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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飄飄蕩蕩,帶著至潔的靈魂,落在這坎坷不平的人間,落入手心,化成水,落於地面,積成思念。
冰冰涼涼,纏纏綿綿的。
他們走後,雲微落從角落裡走出來,穿著斗篷,好像難以見人,臉上是一條猙獰的疤痕。
高仿雲映的這張臉,怕是保不住了。
指甲嵌入手心,看著郅野身邊那礙眼的身影,她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她撕碎。
她憤然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花與和郅野回到兩人坐在吊床上,鎖鏈搖擺,床輕輕晃動著,房間裡燈光微暖,粉藍夢幻的壁紙,點點紅梅作襯。
「今天晚上,接著講我們的故事吧。」花與拿著那本包含著不少線索的日記本。
這段時間郅野給她講了很多他們以前的事,她像個旁觀者一樣聽著他們的故事。
但大都是溫馨美好的過往,他好像有所保留,怕她無法接受。
她也不急於一時。
她知道,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或許很快她就可以記起一切,找回他們之間的過去。
郅野拿過她手裡的日記本,方在一邊:「今天先不講了,來。」
他牽過她的手,從床上下來,帶她去了書房。
書房裡,有一間密室,郅野推動了幾本書,書架後的密室便打開了。
花與第一次看見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還有不解。
他牽著她走進去,打開燈開關,密室被照亮,是一個很溫馨的空間,裝修精緻,溫馨浪漫。
牆壁上掛滿了她的照片,從五歲至今。
桌子上的粉色風信子生機勃勃,被用營養液滋養著。
郅野坐在書桌前,將她抱放在腿上,從抽屜里拿出了【淚薔薇】和那塊她三年前交給他的葉形玉佩。
時隔三年,她再次見到了這塊父母和爺爺留給她的玉佩。
郅野將【淚薔薇】重新戴到她的右手食指上,並將這塊葉形玉佩也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小妞兒,明天過後,我們就去找何燼。」
花與內心帶著幾分欣喜:「你願意給我解開催眠了?」
「嗯。」郅野笑著點頭。
他將自己的葉形玉佩也戴在脖子上,和她的玉佩連接在一起,抬手放在她的臉上,與她擁吻。
那一滴眼淚,悄悄滑落。
花與給他擦去眼淚,輕聲說道:「郅野,你不要怕,我會好好的回到你身邊。」
郅野不言,靜靜的看著她。
花與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但是能感覺到他的擔心,他的害怕,還有些許退縮逃避。
「小妞兒,別怪我……好不好。」他埋頭於她的頸窩,緊緊的抱著她。
花與拍了拍他的後背:「不會的,不會的……」
窗外的雪已經越下越大,高樓建築花園草地都穿上了白色的衣服。
花與眸底閃過一絲狡黠:「我也有東西給你看。」
郅野問:「什麼?」
他們離開密室,回到了臥室。
花與從床頭櫃裡拿出了一個盒子,神神秘秘的走到他面前:「你猜這是什麼?」
郅野搖了搖頭。
「咳咳,看好了。」
花與打開,哐當一聲,將盒子裡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郅野看著那……十幾枚戒指,有點……懵……
花與開始逐一給他介紹,像是推銷似的,喋喋不休一板一眼:「郅先生,請看,這副對戒,名為由本小姐獨家定製。」
她將他們的對戒戴回他們手上:「不許弄丟了啊。」
隨後又拿起兩副對戒:「這一副是我們的訂婚戒指,這一副是你向師兄定製的結婚戒指。」
「重頭戲來了啊。」
花與拿起那隻dr鑽戒:「看,這是郅小野買給我的,當然,禮尚往來嘛,我也給他買了。」
又拿起郅中雪為她定製的戒指:「這是郅中雪買給我的,我們兩個結婚的時候還戴過呢。」
花與拿起最後一個戒指,在郅野面前晃了晃:「這是我從你西裝外套里發現的,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郅墨買給我的。」
「郅先生,請發表一下你的感言。」
郅野:「…………」
他……這麼喜歡買戒指的嗎??
花與揪住他的耳朵:「發表感言,快點!」
郅野道:「這……嗯,挺好。」
「好?!你再多幾個人格,我就成了戒指批發商了,你當我是觸手怪啊!」
第299章 不一樣的平安夜
郅野看著面前的一堆戒指,將他們逐一放回盒子裡,喃喃道:「小妞兒,你喜歡怎樣的我?」
又是這句話,這句曾經出現在她的夢境中,出現在郅野的日記里的話。
他一直在糾結,一直對自己不自信,一直缺乏著安全感,對她好像總是那麼的不放心。
她不知道郅野經歷過什麼才變成這樣,但她知道,病因,是她。
「我喜歡你,喜歡我眼前這個愛了我十八年的郅野。」
「喜歡十八年前,七月七日,百花山莊與我相遇的那個藍瞳少年。」
「三哥,我們一起去熱愛這個世界吧,為了我,好好愛惜自己。」
她不想他只為她活著,她想和他一起去愛這個世界,哪怕未來她遭遇不測,他們生死相隔,他也依舊能去熱愛這個留下他們美好回憶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