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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他們回到南城的第一天,胡迷走了,一個人,把胡茫茫放在林翮身邊,隻身一人回了白城。
他去找了胡翔春。
這個製造620車禍的害死他父母的人之一。
林翮和花柏誠看到了胡迷留下的字條,一個孩子如何能對付得了那些牛鬼蛇神。
林翮積壓的情緒徹底被激發,這一切都是因為林浮樓,胡翔春也好,榮琳也罷,都是受了他的指示。
若不是他趕盡殺絕,胡飛秋和蕭羽歌又怎麼會出事,胡迷和胡茫茫又怎麼會失去父母。
她恨啊,恨不得殺了林浮樓,是父親又怎樣,不過是流著他一半的血,這些年早就還清了,他根本不配為人父。
「阿誠,我去一趟白城。」林翮起身,氣質清寒,傲然孤冷,就像花柏誠初見她時那般難以靠近。
「我去接胡迷回來。」花柏誠說道,握住林翮的手,說道:「小翮,別太衝動。」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下來。
林翮看向站在一邊的胡茫茫和花未止,心口隱隱作痛,讓孩子們跟著他們受苦了。
她喃喃道:「這是我和羽歌帶來的麻煩。」
她沒再給花柏誠拒絕的機會,轉身上樓,換了衣服,離開花家。
……
白城胡家……
煙霧繚繞的內室,透著糜爛笙歌的氣息,胡翔春和胡翔冬兄弟二人霸占了胡飛秋所有的家業財產。
「哥,可真有你的,這下胡飛秋死透了,這胡家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室內傳來胡翔冬張揚得意的笑聲。
胡翔春一瘸一拐的在這房子裡走走停停,拿起胡飛秋的照片,扔在地上踩了幾腳,吐了口唾沫。
辱罵道:「呸!敢和老子作對,老子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哼!」
呲牙咧嘴的模樣,簡直是猙獰可怖,尤其是從嘴角蔓延至耳後的那條刀疤,恐怖又令人髮指。
胡翔冬殷勤的將胡翔春扶在椅子上:「消消氣消消氣。」
眼神奸詐陰狠:「大哥啊,現在胡家是得到了,但我們可不能放鬆警惕啊……」
胡翔春吼道:「怎麼,他胡飛秋都死透了還能活過來不成!」
胡翔冬道:「這倒不是,你可別忘了胡飛秋還有個兒子呢,俗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胡迷那個臭小子,早就看出他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兒,長大了豈不是一個禍害。」
胡翔春眉頭緊鎖,若有所思:「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還有這麼個狗兒子,若是留著,後患無窮啊……」
別墅外……
那個八歲的少年,一夜成長。
身著黑衣,額上繫著白色的布條,手握鋒利的刀刃,步履堅定的走進這棟本就該屬於他的家。
把父親的東西,拿回來。
把害死他父母的人,殺掉。
「少,少爺!」家裡的管家看到少爺回來了,匆匆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哎呦,大侄子回來了。」胡翔冬恰好扶著胡翔春往外走。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就怪不得他們了。
胡迷目光狠毒,握緊手裡的水果刀,直直地沖他們捅去。
「少爺!」
胡翔冬下意識鬆開胡翔春,躲避著胡迷,還是不小心被胡迷劃傷了:「大哥,這小子要殺人了!」
胡翔春扶住門框,斜睨著胡迷,在他眼裡,他只不過是個衝動易怒的黃毛小子罷了,不足為懼。
這裡,可到處是他的人,簡直是,不自量力!
第322章 如風似月驚鴻九重
胡迷手握利刃,冷峻的臉龐似帶著寒冰九尺,本為翩翩少年,墨玉無雙,卻不得不拿起武器,被血腥沾染。
「來人,人呢!都死哪去了!」胡翔春喊了那麼一嗓子,胡迷身邊便圍了不少人。
原本待在胡家的管家苗佑擋在他面前,對胡翔春道:「胡翔春,你別得寸進尺,別以為胡先生和胡太太走了你就能鳩占鵲巢,這個家,是少爺和小姐的!」
胡翔春和胡翔冬兄弟兩個不屑地笑了笑。
「苗佑,你跟著胡飛秋也好多年了吧,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胡翔春一瘸一拐的被胡翔冬攙扶著走到苗佑面前:「現在胡家我當家!」
「呸!」苗佑淬了他一下,十分看不起他,內心和表面對他都十分的諷刺和鄙視:「就你,也配姓胡,也配接胡先生的班,做夢去吧!」
胡翔春氣急敗壞地吼道:「把苗佑給我帶走!往死里打!」
「少爺,你快走,你快離開這……啊!呃——咳咳!」
苗佑被胡翔春的人拖到一邊毒打著。
胡迷冷笑,握著匕首的手抬起,來之前,他磨了許久的刀,每磨一下他心裡的恨就深一寸。
「把他給我按住!」胡翔春道。
「我看誰敢動他。」
清冷淡漠的聲音傳來,顧盼生輝,姣姣如月,那個穿著白色長衫的女子,似踏著流火星月而來。
身披輕衫顏如月,手握刀槍艷修羅。
待胡翔春反應過來,黑黝黝的槍口已經抵在他的額頭,胡翔冬已經徹底嚇尿了,捂著腦袋,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那些正在毆打苗佑的人動作戛然而止,看著那一群黑衣人,和已經被嚇慘了的僱主,權衡再三,只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