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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藍靈看向花未止,怒吼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猖狂!何煒,報警!」
「警就別報了。」花未止慵懶的將雙腳搭在桌子上,雙手枕在頸後,輕笑道:「2月13日,何煒術前飲酒導致紗布遺落病人腹腔,引發併發症,不治身亡。」
「4月7日,石家藥企秘密進行新藥研究,死了九個試藥員,不給死者家人撫恤金也就算了,還威脅他們不許透露此事,死者家人來鬧,就故意造成意外事故,導致七傷一死。」
「6月6日,何熀和你石家的侄女偷偷弄死了一個孕婦的孩子,那個孕婦的丈夫是你侄女喜歡的人,愛而不得,就拿孕婦出氣,不惜毀掉一條性命。」
「石藍靈,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這些你都替他們壓下去了吧,你說警察來了,是抓我還是抓你們呢?」
看吧,倘若行得正坐得端,又怎麼會有把柄讓人威脅。
花未止拿著簽好的文件走出醫院,看著江城何石醫院變回了江城何氏醫院,等著石藍靈拖家帶口的收拾好東西滾出醫院,她才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
這些人不用她處置,牆倒眾人推,做了那麼多壞事,總有人會趁火打劫打她們個措手不及。
花未止將文件放進書包內:「把我們掌握的證據交給警方,石家何家那群爛貨,也該有人收拾收拾了。」
她戴上外套的帽子,將外套拉鏈拉起,戴上黑色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你們回酒店休息吧,我去個地方,誰都別跟來。」
花未止說完便走了,背著簡約風書包,乘坐了一輛公交車,剩下的宮家暗衛聽從她的吩咐,去了最近的酒店休息。
她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看著何氏醫院漸漸變遠,路邊的樹木路燈都被甩在身後,公交車不快不慢的走著,沿途的風景很美。
離開何氏醫院,經過一處學校,學校外都是穿著校服的學生,不一樣的校服,代表著不同的年級,正值夏季,不少女孩子都吃著冰淇淋。
學校遠去,不久後,便是民政局,民政局外的車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走出來的人,嬉笑有之,面露愁容亦有之。
離開民政局,花未止沒再坐下去,她知道,終點站是火葬場,她也知道,火葬場裡埋葬過不少愛情,上演過無數生離死別。
而她只想記得這一路鐫刻的溫柔和浪漫。
哪怕愛情,死無葬身之地。
她下了車,在街邊漫步,走著走著,路過了一個奶茶店,她過去排隊,買了一杯西柚汁。
去到花店,買了一捧白菊,去看望了何擎馳和洛無夢,骨灰盒是空的,他們未曾找到屍骨,但何燼覺得,父母應該想葬在故鄉,便在江城立了碑。
最後,她親自將文件送到了洛家,何擎馳在江城的家業都要回來了,請他們暫時替何燼保管,時機成熟再交給何燼。
她沒有在洛家多逗留,也知道他們會通知何燼,很快便離開了江城。
第484章 他們是古家的孩子
九重天內,現在幾乎亂作一團,花未止行蹤不明,每次得到她的消息,她都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唐夭得到了父親傳來的消息,說花未止在雲城,她便和郅凌一併去了,但還是沒能找到她。
何燼也收到洛無聲的消息,但去到江城的時候,為時已晚。
從濠江到容城再到雲城江城,他們對花未止的蹤跡一無所知,胡迷都有些後悔教花未止那麼多了,她已經出師了,連他這個做師傅的都查不到她的行蹤。
洛沉推門而入,臉色蒼白,一點氣色都沒有,手裡拿著一個信封走進來,放在桌子上。
從得知雲映沒從調香閣回來的那天起,洛沉就像死了半條命一樣,日日夜夜寢食難安,連飯都吃不下,全靠營養液撐著。
有時候不聽話地拔掉針頭,跑到薰衣草莊園裡,一坐就是一天。
他嗓音粗噶沙啞的說道:「問情殿的情報,花未止去了寧城。」
說完他便離開了房間。
他們沒空去想洛沉是如何得到的情報,得到這個消息後,靳寒川便迅速趕往了寧城,只希望能趕得上。
花未止坐在船上,看著沿岸的風景,看向寧城的古道,稀稀落落的行走著幾個行人,遙想當初,他們在這裡有過很多美好的回憶。
她點燃一支煙,遞到唇邊,抽了一口,嗆了她一口,她便沒再吸了。
她拿著打火機打著火,無數次滅掉又打起,漸漸地,試著將手指放在火焰上。
「花先生,問情殿傳來新消息,林浮樓被救出,雲霄躲進了寧城靳家。」
一個宮家暗衛站在她身邊,這段時間他們已經開始敬畏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了,甚至尊稱她為先生,一開始他們還十分不滿於宮也給他們這些精銳安排的事,漸漸發現,宮也強調要竭力保護花未止並務必聽從她的話,是有原因的。
這個少年,究竟是經歷了多少,心底埋下了多大的恨,才會變的如此狠絕,甚至殺人都不眨眼。
「雲霄在靳家?」花未止問。
身邊的男人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寧城靳家。
靳恆之蕭梓言云霄坐在沙發上,各居其位。
「兩位可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都跑我們家來避難了。」靳恆之嘲諷道。
雲霄和蕭梓言相看兩相厭,而靳恆之看雲霄也極其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