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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3章 白初落篇88:矢志不渝(完)

    第1573章 白初落篇88:矢志不渝(完)

    婚禮前幾天,白初落每天照常工作,由沈之靳那邊籌辦。

    白初曉看她身為新娘卻平淡如水的模樣,忍不住說:「姐,過兩天就是婚禮,你為啥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白初落頓了頓,「不知道。」

    「我結婚前一晚,凌晨三四點才睡著。」白初曉回憶完,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姐,波瀾不驚,牛逼。」

    白初落淡淡笑了笑,沒說話。

    婚禮只是過場,性質估計和一場會議差不多。

    她以為自己能一直風輕雲淡。

    直到婚禮前夕,才意識到白初曉說的凌晨三四點睡覺,不過分。

    她躺在偌大的床上,望著天花板。

    時鐘顯示凌晨兩點四十分。

    深夜的別墅里寂靜,她漸漸明白,一場婚禮並不能用一場會議來形容。

    性質天壤之別。

    ……

    白初落這天晚上只睡了幾個小時,上午坐在化妝鏡前,換好婚紗,讓化妝團隊給她化妝。

    白初曉她們過來,以及伴娘司空竹。

    「新婚快樂。」她們祝福白初落。

    白初曉看見司空竹,上下打量一圈,「可以啊,這衣服挺適合你。」

    司空竹喜歡穿寬鬆的衣服,怎麼舒服怎麼來,今天第一次看見她穿這么正經的伴娘禮服,伴娘服是粉色的,非常適合司空竹的風格。

    司空竹不這麼認為,她從水果盤拿了一個橘子,「不舒服。」

    白初曉:「忍忍。」

    司空竹:「噢。」

    白初落化好妝,化妝團隊收拾好東西,陸續退出房間。

    接下來只要等待新郎。

    童見坐在白初落旁邊,臉上帶著笑容,「終於把我們落落嫁出去了。」

    「是啊。」白初曉附和,她寶寶都能利落喊白初落大姨了,「真沒想到最後是沈少。」

    「確實。」童見點頭。

    「誰不是呢。」唐聽雨表示。

    白初落輕笑一聲,沒說話。

    她也沒想到。

    「緣分這東西,有時候不得不信。」白初曉指了指司空竹,「瞧瞧她,初次見面在大街上遞給我一個甜筒,我莫名其妙的接了,後來發現她是獨尊老大,現在發現,臥槽以後是一家人啊!」

    司空竹和鍾易,好比白初落和沈之靳,起初誰都沒料到。

    司空竹吃完最後一瓣橘子,聽見白初曉那句『一家人』,眼神稍稍變化,有幾分藏不住的期待。

    她喜歡和白初曉當一家人。

    江然邁步過來,笑得很甜,「他們快到樓下了。」

    沈歡和沈之夏是沈之靳那邊的親人,因此她們不適合到白初落這裡來,只能在婚禮現場等待。

    白初曉和童見紛紛起身。

    白初落讓童見坐下,「你坐著,忘了自己是個孕婦?」

    童見笑笑,「才四個月,誇張了。」

    衣服穿得寬鬆,不顯肚子,不特意提醒,很難看出她是孕婦。

    白初曉一本正經拍拍司空竹的肩膀,「姐妹,靠你了!」

    待會兒伴娘堵門環節,她們幾個已婚的不太好插手,得看司空竹表現!

    司空竹認真的點點頭。

    外面很快傳來車子的聲音,不一會兒,沈之靳和鍾易上了樓。

    他們西裝革履,沈之靳胸口那枚新郎胸針是一朵白色薔薇。

    到了新娘門口,他們停下腳步。

    司空竹一副守門神的架勢,看上去很難進新娘的房間。

    沈之靳按照規矩,給了伴娘一個大紅包,「辛苦了。」

    司空竹對紅包當然不感興趣,拿著紅包,依舊沒打算讓他們進去的意思。

    「我來我來。」鍾易立馬上前,越過沈之靳。

    他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蛋糕,驚喜般遞到司空竹面前。

    司空竹眼前一亮,目光鎖定蛋糕。

    鍾易笑得燦爛,「讓我們進去好不好啊?」

    司空竹分分鐘被一個蛋糕收買,「好。」

    沈之靳微笑:「謝謝。」

    在門後面等著看好戲的白初曉等人:「?」

    白初曉拍拍額頭,仰天長嘆,「草率了。」

    忘了伴郎是鍾易,最清楚如何讓司空竹開心!

