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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因為無法改變的事,去辜負不該辜負的人。」
「三哥很愛你,你是知道的。」
花與「嗯」了一聲,微笑著,調侃道:「洛沉也很愛你,你也知道了叭,嘻嘻。」
雲映小臉一紅,「你,你突然提他幹嘛。」
花與調皮一笑,「你們倆最近一直膩在一起吧,洛沉都消極怠工了,什麼時候結婚啊?步萌和燼哥都扯證了。」
「哎呀,睡覺。」雲映側過身,笑著入夢。
花與也沒再胡鬧。
次日清晨,花與很早就起床了,一不小心把雲映吵醒了,兩人便一併起床了。
打開門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郅野和洛沉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一左一右,像來捉姦似的。
花與和雲映挽著手臂,往前走,卻被迫分開。
「今天要回家的,你忘了嗎?」洛沉一邊牽著雲映往前走,一邊說道。
而她和郅野也回了是個數月,花與終於又躺在了這張大床上。
見花與在床上打滾的樣子,郅野感覺自己活的連張床都不如。
拎小雞一樣把她拎起來,花與趁機抱住他,像只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
「郅野,我們不鬧了,要一直好好的。」她蹭了蹭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一大口。
郅野有幾分不滿意,抱怨道:「你可真任性。」
花與輕抵他的額頭,喃喃道:「三哥,你得寵著我。」
郅野咬了一口她的櫻桃小嘴,「寵你寵的無法無天。」
兩人和好如初,蜜裡調油,轉眼間,第三期節目錄製開始了,第三站,她們去的是霧都摘星塔。
剛好趁此機會,她和郅野想去見一下夏染。
去年聖誕節,夏臨風自殺於妻子墓碑前,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對夏染的打擊很大,這讓花與想起了唐瓊的死,昨日聽雲映說,唐瓊在弄死龍梟後,便也隨著許桃去了,留下唐夭和唐灼姐弟倆相依為命。
花與敲了敲門,與郅野等在門外。
是權北來開的門,鋼琴聲從室內傳出來,不用猜就知道是誰在彈琴。
「進來吧。」權北說道。
花與邁入此處,逕自向著樓上走去,權北攔住她,勸道:「別去打擾她。」
自從夏臨風去世後,夏染一天能在琴房裡坐上十二個小時,不吃也不喝,甚至討厭別人去打擾她,有時候情緒也容易崩。
花與莞爾,執著道:「我去看看她,剛好有件事要告訴她。」
郅野:「權北,讓她去吧。」
權北猶豫了幾秒,還是讓開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後。
花與打開琴房的門,琴聲越發的清晰,可琴音像是缺了點靈魂。
琴聲戛然而止,夏染彈琴的手停了下來,不冷不熱的說道:「出去。」
「Sunny。」
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夏染轉過身,花與順手關了身後的門,走向她。
權北回到了客廳里,心不在焉,時不時的看兩眼樓上,生怕出什麼問題嗎。
直到一個多小時後,他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夏染是笑著下來的。
這不長不短的幾個月,夏染終於笑了,早知如此,他就早點叫花與過來陪她談心了。
權北頓時感覺自己有點失敗。
「小北。」夏染跑到他身邊,激動的對他說道:「你知道嗎,聽音是我的表妹。」
她們在國外相識時,只聽別人都叫她林聽音,兩人熟悉了,便一直聽音聽音的叫她,回國後才知道她真名叫花與。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和花與竟然會是表姐妹,難怪父親在第一次見到花與時會那麼反常。
權北有幾分雲裡霧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
郅野便對他解釋了一番,但由於涉及到調香閣的一些關係,防止夏染多想,他自動省略掉了與林浮樓的關係。
夏染的母親林言與花與的母親林翮是親姐妹,當初林翮早早地便送林言探逃出了調香閣,送到了一戶好人家,讓她得以平安康健的成長。
林翮為了保護林言,很少與她聯絡,林言也不知該如何找到他。
後來郅野見夏臨風遇見花與時有幾分反常,而在林翮和花柏誠留下的遺書中他也發現了些許端倪,得知林浮樓有三個女兒,其中一個小女兒也叫林言。
郅野便查了查,這才知道夏臨風的妻子林言與林翮是親姐妹,就像榮琅和榮琳一般。
當初查這件事,只是為了給花與尋找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給她一個依託,此時竟是成為了夏染的依託。
夏染拉著花與去花園聊天,兩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權北一直以來難以放下的心,倏然間變得輕鬆了起來,望向窗外的夏染,道:「原來她想要的只是一個親人。」
郅野道:「夏染從小就只有夏叔叔一個親人,他走了,她自然會害怕。」
「害怕……」權北心裡反覆默念著這兩個字,也在反省自己,是他沒能給夏染足夠的安全感嗎,所以她才會害怕。
郅野像是知道他的心事一般,補充道:「親人和愛人,於她而言,都很重要,愛人是餘生,親人則是她偶而的一個精神寄託,有親人在,她總不至於在傷心難過時沒有依靠。」
「以前,因為有夏叔叔,她才有勇氣站在你身邊,慢慢成長,變得越來越優秀,直到能與你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