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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汀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上樓,程域開門進去,反手就要關門。
路汀忙道:「等、等等——」
程域站在玄關看他,說道:「之後都不來了,你說的。」
「我、我不是,我......」
路汀百口莫辯,他不知道怎麼去剖白他的不馴與順從,不知道怎麼去說出他的隱憂和欲望,眼看著程域又要把門關上了,他心裡一陣慌張,不管不顧地在門外跪下了,雙膝微分,手背在後面,肩平腰挺。
這裡不是沒人看見的屋內,他還穿著衣服,不是一絲不掛的小狗,樓道里隨時都有人會走上來,這讓他既害怕又興奮。
程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身後的陽台照射進來的陽光將他的陰影打在路汀身上。
程域毫不留情地將門關上了。
路汀面朝著門板跪著,膝蓋下面不是毛茸茸的地毯而是樓道里冷硬的水泥地,隱約能聽到樓下路人交談的聲音,他焦灼又平靜,生怕隨時有路過的人看到他,但又心知這是他必須做的。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程域再一次打開門的時候,路汀還紋絲不動地跪著。
樓道里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有人要上來了。
路汀眨著濕潤的眼睛,說道:「我錯了,懲罰我吧。」
程域手扶在門邊上,似乎隨時都要關上,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來人只要再走幾步就能見到路汀不正常地跪在地上,這是馴服也是對峙,極大地勾起了征服欲。路汀壓抑著要從地上蹦起來的衝動,讓自己死死地跪著,不錯眼地盯著程域。
最後,程域說道:「爬進來。」
路汀手腳並用地擦著程域的腳邊爬進去,門在身後關上了。
不等程域發話,路汀就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整齊地疊好放在一邊,他的下半身沒有清理過,白灼得體液糊得一塌糊塗,但他還是緊緊地跟隨著程域的腳步往前爬。
程域坐在沙發上,問他:「你怎麼錯了?」
路汀:「我不該說我不來了,我......」
程域臉上毫不動容,明顯對他的答案完全不滿意,伸手摸了摸路汀的側臉,又順著下去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那裡有個他剛才咬下去的齒痕,他咬得重,齒痕微微凸起,泛著紅。
「如果不說,你就出去吧。」
路汀急切地又往前跪了跪,將自己所想一股腦地倒出來。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如果小狗不在,主人會不會想念,如果不是這隻小狗,主人會不會懲罰另外一隻小狗,如果不在這裡了,我還是不是主人的小狗了,我......我......」
路汀急得倒豆子一樣說了一長串。
程域不怒反笑,站起來,說道:「過來,我給你看。」
看什麼?
路汀見他停在了緊閉的房門口,似乎是開門要進去,反而沒有了剛才剖白的勇氣。程域推門,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看嗎,進來看,過來,走過來。」
路汀著了魔似的站起來,走過去,推開那扇諱莫如深的門。
粗看一眼,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臥室,整潔舒適,但面對著床的整面白牆上面都貼滿了東西,路汀湊過去看,全部都是他,他大學以來參演過的所有作品的場刊、海報、入場門票,他參加演奏會拉大提琴的照片,上課時看向窗外的照片。
程域在他身後一點點地摟住他,細碎地啄吻他的肩膀脖子側臉,說道:「我看了你很久了,也給過你很多次走開的機會。」
牆上的這些所有,都是程域在暗處看他的視線,鋪天蓋地的,讓路汀有種幾近窒息的快感,往常的這些平凡無奇的時時刻刻,都突然擁有了意義,原來他早就已經在程域的掌控之下,一點點、一點點地跪下來,然後爬過去。
程域在他耳邊說道:「我一直按捺,就是為了給你離開的機會,上次,就在上次你把臉湊過來的時候,我就想塞進你嘴裡,讓你給我口交,然後把我射進去的東西全部吃掉。」
路汀渾身發燙,轉過去,急切地尋找程域的唇,要去親吻他。
程域卻將唇挪開,若即若離。
「現在我要懲罰你了,小狗,跪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