    「這姐妹絕了啊。」唐聽雨雙手放到兜里。

    沈之靳順利進了新娘房間,目光一眼鎖定坐在床上的白初落。

    她穿著華麗漂亮的潔白婚紗,五官精緻如畫,膚如凝脂,淺色的瞳孔一如既往,有著幾分天生的疏離感,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儘管試婚紗那天見過,今天這種重要日子,難免再次被驚艷。

    沈之靳嘴角帶著笑意,走到白初落面前。

    白初曉她們在旁邊,「找鞋。」

    重要流程之一,新郎想接走新娘,必須找到藏起來的高跟鞋,親手給新娘穿上。

    白初落的臥室大,能藏東西的地方多。

    不過呢,不能太刁難新郎,剛剛白初曉她們藏鞋考慮到了因素,藏的地方不算特別隱秘,只要沈之靳稍稍用點心思,就能找到。

    最後,沈之靳在新娘的嫁妝區域裡,找到了白初落的高跟鞋。

    他拿著鞋子,返回白初落身邊,單膝下跪,握住女孩纖細的腳踝,不緊不慢給她穿上。

    「你很適合高跟鞋。」男人聲線好聽。

    今天這雙水晶婚鞋,和她平時工作穿的感覺都不同。

    獨一無二。

    沈之靳牽起白初落的手,眼底滿是溫柔的笑意,「落寶,跟我走嗎?」

    白初落看著他,微微動唇,「跟你走。」

    白初曉他們互相對視,不約而同露出笑容,為他們感到高興。

    他們下樓。

    沈之靳和白初落上了第一輛主婚車,鍾易和司空竹上了第二輛。

    其他人坐後面的車。

    迎親車隊豪華壯觀,速度均勻,保持差不多的車距,隨便一輛車單獨拿出來,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都買不起,車隊回頭率百分之百,是今天陽城最熱門、最受關注、最勁爆的新聞!

    ……

    婚禮現場裝扮得奢侈且浪漫,婚禮策劃團隊準備了一個多月,極其盛大,賓客們進來,都會被婚禮現場驚艷。

    禮堂兩旁擺放著禮桌,桌上有各種酒水、糕點、水果。

    現場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祁墨夜和沈啟他們在現場,負責幫沈之靳接待。

    大人物來了一群又一群,商業圈、娛樂圈、電競圈、黑白格、雲族、CL。

    再現祁墨夜和白初曉結婚時的神仙陣容!

    到點,去迎親的車隊回來了。

    時間差不多,司儀上台,拿著話筒開始熱場,「歡迎大家來到沈之靳先生和白初落小姐的婚禮現場。」

    嚴夫人和沈家的夫婦坐在長輩席位。

    司儀首先請出來的是新郎。

    沈之靳西裝革履,臉龐俊美如斯,帶著男女老少通殺的笑容,等待他的新娘。

    新郎出來,然後是新娘和新娘的母親。

    雲淮和白初落一起出現,走上紅毯。

    那瞬間,賓客們的目光聚集。

    白家兩姐妹,白初曉像白修,白初落更像雲淮。她們身上的氣質和氣場相似,淺色的瞳孔都如出一轍,天生的冷淡,生來就是女王。

    如今她們一起走紅毯,無非是母女王炸組合!

