年,白風墜崖,被軒轅所救,兩人互生愛慕,但未曾表露心意。
元明十年,元明皇帝病重,軒轅與元明兩朝戰事緊張,平王一改在外花名,協重兵前往邊疆,捷報頻傳。
戰事之中,白風為救軒轅睿凜而死。
一邊的花與正在看劇本,坐在花容旁邊的付雪瑞越發的心有不安。
自上一次威亞事件後,劇組裡風平浪靜的,她也不敢再造次,但花與的態度過於平靜,讓她反倒有些不安了。
最終只能以花與不好追問緣由為理由,安慰自己。
花與坐在那邊尤其開心,她的戲份快殺青了,剛好夏染也回來了。
秦止狸湊了過來:「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
「不告訴你」花與心情十分好,隨後從旁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秦止狸:「送給你的,你喜歡的peace定製刺繡旗袍,偷偷告訴你,是真的哦」
秦止狸推辭道:「不行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你拿著吧,不貴不貴」
「什麼不貴啊!你以為我不知道peace的一件衣服多難得。」
花與扶額,有嗎?好吧可能是她有點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