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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三哥的錢比他多。
郅小野像看小孩子一般看向他,恨鐵不成鋼的耳提面命:「真是不讓人省心,什麼時候能獨擋一面,連小妖都保護不好!」
郅小野抬腳踹了他一腳:「起一邊兒去,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郅凌嘀咕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拿出手機干正事兒,雲微落這筆帳他可是記著呢。
花與和郅小野離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們牽著手,去逛了逛繁華街,一路上霓虹璀璨,帝都的夜景,似銀河閃爍。
也許是白天下了一小會兒雨的原因,空氣很是清新。
「累嗎?背著你走吧?」郅小野停住腳步。
花與搖頭,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我又不是殘疾人。」
郅小野微微一笑,瞥見了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是他買的那一個,心情更加喜悅。
只不過,自己手指上空蕩蕩的。
花與像是能猜到郅小野心裡的想法似的,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個戒指盒子,打開後,是一枚男士戒指。
她取出,給郅小野戴上:「不許亂吃醋哦。」
郅小野開心的將她攔腰抱起,高興的大笑:「我們結婚了。」
在他心裡,交換對戒,就算成婚了,花與戴上他的戒指,就是他的人了。
花與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
「你快放我下來。」
「我不放,永遠都不放。」
……
某個小酒吧內。
雲微落是謹慎的,她選擇了偏僻的地方和白瀲秋於傾城見面。
她不傻,帝都太多【九重天】的眼線,她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白瀲秋和雲微落等待著於傾城。
於傾城一臉不悅地踏入這個偏僻的小酒吧,內心唾棄,怎麼來了這麼個地方,白瀲秋到底找她幹什麼。
「於傾城,這邊。」白瀲秋看見了她,示意她過來。
於傾城走向她們所在的地方,見到了一個生面孔,不得不說,又是一個讓她嫉妒的女人。
這張臉,真是精緻俏麗,還有那雙不多見的紫色眼睛,這個女人,和花與比起來,不相上下吧。
還有那股子高傲勁兒,怎麼那麼讓人火大,又不得不承認她有這個資本。
於傾城摸了摸自己的臉,便也自信了起來,她差點忘了,她現在也十分不錯。
挺直了自己的腰板。
「這位是……」於傾城帶著標準的假笑,她曾做過主持人,表情管理方面,她還是十分擅長的。
雲微落面無表情的坐在一邊,十分高冷,壓根兒沒把於傾城放在眼裡。
但虎落平陽被犬欺,她如今竟然也不得不求助於傾城來避避風頭。
「你好,我是雲微落,是來幫你的。」雲微落伸出手,主動示好。
於傾城聽到雲微落的名字後,有過片刻的驚訝。
他們劇組裡也有一個叫雲微落的,還是【樂頤傳媒】的新人。
但最後歸結於巧合,她伸出手和雲微落握了握手:「你好,我是於傾城。」
帝都醫院……
安塵戴著口罩和帽子,來到唐夭的病房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郅凌來開的門,看見安塵後,忍住想把門摔上的衝動,倚靠著門框,冷眼相待。
一臉不歡迎:「你來做什麼?」
他怎麼知道唐夭在醫院。
「聽花與說,唐夭住院了,我來看看她。」安塵推開他,逕自走進病房。
唐夭見安塵來了,正要起身,卻被他攔住了。
「你別動,好好休息。」
郅凌回到原來的位置,死盯著安塵,拿著一把水果刀給唐夭削蘋果,心裡醋意大發,敢怒不敢言。
唐夭在,他可不能衝動。
唐夭也儘量顧慮到了郅凌的情緒。
「塵哥,你怎麼來了。」唐夭眼神複雜地看向他,像是在詢問什麼。
昨天晚上有一個人幫了她,她得以有機會捅傷雲微落,不過最後還是讓雲微落跑了。
那人幫過她後,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他戴著口罩和帽子,她看不清他的臉。
但那雙眼睛,她很熟悉。
她想問問昨天晚上的人是不是他,但郅凌在,她又不知道該不該問出來。
安塵拿了一個橘子,給她剝開,遞給她:「好好休息,別多想了。」
唐夭瞭然,點了點頭。
看來,真的是他。
可是,那麼晚了,他為什麼會在【甜海居】附近呢。
郅凌見安塵給唐夭遞了一個橘子,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一不小心割傷了手。
「嘶……」
唐夭回頭望去,拿開被子,從病床上起來。
郅凌連忙按住她:「你別動,還在輸液呢,別回血了。」
甩了甩受傷的手:「我沒事。」
「去洗一下,然後去找燼哥拿個創可貼。」唐夭神色焦急地看向他的手指,傷口看起來還不深呢。
郅凌搖了搖頭:「不用,一會兒就止血了。」
他才不會離開唐夭呢,尤其是這個安塵還在這裡。
安塵看了看手機,傳來了幾條信息,他起身:「夭夭,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
與唐夭道過別,他便離開了。
郅凌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去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