    雲淮第二次嫁女兒,情緒複雜,很捨不得。

    「落落,緊張嗎?」雲淮問。

    白初落:「還好。」

    沈之靳在前面等她,一切緊張就不過如此。

    雲淮輕輕拍了拍白初落的手背。

    白初落垂眸,她不像白初曉那般開朗,很多感情不能用語言表達。

    距離不斷拉近,即將到達沈之靳那裡。

    白初落突然叫道:「媽。」

    雲淮偏頭看她,「怎麼了?」

    「嫁出去也不會改變任何,我永遠是您女兒。」白初落道。

    雲淮頓時眼眶一熱,笑了笑,「好。」

    她們到了新郎面前。

    雲淮把白初落的手交給沈之靳,語重心長:「以後落落就交給你照顧了。」

    沈之靳握住白初落的手,自動改口,語氣十分堅定的承諾,「媽,我會照顧落寶的。」

    雲淮看了一眼他們,轉身回到長輩席位。

    白初落挽著沈之靳的胳膊,繼續走剩下的紅毯,婚紗長長的裙尾在地面隨之拖動,白紅兩色,形成極大的視覺差。

    白初落蓋著薄薄的頭紗,一種若隱若現的美感。

    禮堂的嘉賓們視線跟隨他們移動,郎才女貌,站在一起般配極了。

    走完紅毯,來到司儀的位置。

    司儀開始念自己的詞。

    沈之靳看著台下的眾多嘉賓們,側目,低聲問:「還記得上次我們當伴郎和伴娘嗎?」

    「嗯。」白初落應。

    童見和江邪的伴郎和伴娘是他們。

    沈之靳笑道:「那時候我們站新娘和新娘後面,台下同樣這麼多人,當時我就在想,有朝一日,一定要讓下面嘉賓們的祝福主角,變為我們。」

    今天,他做到了。

    白初落嘴角露出淺淺的弧度,「恭喜你。」

    他們交談期間,司儀的詞說得差不多,進入雙方宣誓環節。

    司儀:「沈之靳先生,從今天開始,無論健康疾病,無論順境和逆境,無論她年輕漂亮或容顏老去,你都始終與白初落小姐相依相守,一生一世,你願意嗎?」

    沈之靳看著白初落,聲音溫柔,「我願意。」

    司儀:「白初落小姐,從今天開始,無論健康疾病,無論順境和逆境,無論他年輕帥氣或容顏老去,你都始終與沈之靳先生相依相守,一生一世,你願意嗎?」

    白初落:「我願意。」

    宣誓完,新郎和新娘交換戒指。

    沈之靳單膝下跪,將那枚戒指套入白初落的無名指。

    白初落將同款男戒為沈之靳戴上。

    司儀:「恭喜二位結為夫婦!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那麼接下來,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沈之靳掀開白初落的頭紗,彎腰吻了上去。

