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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們這樣也聽不到啊。」花與小聲說道,這距離不遠也不近,聲音大抵是聽不清楚。
「我有辦法。」華略叫了服務員過來,給她了兩張紅票票,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交給了她一支錄音筆,服務員點了點頭。
服務員拿著一杯水走到白瀲秋的旁邊:「女士,要點單嗎?」
「等我朋友來了再點吧。」白瀲秋低著頭看手機。
服務員不小心拌了一下,水不小心灑了,但剛好沒有灑在白瀲秋身上。
「十分抱歉」服務員一邊道歉一邊慌亂地從桌子上抽紙巾,不懂聲色的將手裡的錄音筆放在了紙巾盒子裡。
白瀲秋沒有多注意,很快她等的人就進來了。
花與看向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瞳孔微縮。
紫色眼睛,及腰長發,胸口處別著一枚薰衣草胸針,不近不遠的距離,她聞到了熟悉的薰衣草清香。
此刻的她也同樣手持著一捧薰衣草。
花與腦海中閃過雲映的名字,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突然出現,她總感覺好像是故意為之。
從南城到帝都,怎麼會這麼巧?
華略碰了碰花與:「看什麼呢?她們一時半會兒走不了,我們先吃點甜點,我請客。」
花與回過神,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
白瀲秋再次見到她,倒是有幾分緊張,但對方卻一臉平靜,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很輕很淡的微笑。
她就像高原上的一株雪蓮花,乾淨孤傲的讓人仰望。
「微,微落小姐,好久不見,您怎麼來了華國?」白瀲秋低著頭,緊握著水杯的手,顯示出她此刻的緊張。
第106章 這麼突然
「瀲秋,這花送給你,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希望你早日等到自己的真愛。」雲微落笑著將捧花放進她手裡。
白瀲秋顫巍巍的接過花,手指剛握住花柄,就感覺有針在扎一般,雲微落笑著握住她的手,針尖直接嵌入她的指腹之中。
她疼的發抖,冷汗都出來了。卻不敢說出來:「微落小姐……」
「過了六年多,長記性了嗎?」雲微落依舊皮笑肉不笑,收回手,單純無害的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把玩著薰衣草。
「長記性了。」白瀲秋想收回手,但沒有得到雲微落的允許也不敢收回。
花與越發奇怪,她怎麼感覺白瀲秋這麼害怕眼前的那個女人呢。
雲微落側了側頭,剛好對上花與的眼睛。
那雙紫色的眼睛出奇的漂亮,花與沒來的及收回視線,雲微落就對她笑了笑。
笑的讓她很是不解,卻又感覺不到一絲針對。
「哦?不妨跟我說說,這幾年你都領悟出了什麼?」雲微落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
「六年前給郅予下毒時不該心慈手軟,就應該,應該——」白瀲秋看著雲微落從捧花里拿出的美工刀,驚恐萬分。
「微落小姐,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當初是我昏了頭,我不該把毒下給華略,我願意去彌補,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雲微落在指尖把玩著美工刀,輕抬眼眸:「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說謊的人,不要再有下次哦。」
「是,是」白瀲秋一動不敢動,雲微落的美工刀順著她的眼角緩緩移向她的脖頸,在她的天鵝頸上游離。
「微,微落小姐,可是最後郅予不還是喝下了毒嗎,他也癱瘓了——!」白瀲秋感覺刀尖已經抵在了她的大動脈上,只要雲微落輕輕一按,她可能就,血流成河了。
「你在向我邀功嗎?你可知郅予已經好了,如若當年你按計劃行事,別說郅予,大抵也不會有今天的郅家!」雲微落眼神變得陰沉,仿佛要看穿白瀲秋一般。
白瀲秋正要否認,但話到了嘴裡,再也不敢說出來,她自然是知道郅予已經好了,想必這也是雲微落找她的原因之一。
這六年來,她逍遙自在的遠離了但依舊是他們放在這邊的眼線。
白瀲秋點點頭,看著眼前面色平靜,指間狠絕的女子,只覺得幾年未見,雲微落身上的戾氣更讓人害怕了。
雲微落收回了手,優雅的起身:「今天,就這樣吧,你要記得,你是誰的人,心思可以動,但不能亂動,知道嗎?」
「知道了。」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以後還要指望你出力呢,乖。」雲微落像姐姐一般摸了摸白瀲秋的頭髮,隨後便離開了這裡。
不久後,白瀲秋也走了,那捧薰衣草留在了桌子上。
她們走後,華略便拿回了錄音筆,花與看見捧花上都是細密的針,被驚到了,剛才白瀲秋可是一直握著它。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走吧,小與。」華略牽過花與的手,正要離開,卻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去哪?」屬於男性的冷硬氣息傳來。
華略抬起頭,郅予那張俊臉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花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郅野拐跑了。
還未等她反應一下子,郅予就拉著她走了。
華略被他帶到了這是他們以前的婚房。
錄音筆也被他拿走了,她都還沒來得及聽聽。
「還給我!」華略冷著一張臉,看著將她的錄音筆占為己有的郅予。
一巴掌乎在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