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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不外露,在這種地方,如此明目張胆的拿出這麼多好東西,就算不被搶走,也出不了賭場的門。
胡翔冬躺在地上哭的老淚縱橫,惡狠狠地看向剛才的那個女生,從地上爬起來,二話不說就沖向她,抓住她的頭髮,一陣踢打。
「小賤人!你故意的是不是!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要一樣一樣的拿!」
女生雙手捂著頭,蹲在桌邊,一聲不吭。
另一個男子終於說話了,敲了敲桌台:「還玩不玩?沒都沒了,再玩把大的,說不定就贏回來了。」
胡翔冬頹敗的坐在椅子上,不解氣的又踢了一腳養女:「回去再收拾你。」
花未止走向這邊,坐了下來。
男子看向她,他並不認識她,但他認識她身後站著的人,眼神閃過一絲錯愕,不輕不重的說道:「小孩兒,這不是你玩的地方。」
花未止眼神淡淡,沒有理會說話的男子,而是看向胡翔冬,「賭不賭?」
胡翔冬細細打量著她,八成是什麼不知天高地厚富家公子出來玩錢來了,一個小孩子而已,他還怕了不成。
「賭。不過小孩兒,賭場可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
花未止向身邊的人點了點頭,隨後便有服務員過來準備,洗牌器開始洗牌,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女人走過來負責發牌。
很快周邊的人便被這邊的情況所吸引,無非就是因為這次與斷指賭鬼賭博的人是個不知其名的小孩兒。
男子悄悄離場。
胡翔冬是賭場出了名的斷指賭鬼,手指是被發現出老千砍掉的,之所以叫他賭鬼,是因為他嗜賭如命,至少最近這幾月他都在賭場裡晃蕩,贏了輸輸了贏,賺到過但賠的更多,沒什麼手氣吧還死性不改。
……
七八月的帝都城,氤氳在熱氣中,烈日高照,使得街道上沒有多少行人,汽車行經此地,留下尾氣,揚長而去。
此時格外冷清。
胡迷坐在吧檯上,喝著酒水,齊陽急匆匆的走向他。
「少爺,組織里的弟兄傳來消息,胡翔冬那邊出了點問題。」
胡迷指腹輕點著酒杯,胡翔冬已經被他玩了很長時間了,當年胡翔春死了,他僥倖逃脫,抱著林浮樓這棵大樹乘涼。
如今樹倒猢猻散,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欠他們胡家的命,早該還了。
胡翔冬喜歡賭博,他便設圈套讓他進賭場,從他進去就沒打算讓他囫圇個兒的出來。
「什麼問題?他搬了救兵,還是自身都難保的林浮樓來救他了?」
如果是,那可真是太好了,他正愁找不到林浮樓呢,直接乾脆利落的把他們一勺燴了。
齊陽搖了搖頭:「那倒不像是,怎麼說呢,現在胡翔冬輸得褲子都快提不上了,貌似還是被宮家的一個小孩兒給弄的,我們要不要阻攔?」
「為什麼要阻攔,既然不是胡翔冬的幫手,那就是我們的幫手,讓弟兄們連個線,我瞧瞧是哪個小孩這麼厲害。」
齊陽立刻讓濠江那邊的人連了線,此時賭桌的旁觀席已經圍了不少人,胡翔冬大汗淋漓的看著手中的牌,時不時的擦擦汗,拿起杯子喝水。
花未止神色平靜,無波無瀾,心如止水,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與胡翔冬形成鮮明對比。
她將所有的籌碼都壓上了,手輕輕一揮,何其瀟灑。
胡翔冬對自己手中的牌猶豫不決,他完全沒料到這麼個小孩手氣這麼好,也肯下血本豪賭。
「這次,你拿什麼做籌碼?」花未止冷冷的說道。
很顯然,胡翔冬除了這條命已經輸得傾家蕩產,連他的養女都輸給花未止了。
胡翔冬扔掉手裡的牌,指控道:「你出老千!你一定出了老千!」
她的手氣怎麼可能這麼好,一定是有人和她裡應外合了!
她將手中的牌扔在桌子上,眼神古井無波,語氣不咸不淡的說道:「那就賭你這條命吧。」
撲克牌一亮,服務員撿起胡翔冬扔掉的牌,放在賭桌上。
花未止冷冷一笑:「你輸了。」
胡翔冬哭天喊地的被花未止身邊的手下壓走,沒有一個人去理會他的求救,賭場規矩不能破,何況願賭服輸,上了賭桌,就得聽天由命。
「小妹兒?!小妹兒!」
另一邊的人一臉懵逼:「少爺,這——」
「TM的趕緊給老子跟上!!」
另一邊的胡迷已經冷靜不下來了,迅速買了去濠江的機票,並將花未止的消息送到了九重天。
第481章 了結胡翔冬
一輛大卡車碾壓過男人的雙腿,車底下的男人哭的歇斯底里。
花未止坐在一邊眼神淡漠的看著面前血腥的一幕,心如止水,靜若安瀾。
「好了,把他拖過來。」花未止道。
兩人將胡翔冬拖拽過來,他的雙腿已經廢了,血肉模糊,起初還能覺得痛,現在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他將眼光放在花未止身邊的女生身上,苦苦哀求道:「熏兒,快去找林先生,讓他來救我,嗚嗚嗚啊,我的腿我的腿!」
一邊的熏兒絲毫不理會她,眼底填滿了恨意,別過臉不去看他。
「林浮樓在哪呢?」花未止不輕不重的問道。
不知是在問熏兒還是胡翔冬。
但熏兒開口了:「我只知道林浮樓躲進了華國,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