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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與捏了捏他的臉,小聲說道:「我才捨不得呢。」
郅野想起了在江城那次,下腳也不輕啊,有些懷疑的問道:「你確定你捨不得?」
花與若有所意的一笑,「看你表現咯。不過你也得答應我,戒菸少飲酒,像那天在南城那種喝法,不許再有下一次了。」
郅野莞爾,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那你可要好好監督我了,你要是不在,保不齊哪天我我就喝死了。」
花與環住他的脖頸,笑道:「那我們就互相監督,郅先生要以身作則吖,不能帶壞小孩子。」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花與望著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喃喃道:「三哥,等這次回來,我們生個小寶寶吧。」
「好。」
他眼神滾燙,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涼涼的,柔柔的。
月色朦朧,室里升溫。
「……」
次日下午,兩人準備去調香閣,雲映和洛沉也一併前去,是時候該了結當初的仇恨了。
私人飛機在空曠的陸地起飛,遍地的草被吹的搖搖晃晃。
來到調香閣,花與覺得變了許多,比起多年前她炸毀的那個調香閣,這個看起來更美好些。
原本的玫瑰花,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遍地的薰衣草,在這裡的人,也沒有那麼多的敵意,當然也不乏林浮樓的餘黨。
不過是階下囚罷了,倒也不令人畏懼。
雲映帶著他們很順利的就進了調香閣,新的調香閣,鳥語花香,芬芳燦爛,許是重建它的人格外地溫柔繾綣。
第555章 花與結束了
「映兒,你回來了。」
蕭梓言專程出來迎接,雲映快步走過去,與他交談甚歡,他對花與和郅野等人並沒有多大排斥,還盡了地主之誼請他們吃飯。
可郅野總覺得有些出乎意料,縱然林浮樓已成為蕭梓言的階下囚,但蕭梓言也對花與虎視眈眈,畢竟他的目的也是花與身上的血。
郅野比往常都要警惕,只因該來的還沒來,直到榮榭的出現,他才放心了蕭梓言的友善。
見到榮榭,原本冷靜放鬆的花與反倒無法安定了。
「三哥,既然蕭先生同意把林浮樓交給我們,那我們就辦正事吧。」花與再也沒有在這裡飲茶吃點心的閒情逸緻。
榮榭手中拿著一把玉笛,安安靜靜風輕雲淡的坐在蕭梓言旁邊的位置上,對花與的不待見,他早有預料,並無生氣之意。
「小九,你先坐下。」雲映拉了拉她的手。
花與便坐了下來,一頓飯吃完,洛沉像是見家長一樣與蕭梓言談論他與雲映的婚事。
郅野花與便隨著榮榭去找關在地牢里的林浮樓。
再次見到林浮樓,他已是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頭髮都花白了,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他被關在一處籠子裡,身邊是為他量身定製的棺木。
他盤坐在一邊,閉著眼睛,像是在修身養性。
發覺有人來了,便睜開了雙眼,看了大約幾分鐘,他才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籠子前,眯著眼睛打量著花與。
「林……翮,我的乖女兒,你沒死啊。」林浮樓道。
花與走近了一步,咬牙切齒道:「看清楚了,我不是林翮,我是花未止。」
「花,未,止……」林浮樓說話很慢,像是垂垂老矣的老翁,說話像開了慢速播放。
他在籠子裡來回走動著,慢悠悠的像只蝸牛,「哦,我想起來了,花未止啊,我的好外孫。」
「誰是你外孫!林浮樓,我是來殺你的,多讓你活了這麼久,我對不起我死去的爸媽!」
花與的情緒異常激動,只因她見到的是她這輩子最最痛恨的人,她做夢都想殺掉的人,這個罪魁禍首,這個毒瘤,這個痴心妄想想要長生不老的老東西,這個害死她爸媽害死那麼多叔叔阿姨的兇手。
今天,她終於可以殺掉他了,終於可以報仇了。
「他已經中毒了,就算不殺他,他也時日無多。」榮榭道。
花與冷哼一聲,「他中不中毒關我什麼事,我要的是他死在我手裡!」
她拿出一把刀,當她穿過牢籠捅向林浮樓的時候,卻是猶豫了。
郅野也不約而同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妞兒,你聽好了,三哥只問你一次,你想做回花未止,還是願意繼續以花與的身份活著。」
聽到這句話,花與沉默了許久,榮榭也在一邊靜待著結果。
郅野把選擇權交給了花與,不管她作何抉擇,他都會支持她,與她一起。
榮榭自是明白郅野的想法,便規勸提醒了一句:「花與,往前看,林浮樓他很快就死了,何必髒了你的手。」
花與望向郅野,像是在尋求一個答案,她做夢都想殺掉的人,難道就這樣放過了嗎,這樣她又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人。
郅野莞爾,「不管你如何選,三哥都會陪著你。」
花與嗓音哽咽,「三哥,我想做你的妻子,以郅太太的身份站在你身邊。」
郅野揉了揉她的腦袋,「好。」
未等她反應過來,他便握住她的手,捅向林浮樓,隨即,旋轉刀刃。
「啊!!」
林浮樓聲尖叫聲令人髮指,嘶吼聲久久沒有散去,捂著自己正在流血的手臂,斷掉的那一塊掉在地上,蹭了一地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