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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是有件事我不明白,花景御為什麼不採取下一步措施,任由我查出真相,難道他拋棄了於傾城和付雪瑞這兩顆棋子?」
「未必。」
郅野拿起那一摞資料,走至茶几那邊,花與也跟了過來。
他將文件分成兩部分,一一拿給她看:「花景御,可以初步判定是【調香閣】的人,此次他的布局,擴大到了整個【九重天】家族。」
「小妞兒,他在激你,激你對他的人動手,秦止狸這次中毒,他已經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朋友,是你的軟肋之一。」
聽了郅野的話,花與三分懂七分迷,花景御在對她用激將法,讓她來對付他的人,這樣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還有,秦止狸驗證了花景御的猜想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小狸中毒的事,是花景御計算好的,他知道我毒不死,所以才故意讓於傾城通過付雪瑞給我下毒,目的只是想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小狸或者其他人喝了我的水,因中毒而倒在我面前。」
「然後由此激化我對下毒之人的恨意。」
郅野點頭:「可以這樣說。」
「我不是很明白,他這是讓我對付他的人,並且還眼睜睜的看著不管,他為什麼這麼做,故意給我們送人頭嗎?」
花與越發沒有思緒了。
從一開始,花景御就沒有隱藏過,精英酒會直接承認了他與秦止狸的事有關。
又讓她能順藤摸瓜從付雪瑞查到於傾城,然後便是他花景御在操控一切。
這些她很容易就能想到,查出來的結果亦是如此,可恰恰是因為如此簡單,才讓她覺得奇怪。
花景御到底在玩什麼。
「他只是想找個開端,讓你理所應當的進入這場由他控制的遊戲中。」郅野很是嚴肅,他知道,不久之後【九重天】和【調香閣】之間的恩怨,會再次迭起。
花與遲早要面對這件事,他本以為能再拖一段時間,但對方已經迫不及待了,那麼他也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必須把主動權握在他們手裡。
花與不再追問些什麼,她已經走進花景御的布局中,想退也退不出了,何況她也不想退。
誰輸誰贏,拭目以待。
郅野放下花景御的資料,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在紙上寫劃著名什麼。
花與一直看著,兩人都很安靜,卻好像能用心靈來溝通。
他們用了一整個下午,籌謀著一場以遊戲之名的對抗。
夜晚的帝都城如星河璀璨,花與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這美好的夜景。
若不是今天郅野一下午的講解和布局,她都不知道身邊隱藏著這麼多的危險。
郅野從她身後輕輕摟住她,在她耳邊說道:「小妞兒,從今天起,我們和【調香閣】的第一戰,開始了。」
花與握住他的手,他是她的安全感,也是她的避風港。
……
次日。
《傾歌》劇組。
付雪瑞狀態很差的來到了這裡,見到花與就像見了鬼一樣,而她身邊的人都在盯著她,監視著她。
昨天她便已經意識到,走進便是踏入了花與編織的地獄中。
「有去找過於傾城嗎?」花與坐在一邊,詢問著站在她旁邊的付雪瑞。
付雪瑞搖頭:「我沒有。」
「你應該去找她。」花與說道,她需要付雪瑞這樣做,只有付雪瑞去找於傾城,她才好進行下一步動作。
「你應該有這個能力,把花容帶到我的身邊吧。」花與用的是花容而不是於傾城。
付雪瑞和花容一起長大,各懷鬼胎,一個比一個自私,不抓住點對方的把柄在手裡,如何敢去深交,甚至同流合污。
她需要於傾城上鉤,而這件事交由付雪瑞來做最好不過了,省時又省力。
「只要我把花容帶過來,你就可以放過我了嗎?」付雪瑞眼睛裡都是期待,她好想回家,事業什麼的,人氣什麼的,她都不想要了。
她只想安安穩穩地做她的豪門大小姐。
花與杏眼微抬,波光瀲灩,帶著淺淺的笑意:「怎麼會呢,付雪瑞,我們之間的帳,需得慢慢算。」
「花與,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你別逼我,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付雪瑞緊握著拳頭,指甲都要嵌進手心裡了。
花與卻不為所動:「你覺得你能威脅到我嗎?」
「若是你給我下毒的事敗露出去,你猜,你那些個搖搖欲墜的粉絲還會不會挺你?」
付雪瑞冷哼了一聲,事到如今,她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事業什麼的哪有命重要,她現在只想逃離,逃開花與這個笑裡藏刀的女人。
花與好似猜到了她的想法,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差點忘了,你可是付家的大小姐,來娛樂圈也只是玩票吧,這些怎麼能對你構成威脅呢。」
「花與,我現在已經什麼都做不了,把柄握在你手裡,娛樂圈的事業我可以不要了,不會再影響你打擾你,我求你,放過我。」付雪瑞哀求道。
花與放下手裡的劇本,凝眸望向她,眸底的狠戾一覽無餘:「你應該慶幸秦止狸搶救了回來,不然,此刻的你早就被執行死刑了。」
「我留你到現在,只是因為你還有用,少給我得寸進尺,不識好歹。想讓我放過你,早就在你聯合於傾城給我下毒的時候,你就沒有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