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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是這麼多錢。
「寒霜，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她按滅手中的想要，笑看著他說：「你想知道嗎？」
他點頭。
她打開買來的箱子，放著幾包白色粉末，「買這個。」
繼而補充道：「我吸。」
華瑾川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好似晴天霹靂般驚魂難定，他看著她，她絲毫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
她笑的很是燦爛，一如往昔那個扎著雙麻花辮的少女，那個喜歡穿露臍裝的女孩，那個在排球場上揮汗如雨笑如陽暉的小姑娘。
她的笑容里，也有苦澀，像是已被現實擊垮。
算來算去，誰也無法斷定，究竟是她未曾放過自己，還是現實未曾放過她。
「寒霜……」
「走吧，華瑾川。」她打開一包粉，毫不避諱華瑾川，仰頭往嘴裡倒。
華瑾川搶過她手裡的東西，扔在地上，連同箱子裡的一併扔掉。
他抱住她，紅了眼眶。
「這個不能碰……寒霜……跟我回家。」
古寒霜苦笑，「你見過我毒·癮發作的樣子嗎？醜陋不堪，恨不得捅死我自己。」
瑾霜居院落外，停了兩輛車。
她抬眸望去，笑道：「他們來了，還挺快。」
華瑾川看向院落門口，古瑕靳恆之靳寒川還有花未止胡迷郅野都來了。
他下意識的便是將她擋在身後，撿拾著地上的粉末包。
古寒霜起身，態度鬆散又無情，她走向他們，點了一根煙，清冷的鳳眼裝滿了冷漠。
「花未止，我讓你給我拿點錢，怎麼把他們給叫來了。」
花未止拿出一張卡，遞給她，「七百萬。」
古寒霜順勢抽走：「謝了。」
古瑕走向前，抬手打了她一巴掌，又氣又憤又心疼，這可是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古寒霜！你真是讓我失望！做什麼不好，偏偏去碰毒·品！」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笑看著他們，語氣輕浮：「是，我讓你失望，我沒出息，我不如你們的兒子有本事，以後，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好了。」
她看向花未止，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向古瑕身邊推了推，「這裡有個現成的，反正她家裡人都死光了，做你們的女兒，也不錯。」
「寒霜，跟爸爸回家。」靳恆之說道，眸底是藏不住的心疼。
古寒霜淡淡瞥了他一眼，收回了視線，吸了一口香菸。
「誰讓你抽菸的！」古瑕接近崩潰的嘶吼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知書達理活潑開朗的女兒，變成這副模樣了。
古寒霜沒有看她，不輕不重的對靳恆之說道：「你們已經離婚了，你不是我爸。」
靳恆之：「寒霜，你胡說什麼呢，我是爸爸啊。」
她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他們，「你們趕緊走吧，別來打擾我。」
她轉身回到華瑾川身邊，搶過他手裡的箱子，十分不悅的罵道：「趕緊滾，越遠越好，我不想看見你。」
「還有你們！」
胡迷也算是與古寒霜一併長大，待她就像妹妹一樣，見到她這副模樣，惋惜又心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她。
這丫頭，心氣兒高，若是她不聽，誰也說不動。
「寒川，她最聽你的話，你快去勸勸她，那東西，碰不得。」胡迷對身邊的靳寒川說道。
從來這裡，靳寒川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古寒霜也從未看他一眼。
她最聽他的話。
可現在，不是了。
花未止小跑過去，拉住古寒霜的衣袖，「寒霜姐，對不起。」
古寒霜看向她，莞爾徐徐，不咸不淡的說道：「你的對不起，值幾個錢，折現給我吧。」
「花未止，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吧，以後別來我面前瞎晃蕩，我看見你就煩，滾。」
她推了她一把，郅野連忙扶住花未止，冷冷地盯著古寒霜。
「嘖，護花使者不少啊。」古寒霜不冷不熱的瞥了他們一眼，不屑一顧的轉身，進了門，將所有人拒之門外。
華瑾川走向他們，語氣低沉疲憊，頗具請求，「別報警，她吸了有一段時間了，我會幫她戒掉。」
胡迷道：「我們不會報警的，但得找個合適的地方幫寒霜好好戒·毒。」
幾人正在商量著如何帶走古寒霜，怎料，傳來了警笛聲。
很快，三四輛警車停在了院落外，警察下車的那一刻，華瑾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幾乎是同一時刻，古寒霜笑著走了出來。
他回過頭，恰好與她對視。
第528章 華瑾川是她最喜歡的
她看著他，眸底泛了濕。
他看著她，眼底支離破碎，難言的心疼。
他們凝望著對方，像是憑空對話，僅一眼，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麼。
她要把自己送進監獄，在所有人面前，讓他們親眼看到她萬劫不復。
他了解她，她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這一去，怕是不會回來了。
華瑾川握住靳寒川的手腕，哀求道：「幫幫我，救救她。」
他落了淚，無聲無息。
靳寒川第二次見華瑾川哭，兩次，都是因為他的親妹妹古寒霜。
比起華瑾川，他這個哥哥，太不稱職了。
警察已經走進院子裡，鐵面無私的說道：「我們收到舉報，這裡有人吸·毒藏·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