    兩個人的心跳都很快。

    接吻完畢,白初落髮現沈之靳的眼睛有點發紅,她微愣,用眼神無聲詢問他。

    沈之靳注視著她,笑著解釋,「沒事,就是太高興,終於娶到你了。」

    這一刻他等了很久。

    曾經做夢都不敢奢求的一幕。

    台下陣陣掌聲,為他們送上真誠的祝福。

    司儀:「新娘扔捧花吧,看看現場誰是這個幸運兒。」

    白初落轉過身,司儀數完三二一,她便將新娘捧花扔了出去。

    一片喧鬧之中,捧花落入鍾易手中。

    本來想讓司空竹接,可惜司空竹一心只想著吃,鍾易只好一個人衝去前線戰鬥,憑本事搶到捧花。

    鍾易拿著新娘捧花,興高采烈跑過去,送給正在某個角落吃蛋糕的司空竹。

    韓夫人和鍾雅她們看見鍾易的舉動,驚詫不已,反應過來後,心照不宣的笑了。

    孩子們都長大了,最小的鐘易也是。

    ……

    白初落去酒店樓上換了敬酒服,和沈之靳去敬酒。

    她酒量一般,用果汁代替,最先去的是長輩那桌,敬完長輩們,然後依次喝。

    沈之夏和紀新宇坐一起,白初落他們過去。

    紀新宇勾唇,「新婚快樂。」

    沈之夏看著白初落,「嘖,這回真得叫了,嫂子。」

    白初落淡笑:「聽見了。」

    李君曜舉起酒杯,「新婚快樂。」

    「謝謝。」

    沈之靳和白初落喝完。

    司空婉已經和沈啟領證,今天理所當然出席婚禮,而司空竹是伴娘,這場婚禮註定和司空家有牽扯,司空家的人都來了。

    司空夫婦,還有老二司空謠。

    潘子銳和潘櫻也來參加婚禮了。

    沈之靳跟給簡倫發了喜帖,簡倫人沒過來,但為他們準備了豐厚的新婚禮物。

    唐家那桌,沈之靳知道唐家人的酒量,表示他幹了,讓他們隨意。

    唐家夫婦用茶水代替。

    唐斯寒拿起酒杯,一杯無妨,碰杯之際,他道:「新婚快樂。」

    「謝謝。」沈之靳和白初落喝完,去下一桌。

    唐斯寒喝完,餘光掃到祁臨風和唐聽雨拿著酒杯朝這邊過來。

    那兩人一臉不懷好意,想灌醉他的心思全寫臉上了。

    唐斯寒蹙眉,將空酒杯放好,想離開。

    他正要轉身,往後退了一步,結果不小心撞到身後的人。

    對方拿著杯酒,因為被撞了一下,杯中的液體搖動得厲害,拿得夠穩,酒水才沒撒出去。

    唐斯寒低眸,司空謠抬眸,兩人對視三秒。

    唐斯寒薄唇微動,聲音淡漠:「抱歉。」

    道完歉,在唐聽雨和祁臨風過來前,他率先離場。

    司空婉走到司空謠旁邊,「沒事吧?」

    「沒事。」司空謠看著唐斯寒離開的背影,漫不經心,「他誰?」

    司空婉來陽城的時間短,人認不全,恰好沈啟過來,於是讓沈啟解答。

    「他啊。」沈啟意味深長,「唐家大少爺,唐斯寒,國內各項知名遊戲競技隊伍,都是他家旗下的。」

    司空婉饒有興趣的打量自家二妹,「怎麼,感興趣?」

    司空謠將酒杯放到唇邊抿了口酒,漂亮的星眸染上濃濃的笑意,點評道:「還挺帥。」

    ……

    晚上。

    白初落回到他們的婚房,忙了一天,第一時間去泡了個澡。

    泡完澡,她穿著睡衣,想起昨天有點工作沒做完,準備找本子和筆記點東西。

    這裡是他們結婚新買的別墅,各方面擺設目前不太熟悉。

    白初落走到桌子前,拉開抽屜找本子和筆。

    抽屜沒筆,只有一封信。

    那封信上,收信人寫著『落落』

    給她的?

    白初落不禁好奇,既然放在這裡,那就是沈之靳的東西。

    沈之靳給她寫的信?

    白初落拿起那封信,拆開,拿出裡面的卡片。

    不大不小的卡片上只有一行字,字跡工整漂亮。

    ——

    願:

    歲歲平安,朝暮歡喜。

    ——

    白初落靜靜看著這行字。

    臥室的門被打開,沈之靳上來了。

    她下意識偏頭。

    沈之靳發現她手中的卡片,意識到是什麼東西。

    白初落出聲,「還好嗎,有沒有喝醉?」

    沈之靳:「沒有。」

    她拿著卡片揚了揚,「你可以當面跟我說。」

    沈之靳走近,「七年前就寫好了。」

    七年前?

