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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
周寒舟笑眼彎彎,不假思索道:「是個很漂亮,很有能力的小姑娘,可惜脾氣有點倔,不太好追。」
主持人也是個人精,知道再說下去無益,於是說了句場面話,準備掀篇:「那就祝周老師能早日成功。」
沒想,周寒舟竟然格外認真地答:「嗯,正在努力了。」
當晚,熱搜因為這段對話被引.爆。
所有人都在猜周寒舟喜歡的對象到底是誰,把他以往合作過的,或者沒有任何瓜葛的女藝人,全部拉出來溜了一遭。
殊不知,當事人正被他堵在錄音室里親的暈頭轉向。
遲意拼命守住最後一點布料,思路混沌不清。
首唱會結束,他說要回錄音室拿東西,結果一關門就把她摁著親。
遲意壓根沒有反抗的餘地,好歹抽出口氣說話,軟綿綿地訓:「你怎麼能在首唱會上,說、說那種話……」
周寒舟抬眸,眼尾掛著情.欲渲染的紅暈,明知故問:「我說什麼了?」
「……」
遲意推了他一下,有些惱怒。
「不能談戀愛,不能跟我做……」
話沒說完。
遲意腰往上一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唇齒間溢出聲音。
周寒舟終於如願以償,饜足地嘆息:「沒辦法了,出不來。」
「……」
混.蛋!
騙子!
流.氓!
遲意眼裡泛著淚光,趴在操作台上,耷拉著腦袋輕哼。
周寒舟怕硌著她,手臂摟住她的腰肢壓進懷裡,哄騙:「乖,抬起頭來。」
遲意喪失自主思考的能力,任由擺布,再沒完整的說過一句話。
……
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遲意先感覺到背脊緊貼的溫熱,緊接著是腰際的手臂重量,她忍著不適轉身,對上周寒舟毫無防備的睡顏。
昨晚折騰的太狠了。
兩人在錄音室不知道廝混到什麼時候,等她再次有意識,已經在他的公寓裡。
周寒舟狡猾得很,明明是他主動誘惑,卻像個受害者委屈的不行,一直提要求,遲意稍微鬆懈點力氣,他就不依不饒的纏上來求抱抱。
後半段,周寒舟擁著她聳動不停,似乎快活到極點,不停說太喜歡了,說她香,說她可愛,喊她美人。
沒完沒了的葷話,從他嘴裡吐出來,實在違和,但又真誠的討喜。臨了,又開始變著花樣的求她答應戀愛。
遲意咬緊牙關不回答。
錯到這一步,她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要下地獄。
周寒舟含著她的耳尖,真的無可奈何了,慘兮兮地嘟囔:「小意,你可憐可憐我吧。」
遲意緊緊環住他的脖頸,眼淚肆無忌憚地流淌。
她做經紀人的目的不是這個,如果知道自己的出現會令周寒舟陷入現在的境地,她寧願永遠困在那所狹窄的療養院裡。
遲意出神的功夫,周寒舟輕輕哼了聲,有醒來的跡象。
遲意趕緊閉眼,片刻,額頭享受到一個溫柔的吻,順著鼻樑向下,貼在唇角,一觸即離。
周寒舟撐著身子端詳她半天,眼裡滲滿寵溺。
他揉揉嗓子,躡手躡腳地進了洗手間,再也忍不住,咳出幾口血絲。
稍微緩了緩,撐著牆壁站起,一抬眸,看見鏡子裡倒映出的人影。
「醒了。」
周寒舟往前挪挪步子,企圖擋住洗手池裡刺眼的猩紅。
「這……怎麼回事?」
遲意聽見他隱忍的咳嗽聲,立即起床查看,見他捂著嘴巴,血絲從指縫流出,心都要碎了。
周寒舟伸手,擁她入懷,聲音嘶啞:「沒關係。這幾天通告太多,累的。」
遲意急得打他,「你少騙人!」
周寒舟無奈。
他真沒說謊。
變聲期和生長痛那段時間,周寒舟被井禾拉去參加GIVE的出道選拔,日夜不休的聲樂和舞蹈練習,讓身體積攢了傷病。聲帶也因為太過疲倦留下了後遺症,用嗓過度就會咳出血絲。
不過對音色沒什麼影響,平時唱歌是沒問題的。但碰上開演唱會這樣高強度用嗓的場合,就有他受的了。
遲意聽完,簡直不敢相信。
GIVE出道的過程被拍成了紀錄片,但在裡面,沒有一句提到過周寒舟的變聲期和生長痛,幾乎所有人都理所應當的忽視了他的成長。
怎麼可以這樣……
遲意眼淚止不住,捧著他的臉,萬分憐惜,輕聲問:「疼不疼?」
「疼。」
周寒舟毫不猶豫地賣慘,「疼死了。」
他向來不屑於提起原來的磨難,但面對遲意,總是貪心想要更多關懷。
小美人只為他流淚,柔媚的五官因此掛上愁悶,惹人垂憐。
周寒舟捏準時機,得寸進尺地要求:「能可憐可憐我嗎?」
☆、插pter 12
遲意覺得他就是個擅長哄騙人心的小妖精,拿捏准她心軟無法拒絕,所以一再放肆。
遲意哄:「去醫院看看吧。」
「嗯。」
周寒舟嘬了口她的唇,重複:「可憐可憐我唄。」
「……」
遲意無奈,直截了當地問:「怎麼做?」
周寒舟微愣,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有拒絕他的要求,有點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