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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燼,出什麼事了?」聽到郅萱的聲音後,華略帶著幾分疑惑,身後的郅予亦然。
任千流面色凝重:「三少他,受傷了,不肯包紮,把自己鎖進了屋子裡。」
話音剛落,花與已經跑上了二樓,抵達臥室門口,拍了拍門:「郅小野,開門。」
繼而砸門,門被砸的震天響,好像帶著些許怒氣和怨氣。
但裡面絲毫沒有回應。
臥室內的郅小野躲進了衣櫃裡,抱著花與的粉色豬頭抱枕,嘴裡重複著:「小妞兒不許我打架,她會生氣的。」
備用鑰匙在臥室內,花與多次敲門無果,跑下樓。
什麼都沒說,去了後院。
郅萱也走了下來,對胡迷搖了搖頭:「沒開。」
花與再回來,手裡多了一把斧頭。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氣勢洶洶的衝上了二樓。
「不是……小妹兒啊,別衝動——」胡迷追著花與上了樓。
何燼他們也追了過去。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花與把門給砸開了。
這幾個大男人完全沒派上用場。
她扔掉手裡的斧頭,冷著臉,一腳踢開壞掉的門,走進去尋找郅小野。
巡著血跡,在衣櫃裡找到了他。
在外面的胡迷暗戳戳的向何燼伸了伸大拇指:「小妹兒這架勢……剛啊。」
好好的門,硬生生地被她砸爛了。
「出來。」花與站在衣櫃面前,聲音微沉:「你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擔心你嗎!」
「小妞兒……」郅小野蜷縮在柜子里,臉色煞白,手裡臉上還有身上都帶著血跡。
藍色的眼睛裡裝滿了無辜和委屈,像是流落街頭的流浪貓。
懷裡是粉色豬頭抱枕,眸中含淚,惹人憐惜。
「抱抱。」他伸手,向花與求抱抱。
她冷硬地拒絕了,俯視著他,冷著一張臉,命令道:「起來。」
郅小野看了她一會兒,搖了搖頭,重新將手放在粉色豬頭上:「不出去。」
萬一被她發現他打架了,受傷了,小妞兒就生氣不理他了,說不定還會離開他。
他不要離開她。
「出來!」花與再次喊道:「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郅小野再次抬起頭,用委屈又單純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兒,最後裹了裹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從衣櫃裡走了出來。
花與扯過他手裡沾了血跡的粉色豬頭抱枕,扔在地上。
耐心的給他解開纏在身上的五花八門的衣服,一言不發臉色陰沉。
最後只剩一件原本他穿在身上的衣服。
頭髮凌亂不堪,混著血色粘在身上的白襯衫上。
腰間的傷口裂開了,血跡滲透了出來,脖子上手臂上後背上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傷口。
襯衫背後都被劃破了,傷口看不出深淺。
郅小野能堅持到現在,想必傷口也不深。
花與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到外面,丟給了任千流和何燼:「給他包紮,誰都別打擾我,今晚讓他去隔壁睡。」
她關上了被她砸壞的門,門上都是坑坑窪窪的溝壑,鎖也是壞的。
何燼他們被擋在門外。
室內的花與,背椅著門,面色陰沉,些許疲憊,閉著眼睛,順著木門滑落。
郅小野想敲門,被何燼和任千流拎走了,去到隔壁客房。
「我要小妞兒!」郅小野掙扎著。
力氣還挺大。
胡迷和任千流兩個人將他按在床上,都差點被他給掀翻了。
「你給我老實點!」胡迷喊道,按住他,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何燼用剪刀剪開他後背上的衣服,一條很長的刀傷,但傷口並不深,嚴重的是昨天留在腰上的傷口。
傷口裂開了,還有些感染髮炎。
「三少,你這樣少夫人只會更生氣。」任千流說。
何燼給他打了點麻醉劑,他可算是安分了點,好不容易才給他重新包紮好,自己累的睡著了。
胡迷伸手在他臉上比劃了比劃:「沒良心的,把我們累的夠嗆,自己睡的挺香。」
他們心力交瘁的從隔壁客房走出來,關上門,下了樓。
華略郅予和郅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朵朵沒事吧?」華略問。
郅萱搖頭:「被相機砸到額頭,縫了三針,剛才疼了一會兒,現在睡下了。」
「那就好。」華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有些疲累的靠在沙發上。
「累了一天了,去房間睡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郅予摸了摸她的腦袋,有些心疼,如今她懷孕了,更是不能疏忽。
若不是她不願意,他真想動用點私權,讓她提前休產假。
華略搖頭,按了按眉心:「看來小與是真的被氣到了,這一整天,都憋著一口氣呢。」
郅萱看向剛走下來的胡迷,詢問道:「上傳照片和視頻的人,還有造謠生事的人,查到了嗎?」
胡迷點頭,坐了下來:「查出來了。」
「於傾城提供的照片和爆料,裴紫靈合作陸翎,借用花景御和陸家的勢力,上傳了照片和文案,買了水軍造謠生事。」
「另外,朵朵的學校地址和照片,以及攔住我和朵朵的那些記者都是於傾城安排的。」
「除此之外……」胡迷欲言又止,看向何燼:「步萌也參與其中,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