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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榭看著照片上的一家四口,不禁有幾分羨慕。
古寒霜隨母多一點,和她媽媽一樣漂亮,出落的亭亭玉立,靳寒川是隨父也隨母,平分秋色。
「當初也沒想到你和靳恆之能殊途同歸。」
古瑕聳了聳肩:「我也沒想到,這可能就是命吧。」
「榮叔,當年師傅把這一身血換給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榮榭道:「救你,還有藏住這個秘密,不讓林浮樓有機可乘。」
「可我……不想長生。」古瑕喃喃道。
靳恆之可能早就察覺了異樣,從來沒有說過,他們都已經四十多歲了,可她還是一副二十幾歲少女容顏,現在姑且可以說保養的好,等六七十歲的呢,總要有點變化吧。
況且,她想和靳恆之一起變老,廝守一生。
「我會尋找解決的辦法,花未止或許是唯一的希望。」
私人直升飛機上,花未止一直心不在焉,靳寒川覺得有些奇怪,覺得她可能是在為郅野的事而擔心,便也沒有多問。
飛機停落在調香閣境地,花未止再次看這裡,覺得什麼都變了,這個世界好像也變了。
調香閣的某處密林里,有些不對勁,雲映與何燼曾試圖進入,發現守備森嚴,怕打草驚蛇,便沒再繼續深入。
半月後,花未止接受第二次實驗。
實驗內的機器開始不規則鳴響,警報器閃爍著紅色的光,藍白色螢光的實驗床,漸漸被血液染紅,從她的背部流淌至地面。
床上的人,痛苦地蜷縮著,手腕腳腕上插著的管子被拽的繃緊,血液倒流入其中。
「姐!」
實驗室的門被打開,花景御最先跑進來,踩在血水裡,跪在病床邊,呼喚著花未止。
「姐,你怎麼了,你醒醒。」
「疼……」花未止緊閉著雙眼,表情十分痛苦,拽斷了手臂上的輸液管,血液不停地從手臂上流出。
「三哥……好疼……」
她蜷縮著,後背滲血。
靳寒川用繃帶纏住她的手臂,阻止血液流失,抱起她,挪到另一張床上,手中拿著注射器,注入她的脖頸。
然而還是沒有效果。
她一直在喊疼,他們也知道她很疼,可是卻無可奈何。
「何燼,止痛劑。」靳寒川道。
兩人正合力搶救花未止,林浮樓和雲霄走進實驗室。
「這是怎麼回事?」林浮樓問。
雲霄道:「可能是毒性太烈了。」
何燼揪住雲霄的領子,怒吼道:「你們偷偷給她注射了什麼!」
雲霄推開他:「不過是加快進程罷了,你們的進度太慢。放心,我計算過她承受能力的臨界點,應該沒那麼容易死。」
「應該?!你TM找死是不是!」
「何燼,過來止血。」靳寒川喊道。
花未止的臉上慢慢爬上了鮮紅的紋路,可怖又冷艷,像是一條條血蟲,從脖頸出蔓延至眼角額角。
背後依舊在滲著血。
雲霄站在一邊,輕鬆自在的看著床上的花未止,說著風涼話:「你們行不行,靳寒川,不行就讓你爸來。」
「你給我姐注射了什麼?」花景御冷冷的看著他,眼神像是淬了毒。
「沒什麼,就是加大了毒性,問題不——」
雲霄的話戛然而止,一把刀捅進了他的腹部,又被花景御拔了出來,濺了他滿臉的血。
「林浮樓,捅傷你一條狗,問題不大吧。」
雲霄捂著腹部,指著他罵道:「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老子早弄死你了!」
花景御將手裡的刀扔在地上,警告道:「以後少動我姐!」
林浮樓按了按眉心:「雲霄,去包紮一下。」
第465章 舊夢一場
經過搶救,花未止總算是穩定了下來,林浮樓要求取一支血樣,靳寒川沒有阻止。
林浮樓走後,靳寒川將花未止抱到乾淨柔軟的床上。
雲映端著熱水走進來:「你們先出去吧,我給小九收拾一下。」
靳寒川等人離開實驗室後,悄悄跟隨著林浮樓,想一探究竟,每次他都會取一支血,究竟用在什麼地方。
林浮樓拿著血樣進了調香閣前的樓房裡,把它交給了自己的藥劑師和醫生,進一步化驗。
見他進了樓房沒有去什麼密林,他們便沒再繼續跟隨。
「林浮樓是不是偷偷在做著其他實驗。」何燼問道。
靳寒川覺得在理:「未嘗不是,這毒劑本就出自他之手,具體怎麼來的,你我都不知,林浮樓謀劃多年,城府頗深,要小心防備才是。」
「以後我們輪流交替守著小九,不能再讓雲霄有機可乘。」何燼心底憤恨不已。
這個雲霄又狡猾又可恨,在這調香閣耀武揚威,不按規定行事,著實令人痛恨。
實驗室內,雲映和龍音已經為花未止收拾好,將她放在乾淨的床上,蓋上被子。
「雲映姐,我能跟著你學醫術學調香嗎?少爺同意了。」龍音滿懷希冀的看著她,她真的對醫術調香很有興趣。
「你放心,我不會耽誤照顧少爺這件事的。」
雲映笑道:「當然可以啊,大哥二哥的醫術比我厲害,你也可以跟著他們學。」
龍音握住她的手,感謝道:「謝謝你,雲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