    「那為什麼我才收到?」白初落追問。

    「不想讓你看見,這句話我更想親口跟你說。」他道。

    白初落更疑惑了。

    沈之靳從她手裡拿走那張卡片,斟酌用詞,「這是一封遺書。」

    七年前,他在醫院和簡倫簡桃認識。

    同為重病患者,某天簡桃寫了一封遺書,說以防萬一。

    沈之靳想了想,也寫了一封。

    他想告訴她,他喜歡她,想娶她。

    提起筆卻意識到,若是以後白初落收到這封信,代表他已經死了。

    一個去世的人,說這些只會給她帶來負擔和心理壓力。

    因此,他將千言萬語的喜歡,化為八個字。

    希望她每一年都平平安安,每一天都歡喜無憂。

    後來他活下來了,這封信沒用上,搬到新家,看見這封信就帶了過來。

    白初落聽見遺書這兩個字,沉默良久。

    遺書里,他沒提起任何對她的心意。

    將所有喜歡藏了起來。

    白初落臉上沒有表情,倏地,一滴眼淚猝不及防掉下來,看見那滴砸在手上的淚水,她自己都愣了。

    這麼久以來,除了爺爺去世,遇到再大的事情都沒哭過。

    這滴眼淚,瞬間讓沈之靳亂了陣腳。

    他快速伸手給女孩擦乾眼角,柔聲安撫,「別哭,我不是沒事嗎?」

    白初落心裡有些沉悶。

    那封信沒有落款,說明沈之靳壓根沒打算讓她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

    如果……如果這封遺書真的派上用場,她收到之後,連誰寄的都不清楚。

    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可能看完就忘了。

    而沈之靳沒回來,後面的故事就不會發生。

    沈之靳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只是小學同學、沈之夏哥哥的身份。

    時間久了,估計連名字都會慢慢淡忘……

    想像到另一種結局,白初落眉頭緊皺,內心壓抑得厲害。

    沈之靳將卡片放到桌上,順勢抱過她,吻了吻女孩眉宇,「新婚之夜,怎麼能不開心呢?」

    他的吻往下,落到她鼻樑、嘴角,聲音低低的,「因為不放心把你交給任何人,所以我回來了。」

    白初落抬手回抱他,「謝謝。」

    「嗯?」

    「謝謝你回來。」她說。

    沈之靳抱著她的力道收緊,今天喝了很多酒,某些情愫壓不住,新婚之夜也不用再克制。

    他吻上她的唇,炙熱又纏綿。

    白初落身上只有一件夏天單薄的睡裙,幾乎不堪一擊。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重,而她的長髮散落在枕頭上,意識逐漸迷失,只覺得臥室的燈光亮得晃眼。

    趁著意識還在,白初落開口,「關燈。」

    沈之靳輕笑了聲,「為什麼?」

    「……」

    這還用問?

    她臉頰染上紅暈,大腦反應速度下降,正在組織語言,尋思怎麼回答比較合適。

    這時,沈之靳湊到她耳邊,嗓音沙啞,仿佛帶有蠱惑之意,「我想看。」

    白初落:「……」

    ……

    今天晚上沈之靳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煙火。

    砰砰砰——

    屋外煙火四起,照亮半邊夜空,慶祝這對新人結為夫婦。

    與此同時,天空近千艘無人機慢慢組成兩行字。

    【沈之靳白初落新婚快樂,生生世世矢志不渝】

    用這種方式向整個城市的人傳達,他們結婚了!

    屋內。

    白初落的碎發被汗水打濕,外面煙花響了很久,她卻沒有心思也沒有機會去觀賞。

    那滴蓄謀已久的墨水,終究全部沾染到那片純白花瓣上,將她從不食煙火的雲端拽下,一同跌入人間。

    後半夜,沈之靳抱白初落去浴室,給她洗澡。

    沖洗乾淨,白初落整個人舒服不少,昨晚婚禮前夕,失眠到三點才睡,今天起得早,現在被這麼折騰一番,現在又累又困。

    她閉著眼睛,幾乎能秒睡。

    沈之靳抱著她,到這一刻才真正相信他們結婚了,有了真實感,「落寶,能聽見麼?」

    白初落睡意綿綿,尾音拖得有些長,「嗯……」

    「落寶。」他喊了第二聲。

    曾經以她為信念,在冰冷的病房裡戰勝死神,回來只有一個目的,許她一生一世,矢志不渝。

    義無反顧奔向她,是他活著的意義。

    白初落皺了下眉,沒力氣再理他。

    即便睡意朦朧,但只要他說話,她就能清清楚楚的聽見。

    沈之靳以前在國外不知生死,不敢表達喜歡,寫遺書都不敢提半個字,現在她是他的妻子。

    男人看著她的睡顏,語氣繾綣溫柔,把那張卡片上的話親口說給她聽。

    「願落寶歲歲平安,朝暮與我共歡喜。」

    「我愛你。」

    ——靳落番外完——

    ……

    寫完遼!!!

    後面還有結局的完結篇,明天或者後天發,看啥時候寫完,不管能寫多少字,全部一章發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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