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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經紀人,來頭可不小啊。」
「……」
周寒舟面無表情,低頭玩手機。
徐梨薇自討無趣,也懶得搭理他了。
坐在對面的遲意正跟其他經紀人聊的開心,突然收到消息。
周寒舟:你跟段星洲認識?
遲意:啊?
周寒舟:聽說你給林淮撕到了他的電影角色。
遲意:嗯。
嗯。
嗯?
嗯是什麼意思。
周寒舟有點酸,雖然知道這曾經是她的工作,但還是不舒服。
這頓飯吃的索然無味。
看對面的遲意,正聊的開心。
他心裡五味雜陳,以身體不適為由,早早離開。
遲意當真,出門之後追問:「哪裡難受?嗓子嗎?」
周寒舟腦袋埋到她頸窩裡,委屈巴巴地,「心裡難受。」
遲意:「?」
周寒舟抬眸,桃花眼又開始變著法兒的勾引,「你得對我更好一點。」
遲意不知道他又鬧哪門子情緒,好聲好氣地哄半天才算完。
「明天沒事兒,我能請個假嗎?」
周寒舟抱緊她,危機感重重,「去幹嘛?」
「睡覺。」
最近的通告極多,周寒舟體力佳,不覺得有什麼。但遲意全程陪同下來,幾乎沒睡過好覺,時常覺得自己快要猝死。
周寒舟體貼她的辛苦,痛快答應,也不敢隨便叨擾,想讓她安心過個休息日。
一覺睡到自然醒。
遲意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把先前欠下的韓劇補完,坐到電腦前給周寒舟剪視頻。
最近忙得團團轉,微博很久沒更新,粉絲已經開始鬧情緒了。
遲意盤算他前不久有個校服概念的短視頻,於是用那個做素材剪了段新歌的偽MV,發布之後,沒來得及看評論,手機就響了。
是段星洲。
遲意都忘了列表里還有這號人物,接聽,「有事兒?」
段星洲吊兒郎當地答:「遲夏萱回國了,提前通知你一下。」
「……」
遲意實在不想聽見這個名字,當機立斷要掛電話。
段星洲卻搶先說:「她不知道你在重慶,這趟來是跟我商量婚約的,別緊張。」
遲意又默默把手機貼回耳邊。
聽他講,「林淮的事情我幫了你,作為回報,你能不能幫忙把遲夏萱弄走?」
「不能。」
遲意好心情消失殆盡,強硬道:「林淮現在不是我的藝人,你愛用不用。」
「嗯哼。那你肯定也不介意,我告訴她你的位置嘍?」
「……」
遲意立馬掛斷通話。
她跟遲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過,遲夏萱怎麼會突然找來?
跟段星洲談婚約?
有什麼可談的?
不管段星洲玩的再厲害,婚還是要結的。
作為遲家現在的主事人,遲夏萱沒有別的選擇。
遲意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草草收拾一番,親自登門拜訪段星洲。
開門的卻是個女人,塗著誇張的口紅,吊帶睡裙,瞧見她的瞬間,震驚道:「遲意?!」
「你好,請問段星洲在嗎?」
徐梨薇忙不迭答:「在的,在……你找他幹什麼?」
她回神,拿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環著手臂將遲意堵在門口。
遲意注意到她手腕上掛著的星月鏈子,表情有絲不爽。
屋裡傳來陣腳步聲。
段星洲攏了攏外衣,看見她也是大吃一驚。
「你怎麼來了? 」
「…… 」
遲意瞧了眼徐梨薇。
段星洲立刻明白,拍拍她的背,哄:「寶貝,你先上樓。」
「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徐梨薇不爽地癟嘴,但還是進了臥室。
遲意盯著門關緊,終於忍不住吐槽:「你稍微有點分寸行嗎?那條手鍊是你跟遲夏萱的訂婚信物,讓她帶著像什麼話?!」
段星洲浪蕩慣了,平時高興,什麼都有可能送給女伴。
遲意對此見怪不怪。
不過這條鏈子代表的意義不同,怎麼能是他隨便拿來討好其他女人的。
段星洲渾道:「你沒走之前,這東西屬於你。你走了,遲夏萱掌事,這東西就落到她那兒。不過她貌似不怎麼稀罕,隨手一扔就不見了。我好心撿回來,你還要怪我?」
遲意不想跟他爭論這些,開門見山:「遲夏萱回國,是不是遲紹輝的意思?」
段星洲坦然:「對。」
「不僅是為了婚約吧?」
「聰明。遲紹輝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他的防備心強,信不過別人,所以想把你接回去給遲夏萱做助手。」
「……」
遲意氣結。
當初她因為語言障礙,不能跟人正常相處,遲紹輝不問緣由直接把她塞到精神療養院裡,等再想起還有這個女兒的時候,遲意已經不人不鬼的從十五歲長到了二十一歲。
把她接出來的理由也很簡單。
段家小兒子段星洲,從小就渾的很,家族企業放在他手裡不安全,需要個女人來牽制。亦或者,他們認為段星洲結婚之後就能安穩。
遲意噁心極了,「不許把我的行蹤告訴遲夏萱,不然……」