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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因為什麼,郅野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她不相信,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郅家的三少爺,商業場上的王者,天生就是這種扭曲的心理。
「我的存在,只是困擾對不對,只要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會安定下來,不管是你,還是郅野……」
「不是。」郅中雪來到她身邊,將她擁入懷中:「不是這樣的,你活著,我才能活下去,未止,三哥的命是你的。」
「那你為什麼這麼做!」花與推開他,握緊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這樣做能解決什麼,我受傷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好好的,才能讓他不那麼衝動,她真的很害怕,突然有一天他就不見了。
到時候,她又變成了孤家寡人,無依無靠,就算有整個郅家在她身後,也沒有郅野給他撐起的一片天了。
沒有郅野的生活,索然無味,度日如年,他只會活在思念和痛苦中,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
郅中雪安撫著她,聲音哽咽:「阿燼說過,郅野會更好的保護你的,可是你還是受傷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沒有照顧好你,我想懲罰他,也想懲罰我自己。」
「可是你死了我怎麼辦……」花與摟住他的脖子,在她懷裡哭的梨花帶雨,狼狽不堪,此刻心如刀絞:「是你把我帶回家的……我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沒有爸爸媽媽,花家早就不是她想要的花家了,連當初的記憶都是假的,是郅野把她帶回來的,是他給了她一個新的大家庭。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最親密最重要的人。
所有人都可以離開她,唯獨他不可以。
「三哥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怕死,可是我害怕活著的時候沒有照顧好你。」
花與憤憤地捶打著他的後背:「再這樣下去,你都要死了!怎麼照顧我!」
她揪住他的領子,警告道:「要是再讓我發現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就死給你看!讓你眼睜睜地看著我自殺,死了也不跟你埋在一起!!」
「我答應你,不會再做傻事了,你不要生我的氣。」郅中雪保證道。
花與推開他,從地上站起來,氣沖沖的跑上樓,直接把臥室的門鎖了,不讓他進來。
兩人一夜未眠。
花與哭濕了枕頭,郅中雪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夜色正濃,窗外的風,冷暖適度,微風不燥,輕撫枝椏,讓靜謐的夜多了點生機。
這一夜,不眠的人有很多。
【唐家律師事務所】地下室……
昏暗的地下室,濃重的香菸味夾雜著頭髮燒焦的味道。
梁智顫巍巍的被綁在柱子上,眼睛被蒙住了,感覺自己的頭髮都快被這個奇怪的人給燒沒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個人是電話里的那個女人,是來救他的,誰知道是來折磨他的。
「你到底是誰,放開老子,是花與派來報復我的是不是,花與你個臭表子!」
「砰!」一雙好看的手握著一個花瓶狠狠地砸在梁智的肩膀上。
梁智疼的呲牙咧嘴的:「疼死老子了!」
唐夭手指夾著香菸,燙在他的手臂上,扯掉他眼睛上的布。
一雙嫵媚動人的狐狸眼睛最先映入梁智的眼眸。
黑色的外衣,裹著美麗的人兒,一雙狐狸眼本該動人,此刻卻越發陰沉,臉色冰冷的嚇人。
梁智仿佛看見了地獄爬出的惡鬼一樣,儘管很美,卻是索命的鬼。
本就有些精神失常的他,好似真的看見了鬼一樣,嚇得一動不敢動,後牙槽都在打顫。
頭髮已經被燒沒了一半,手臂上都是菸頭燙出的傷,他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唐夭,只見她拿出了一把短刀。
「不,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啊!!鬼啊,鬼!!」梁智滿目驚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臂的肉外翻。
「說清楚,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協助你。」她冷漠如冰的聲音傳來,目光陰沉,強勢的壓迫感,令人膽戰心驚,好似午夜驚魂那般可怕。
梁智如履薄冰,瀕臨崩潰:「我,我不知道……是個女人,跟我通過電話,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唐夭扎了他肩膀一刀:「想清楚再說。」
「求求你,放過我,我與你無冤無仇,放過我吧!」梁智哀求道,這比進監獄都可怕,他寧可死在監獄裡也不願意被這個女人折磨死。
心理精神身體上的折磨,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花與給了你多少錢?我也有錢,我以前收了不少被富豪包養的小三的錢,她們都很有錢的,你相信我,我有很多錢可以給你,你到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唐夭不耐地又扎了他一刀,這次沒有把刀子拿下來,而是在他手心轉動:「這隻手,寫過多少垃圾,害過多少人呢?你不該碰你碰不起的人。」
「啊!!」梁智看著自己的手,已經完全沒了知覺,廢掉了。
「我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手機,手機號,我記得手機號!!」梁智急中生智,連忙將手機號報備了出來。
可這一切結束後,唐夭勾唇一笑,讓梁智覺得,凌虐好似好剛剛開始。
怎麼會這樣,那個揚言要救他的女人呢,去哪裡了,難道是騙他的嗎?
「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