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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我有眼睛,我看的見!郅凌,你真噁心,我真想殺了你!為什麼你不去死!」
她已失了理智,抬手狠狠地扎向郅凌的手。
刀子刺穿手掌,鮮血順著刀刃流淌,他沒有躲,冷汗布滿整個後背和額頭。
「郅凌!!來人啊,快來——」時微涼正在大聲喊人,郅凌的另一隻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脖頸上。
寒眸凜冽,令人不寒而慄,他警告道:「今天看到的,一個字也不許說!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另外……」
郅凌停頓了一下,眉頭微鎖,面色蒼白,向唐夭那邊走近了些。
「另外,俱樂部你也不用再去了,記得,我是唐夭的,這輩子都是,所以你打消你的念頭吧!」
時微涼已經被郅凌的樣子給嚇到了,另一邊的唐夭還像個在火苗上烤著的定時炸彈一樣。
郅凌鬆開掐著她脖子的手:「記清楚我的話,可以滾了!」
時微涼落荒而逃。
唐夭盯著他正在往外流的血液,愣住,仿佛沉浸與自己的世界裡。
他為什麼不躲?
精神有些崩潰的鬆開刀柄,抓著自己的頭髮:「你不躲……郅凌,你竟然沒躲……哈哈,你瘋了,哈哈。」
郅凌將她擁進懷中:「夭夭乖乖的,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唐夭抬起頭,握住他鮮血淋漓的手,溫柔地吹了吹氣:「你流血了,郅麼月,我幫你把刀拿出來,好不好。」
「好……」郅凌眼眶濕潤,嗓音沙啞,擁她入懷:「把扎在心裡的刀子也拔出來,好不好?」
「心裡?」唐夭推開他,看向他的心口,嗤笑了一聲:「你怎麼會有心呢,哈哈哈,我找不到了,我找不到……」
唐夭又哭又笑:「郅凌,你把心送給誰了,我可以幫你要回來。」
隨即眸光微寒,伸手握住刀柄,將刀子從郅凌的手心拔了出來,血液濺了她一臉,她卻不為所動。
「或者,或者,我去搶回來。」
「姐!」
「唐夭。」
唐灼和安塵行經此處。
唐夭聞聲望去,一臉血跡,卻面帶微笑,眉眼彎彎:「阿灼,安塵哥。」
郅凌將唐夭抱進懷裡,眼神微冷地掃過安塵。
第225章 她不是花與
「姐……」唐灼心疼地看著她,將郅凌推開,抓住他的領子,質問道:「你t又做了什麼事!郅凌,你還要把我姐逼成什麼樣子!」
唐夭將唐灼拉開,精神恍惚地一心護著郅凌,擋在他面前:「阿灼,別這樣,他已經道過歉了。」
隨後握住他的手,低頭看著他的傷口,對身邊的安塵和唐灼說:「你們快給他包紮一下,他受傷了。」
「郅凌,你受傷了……你,你怎麼會受傷呢……」
唐夭在一邊自言自語,解下頭髮上的綁帶,胡亂的在他手上綁,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繼而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夭夭。」郅凌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擁進懷中。
「姐……」唐灼見她此刻的樣子,很是難過,卻又無可奈何。
「房間裡有醫藥箱,先回去。」安塵提醒道。
……
煙花盛宴接近尾聲,花與和郅野也是其中觀賞的人。
粉色煙花升入天際,九個心形依次綻放,繼而消失,最後出現花與的名字,這是郅野為她定製的煙花。
待最後一個心形消失後,原本的「花與」,卻變成了「花未止」。
花與依舊沉浸於感動中,可身邊的郅野,卻陷入沉思。
「轟!」爆炸聲來的突然,仿佛能感覺整個島嶼都震了震。
遊樂園的盡頭,距離【未止行宮】最遠的位置,出現了一個蘑菇雲,火藥味隨著晚風摻雜在空氣中。
「啊!!」尖叫聲四起。
場面一度混亂了起來,遠處的火光照亮的半邊天。
「郅野!什麼情況?!」胡迷護著郅萱和郅朵朵,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爆破聲,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清楚。」郅野說。
花與站在郅野的身後,被剛才的爆破聲驚到了,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郅——」花與感覺腰間抵住了一個硬物,感覺起來,像是刀柄,又不像。
「別說話,跟我走。」
身後傳來男人清冷低沉的聲音,君子蘭的幽香縈繞鼻尖。
夜色正濃,【未止行宮】這邊,沒有煙花,夜色黑沉,與遊樂園盡頭天光大亮的另一半天形成鮮明對比。
花與抬手,正想拉住郅野,卻被對方先一步攔下:「別耍花樣,十幾把槍指著郅野的腦袋,不信你就試試。」
花與聽到這句話,一動不敢動,剛才的爆破聲,和現在這個男人口中的槍,她不得不警惕一點。
她強制性地被拉走,眼睜睜地看著郅野模糊的背影離她越來越遠。
「你是誰?」花與看不清他的臉,不僅僅是因為光線暗,還在於,這個男人戴著面露。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知走到何處,她感到脖子一痛,昏了過去。
【未止行宮】前的郅野,瘋了似的尋找著花與的蹤跡。
路燈已全部被打開,人群大都回到了【未止行宮】內,心有餘悸,人心惶惶。
已經休息的人,在隔音極好的房間內,得以安逸,或渾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