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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野和花未止進來的很順利,因為根本沒有人攔著他們,遍地屍橫,慘不忍睹,甚至還有帶著血跡的錢和珠寶,像是逃難未果的偷竊者。
「三哥,這裡……」花未止有點犯噁心,又有些心慌。
郅野握緊她的手,面色有幾分凝重。
突然,有一群被捆成一條直線的人們,被人帶著去一個方向走。
「三哥,他們要去哪裡?」花未止問。
郅野搖頭:「不清楚,我們跟上去看看。」
花未止阻攔道:「三哥,我們回去吧,我看這裡……」這裡一點都不安全,完全沒有郅野說的那樣好。
而且她也不想來這裡,她想回不夜城,救他。
「小妞兒,等我們找到任先生和任太太,就安全了,他們是這裡的主人,會保護好你的。」
郅野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著。
那群人身上穿著銷金天堂人員的衣服,雖然有些破了,但郅野還是認出了,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應該是任逍刑的隨從。
既然是任逍刑的人,怎麼會被綁著,以這樣的方式進入了拍賣廳的倉庫,準備用來拍賣。
「小妞兒,看來我們得去裡面看看了。」
花未止一直跟隨著郅野,這段時間,她跟著郅野,長了不少見識,才發現,現在的自己是多麼的弱小,是多麼的不知天高地厚。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也遠比她想像中的殘酷。
他們走進拍賣廳,內里依舊是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與室外的斷壁殘垣屍橫遍野格格不入,像是沙漠裡的一處亘久不變的綠洲。
花未止被內里的設計驚訝到了,如此的奢華,如此的令人不可思議。
這裡的東西南北牆上,各有千秋,她尤其喜愛那低調高奢的北牆。
牆壁上精工雕刻的花紋頗有東方古韻書香之意,紋路清晰細膩,畫面栩栩如生,其中那龍的眼睛,像琥珀,又像一汪仙潭。
還有專屬於華國文化的古詩。
名為《挽風》。
紅塵舊夢埋深海,風過無痕留相思。星風鏡月多執念,我欲挽爾付餘生。
花未止默念著這首七言律詩,不知不覺間,已然銘記於心。
與上次不同,郅野帶著花未止落坐於北牆之境,而非南牆之境,只是怕嚇到花未止。
這次,他們戴著面具,但不同以往的是,這裡沒有了那嚴格的規矩,就連座位的等級都已不再被放在眼裡。
這隻有頂流和強者能坐的北牆之境,是什麼人都能隨意坐了。
「三哥,怎麼這麼多人啊。」
花未止看著四周,除了那南牆之境的座位,其餘都坐著不少人,而這北牆之境尤其多,郅野是為了找個人多的地方好隱蔽,那這些人呢,是因為牆壁好看嗎?
此刻,郅野正用g國話與身旁一人交流,貌似在詢問這銷金天堂發生的事。
郅野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
銷金天堂出事了,任逍刑和上官倩倩不知所蹤,而任穎貌似掌管了銷金天堂,不知是篡位還是怎麼著,反正手段極其惡劣。
大肆更新,給銷金天堂大換血,毀了他哥哥一大半的家業,更是殺害了不少弟兄。
就連他的兒子,她的親侄子,都不放過……
第439章 救下任千流
正當郅野沉思之時,花未止扯了扯他的衣服,語氣有些驚慌:「三哥,看,是人。」
花未止盯著展台上的黑色囚籠,一個看似年紀不大的男子被綁在裡面,鎖鏈捆綁束縛著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全然透黑的血色。
郅野曾說過,郅凌也是被這樣買賣過的,她以前還無法真正理解到底是怎樣的情景,今日一見,甚是心痛。
郅凌和周勤曾遭遇過的事,如今牢籠里的男子正在經歷,渾身是傷,一定很痛吧。
「三哥,我們救……」
花未止的話戛然而止,如今他們自身都難保,如何去救這個人。
郅野道:「小妞兒,我們救不了他,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看來要另尋出路了,還是先回九重天吧。
「這件展品可是你們最期待的,任逍刑的親生兒子,任千流。」
此話一出,郅野和花未止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望去。
牢籠中的男子,雖被束縛,但那雙眼睛,依舊如狼似鷹,傲然如霜,好似從未向那囚禁他的人低頭,哪怕被百般折磨於這般地步。
那雙醉意迷離的桃花眼,依舊迷人,依舊堅決冷漠。
血染風華俏公子,桃眼含笑醉眾生,鎖鏈難削其傲骨,血掩溫顏,未蓋鋒芒。
任千流望著二樓上拿著話筒的女人,對她冷冷地笑著,從未低頭認輸。
任穎手裡拿著話筒,得意又囂張的說道:「我的好哥哥好嫂嫂,還不出來救救你們的乖兒子嗎?再不救,可就被我給賣掉嘍。」
目的十分明確,就是為了逼迫任逍刑和上官倩倩出來。
看來,任穎是篡位無疑了,任逍刑可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郅野盯著牢籠里的人,竟有了幾分遲疑,這是上官倩倩和任逍刑的兒子,他不能不救。
花未止又被重新按回了座位,便明白了郅野的意思。
他們,要背水一戰了。
任穎一直在用各種語言挑釁著,然而任逍刑和上官倩倩從未出現過,沒有人知道任穎為什麼這麼做,也沒有人知道任逍刑和上官倩倩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