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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中雪護著花與。
混亂之際,地上遺落的槍已經落入良封浪手裡。
他指向郅中雪的眉心,而花與手中的槍也指著良封浪。
花與不解又憤怒:「良封浪,你清醒一點!於傾城是花容,不是你要找的傅傾城!」
「閉嘴,花與,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良封浪看著郅野,苦笑道:「郅野,既然幫不了我,為什麼還要攔著我!」
郅中雪眸光微動:「浪子,你現在是在拿槍指著誰。」
第280章 我的爸爸叫良封浪
「浪子,你現在是在拿槍指著誰。」
聲線薄如冰,眸色冷如霜。
良封浪的手一頓:「郅墨?」
「是我。」郅墨回復,目光微冷的暼向癱倒在地面的於傾城,眼神微眯:「傅傾城……」
「她不是。」花與說:「她是花容,不是傅傾城。」
郅墨被花與的聲音吸引,回頭望向身後的人,突然發現自己的手還握著她。
他鬆開。
「浪子,把槍收起來。」郅墨眉頭輕皺,對他的十分不滿,哪有拿槍指著自己的兄弟的。
良封浪連忙收起槍,眼眶泛紅,語氣帶著懇求:「老墨,我在g國發現了傾城的蹤跡,你快,你快幫我去找她……」
「五年了,我等不了了,老墨,算我求你……」
「在哪?」郅墨問。
良封浪道:「但我還是沒能找到她。」
於傾城聽到良封浪的話,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心跌落谷底,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這樣沒了。
原來他知道她不是傅傾城,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跳樑小丑。
那她怎麼辦……
她會不會死……
「封浪,封浪,我是傾城,我是你的傅傾城啊。」於傾城苦苦掙扎著。
良封浪眼神透著狠戾,好似被徹底激怒,與之前執著要護住他的人截然不同。
他掐住她的脖子:「傅傾城在哪裡,花景御有沒有告訴過你,她在哪兒?!」
於傾城搖著頭,淚流滿面,用著傅傾城這張臉,梨花帶雨,著實讓人心疼。
可惜良封浪的心只為真正的傅傾城惻動。
「我……」
於傾城再也說不出她是傅傾城這種話,因為一切都已經無濟於事。
「明存,去找任千流,我們去【銷金天堂】。」郅墨說道,逕自走向車子那邊。
明存點頭:「是。」
花與兀自拉住他的手。
郅墨被這突然的動作打亂了片刻的心緒,心的某處好像與平時有些不一樣。
她低頭詢問道:「你要走?」
她知道現在是郅墨的人格,可……也是郅野,不是嗎。
郅墨回頭看向她,眼神疏離,收回自己的手:「花與,我不是郅野。」
郅墨和良封浪一起離開。
花與獨自站在那裡,望著他毫不猶豫離開她的背影,帶著些許傷感,微風帶著點血腥味,吹動她的白紗裙擺。
直至,目之所及,不見他影。
「顧熏,給於傾城處理傷,先關起來,我去會會花景御。」
她走進房門,去了臥室,換掉了剛才被濺上血跡的婚紗,交給傭人,吩咐她送去洗好。
那是郅中雪為她縫製的婚紗。
郅中雪的離開太突然,比郅小野走的都倉促,她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她換了一身簡便的衣服,黑色毛衣外是黑色風衣,頭髮扎在後面,乾脆利落。
杏眼微寒,閃過傷感帶著些許疲憊。
顧熏已經派人把於傾城送去了醫院,她回到花與身邊,隨著她去了地下室。
花景御和龍音被看管在此處。
可等她們來的時候,九重天的人都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花與嗅到了空氣中一絲殘留的香氣。
「閣主,是迷香。」顧熏說。
花與眼帘微垂,嘆了口氣,神色有些疲憊:「我知道,他本就是有備而來。」
花與思緒萬千,花景御之所以會應邀而來,只不過是想配合她演這場戲罷了,從來沒有擔心過會被她抓住。
到底還是【調香閣】的閣主,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她困住呢。
今天花景御的話,讓她不解,但這個中信息,讓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這,與她過去的記憶有關嗎?
如果是,那他的那句「你以為你殺過的人還少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殺過人……
「閣主,二少和四少來了。」司榕榕從外面走進來。
花與點了點頭,對她和顧熏說:「往他們臉上灑點水,讓他們回九重天休息吧。」
隨後便離開了地下室。
室內。
胡迷坐在客廳里,手裡拿著一根香菸,神情有幾分焦急之色,相比之下,還是何燼比較平靜。
見花與來了,他將煙熄滅:「小妹兒,還順利嗎?」看了看她身後,沒有發現郅野的身影:「他呢?」
「白瀲秋我已經送去了海城,交給大哥和華瑾川處理,於傾城現在被我關在醫院。」
「郅野他……他現在是郅墨,他和良封浪還有明存,去找了任千流,說是要去貌似是去找傅傾城。」
何燼眉頭輕皺:「【銷金天堂】?和任千流?」
花與點頭。
胡迷和何燼對視了一眼,交換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