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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和那個北璽穎兒一樣,是重生輪迴過來的,太不可思議了,她還以為榮榭是騙她的。
「寒川哥,所以你從小就有關於前世的記憶。」花未止再次確認道。
靳寒川點頭,笑道:「是的,很奇怪吧,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還好,你沒有把我當成精神病。」
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在她還是一個小小的嬰孩的時候,他便確定,這就是他要找的人。
那雙眼睛,還有眼角的淚痣,仿佛帶他回到了千百年前,與她初見的那一刻,她的驚鴻一瞥,讓他念了一生。
那時他便下定決心,這一世,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可沒想到,不管他來的有多早,始終逃不過命定的緣劫,從認識郅野的那天起,他便開始擔憂,擔憂這個與北璽中雪如此相像的人,就是他。
果不其然,就算沒有前世的記憶,南風未止還是愛上了北璽中雪。
「那我呢?和你前世喜歡的那個叫南風未止的女人,很像嗎?」花未止問道。
靳寒川搖了搖頭:「不是像,你就是南風未止,只不過轉世投胎後,你沒有前世的記憶。」
花未止不禁想感嘆一句,是孟婆湯摻了水嗎?
「那,北璽中雪又是誰?北璽穎兒你認識嗎?」
「北璽中雪是郅野,從我認識郅野的那天,便猜到了。但,你怎麼知道北璽穎兒,難道你也……」
花未止搖頭:「我沒有,什麼前世今生,我也只是從你口中得知一二,至於北璽穎兒,是……」
她記得榮榭說過,不能對任何人提起有關他身世的秘密。
「我不能說,但是我可以帶你去見個人。」
實驗室的門被打開,花景御何燼走進來。
何燼的神色輕鬆,像是鬆了口氣。
「寒川,小九。」
「燼哥,結果如何?」花未止問。
何燼笑著點頭:「成功了,藥血化毒。」
「太好了……我可以去救他了。」
花未止喜極而泣。
「姐,我們現在就走,離開這裡。」花景御道。
「去哪啊。」
實驗室的門再次被打開,林浮樓雲霄等人堵在門口。
雲霄得逞的笑了笑:「我就說嘛,這次肯定能成功,指著這群小崽子,什麼時候能研製出來。」
花景御凝視著他們,很是不解。
實驗室里的監聽器明明都已經被他們撤掉了,連取血化驗都是隱秘進行的,林浮樓和雲霄怎麼會知道這些。
「你們怎麼會知道?!」
雲霄道:「這裡是調香閣,景御大少爺,你真以為是你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啊。」
「你!」
林浮樓招了招手,示意身後的藥劑師和醫生去取花未止的血。
靳寒川和何燼擋在她面前。
林浮樓望向靳寒川時,嘴角洋溢起一抹異樣的弧度。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古瑕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一個靳寒川,可比古家聖水更有研究價值。」
花未止從靳寒川身後走出,面如白紙,羸弱的仿佛風一吹就倒了。
「你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
林浮樓手裡拿著拐杖,緩緩走向她,每走一步,都能體現出他的身體不便,這一身的傷,都是拜這群曾被他小瞧過的後輩所賜。
他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轉世輪迴,倒是新奇。」
花未止道:「你的目的是我,如今藥血化毒已成功,其餘人放了,我留下。」
林浮樓道:「是你們主動送上門來的,何來放走你們一說。」
「你以為你不放走我們,我們就走不了嗎!」花未止怒吼道:「林浮樓,我只是儘量避免傷亡,別不識好歹。」
「把他們抓起來。」林浮樓道。
突然一個手下說道:「林先生,您忘了調香閣外的榮氏暗衛嗎?千萬別衝動行事啊。」
林浮樓氣急敗壞的用拐杖打擊了幾下地面。
「榮無夜!又來搗亂!」
花未止走向柜子,從柜子里拿出一支玉笛,上面刻著一個川字,她輕笑,略帶諷意:「那些並非榮無夜手下之人,林浮樓,你可還記得這支玉笛。」
林浮樓倏然想起了那個綁了他的白衣男子,事到如今,仍心有餘悸。
「你以為我來這裡,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嗎?早就知道你這種人,言而無信。」
無奈之下,林浮樓撤了身後的手下,雲霄卻在一邊氣的不輕。
「閣主,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
花未止道:「你們放心,我現在不會走。」
林浮樓道:「何燼和雲映可以走,靳寒川和花景御不行。」
「靳寒川也得走。」花未止語氣堅定,不容侵犯:「雖說藥血化毒成功了,但我充其量只是從藥人變成了毒人,距離你的長生大計還有一段距離吧。」
「倘若不先完成你的長生大計,依你現在的年紀,再去對靳寒川展開新的研究,怕是熬不到那個時候了。」
「再者,林浮樓,我提醒你一句,你能對付得了花家,也能毀掉一個何家,但你惹不起我古瑕阿姨,她的脾氣你應該清楚,她若是不開心了,古家聖水和調香閣怕是要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就算你姑且能集齊其餘三件寶物,四缺一,你也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